第31部分(第1/4 页)
本来想约你去工体看球的。遗憾啊,国内待了不短的时间,竟然没有欣赏到一场‘声名远播’的中超联赛。”
莫南显然听到了一丝端倪,撇嘴道:“是臭名昭著吧?”
慕憬不知MK何时将爱好由美式足球转移到英式足球上的。她倒是在MK面前提及过几次欧洲足球赛,那也非她关爱,仅仅因为江北是球迷罢了。
她随口接了几句。MK还是将电话挂了。慕憬隐隐地又坐立不安起来,却完全说不上来。莫南提议:“要不咱们看完周末的意甲再走?AC米兰对阵尤文图斯,一直很想看他们之间的巅峰对决。”
意甲?工体?慕憬毫无知觉地纠结于MK的话里。直觉告诉她,MK在暗示着什么。
电光火石间,她完全明白过来。“15…12…25”,“16…21…26”……所有文物虽然分门别类地进行了编号,但是编号的规则暗示着——“17看台下台10排36号”慕憬回想起工体那天老关对自己说的话,“17看台下台10排36号,我老关坐的位置,就是当年慕容震坐过的地方。”
“17…10…36”。慕憬在心底默念两遍,从清单上找到对应的文物:寿山田黄冻石一件。田黄印石的底端仔细辨认之下,可以发现细微的指纹刻痕。专业工作人员很快从田黄石侧面另外找到一组微雕数字。
慕憬已经确信,这组数字和指纹印章,指向的一定是父亲留下的最重要的东西,比他的生命还要珍贵的“罪证”。她还可以确信的是,只要去问MK,就一定能拿到它。
脑海中浮现出温文尔雅的一张脸。不经意间,他的眼底流露出来的东西,深邃而哀伤,慕憬禁不住意乱难安。
信任的价值
投资者与投机者最实际的区别在于他们对市场运动的态度上:投机者的兴趣主要在参与市场波动并从中谋取利润,投资者的兴趣主要在以适当的价格取得并持有。
——格雷厄姆
买入并持有。你是否愿意在遭受困难、诘责、置疑、失信、背弃、身败名裂甚而生命威胁时仍坚守当初认定的那只废纸般的股票,还恪信格雷厄姆那老头的所谓价值投资理论呢?
在荆棘与宝藏遍布的道路上——执著前行?
在脚踏深渊与头顶青天的巅峰上——执著前行?
………………………
程熠微没有飞出欧洲大陆,天气异常变化导致他乘坐的航班迫降到意大利某个小机场。
等候再次飞行间隙,收发了几个邮件,大致弄清楚公司里的情况。
由程冠中经营的意中黄金公司,聘请金水做投资顾问,一直鼓吹投资者做多黄金,重仓做多,用盈利加仓做多。尽管目前是多头市,但这样的重仓疯狂投机不啻于赌博。在一次黄金价格大幅回调时,公司里几乎所有的人都亏损惨重或者血本无归,其中包括老期货老关。老关和他的一个朋友,也是投资者之一,颇有些能耐,聘请律师起诉意中公司非法经营外盘黄金期货,要求索赔。
公司本打算将此事私了。随后不知怎么闹大了,数名散户投资者纠集到一起,司法机关被惊动。程冠中借口到国外办事一直未归,程熠微作为意中黄金公司的法人,被要求回国接受调查。
宁蕾在邮件里写着:Rex,速归。我仍会站在你的身边。时间拖长了,恐生变数。
程熠微面色严峻起来,暗道不妙。他竟忘记了程冠中回国的真正原因了。Frank在海外公司经营得稀疏平常,不过总算还有些进项能够维持。可他不会满足于此,在急功近利的心态下,急于掌权程氏的Frank瞒着家族将海外公司大半资产做了一次对赌。结果并无意外,他赌输了,丢掉全部筹码,不得不回到国内伺机重新开始。
程熠微不难查到海外公司实情。当时他刻意隐瞒下来,打算待五年之期届满再行提出,轻松赢得“夺权战”。
后来情况一直在变化,程冠中狡猾地抓住他的软肋,使得他再无法于父辈面前提及此事,甚至被迫与他站到了同一条船上。再后来,他渐渐不欲争权夺利,便听之任之起来。
他太大意了,竟然忘记了程冠中一贯以来可怕的赌性。如果只是非法从事黄金期货交易,大概随便找找人便可以兜住。但是,如果他行使了欺诈手段,如同海外对赌中的大庄家那样……
程熠微不敢想下去。他站起身,一刻也不愿停留,希望立刻能赶回国内弄清真正的情况。原地来回踱步之际,手机无声地震动起来。来自美国的陌生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