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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曲着腿坐了下来。
“痛吗?很痛对不对?”溪轻手抚过他流着血的手背,幽幽道,“有个人跟我说过,就算全世界都放弃了你,但还有个人一定不会遗弃你。”
“会有那么个人?”他眼底的嘲弄味道更浓。
“当然。”溪说得异常坚定,然后捂着自己的胸口,“那个一直陪伴着你的人就是自己。”
“自己?”他茫然的抬起头,她指着他胸口,“这里一直住着另一半的你,只要你不放弃他就不会离你而去。”
看到他呆呆想着什么,溪忙岔开话题:“要不要送你去医院?”要是被他知道这句话是她说的,可信度会大打折扣的。
“不要。”他想也不想的拒绝。“那你家住哪?”溪追问。
“家?”他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冷笑道,“如果你也是想把我送到那个牢宠里你还是走吧。”
牢笼……?
第一次听人这样形容自己的家。
不去医院不回家,伤口不处理会发炎的,丢下他在这里似乎不人道。
她急得团团转,忽然想到身后的书包。
“有家可以回不是件很幸福的事么?”溪语气淡淡的,眼神逐渐黯淡下来,轻叹了口气。
“风吹多了不好,下去吧。”不等他再次拒绝,把他拖到了四楼的餐厅。从包里掏出常带的药和绷带,蹲在他身边手脚麻利的替他清理伤口。
“啊……”他大叫一声,溪按住他的手道,“现在知道痛了,刚才还嘴硬不要去医院,还好只是皮外伤,只要不碰水过几天就好了。”
“好了。”往上好药的地方贴上胶布,她松了口气,“这是止咳药吃了吧。”摇了摇手中的药瓶,揭开瓶盖倒出几粒白色药丸。
他没有伸手来接,只是愣愣的看着她。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溪胡乱的擦了擦脸,难道刚才打架时挂彩了?
他抿着唇沉默不语。
现在的人难不成都有双重性格,那天还是个阳光少年,今天就变忧郁王子了。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采儿还真是神速。
“你的采儿妹妹来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溪笑笑朝他挥了挥手,转过身走到采儿身边,向她使了个眼神,接过落在教室的书掉头离去。
第六章 十字袖针
第六章十字袖针
台灯的灯光调得很弱,偌大的房间只隐隐约约从玻璃窗上看到那抹优美的身影,一切豪华的摆设全都隐没在黑色的阴影里。
一架三角钢琴摆在靠近窗户的位置,坐在钢琴旁的少年静静凝视着放在琴架上方那张相片,温柔的眼底仿佛春水在缓缓流动,米白色的衬衣,袖口的十字袖针在微弱的白色灯光照耀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奇叔站在卧房的门外,隔着可以隔音的门板仍可听到悠扬的琴声,想着自己等下要报告的事,他不禁哀叹声。
指尖在琴键上轻灵的舞动,每一个随着黑白键散发出来的音符都带着淡淡的欢快。
仿佛在诉说他内心那极力隐藏的情感,快乐却不张扬。
音乐在持续,似乎没了停下来的意思。
良久,奇叔斟酌再斟酌还是决定敲门,恭敬的唤了声:“少主,我有要事禀报。”
只是轻轻的声音,少年还是听到了,他低低的应了句:“进来。”
奇叔轻转动门把手,推门而进,屋内光线昏暗还有淡淡的花香,应该是个休息的好气氛,他不明白少主为什么现在还有心情和精神弹琴。
音乐没有间断,少年似乎完全沉浸于自己的音乐当中。
“少主,您该休息了。”奇叔微弯腰,好心的提醒他夜已深了。
他的表情依旧,唇角微微上扬,柔和的笑容令花瓶里的香水百合黯然失色。
奇叔在心里叹了口气,只要她不在,他又怎么可能睡得着,把自己的感情隐藏得这么深,万一将来受伤害将会是最痛苦的人。
“雨哥哥,该睡觉了,否则就不能陪我看日出了。”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清淡的笑意。
“咚”
少年的手指紧按在刚落下的琴键上,猛地转过头,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琴声戛然而止。
他坐在椅子上,四下搜索了下,房间内除了自己和恭敬站着的管家哪还有第三个人。
眼中的亮光马上黯淡下去,虽然极力维持着一贯的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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