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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看?不好?奇怪?还是麻烦?」
两人谁也没开口,只是互相拉扯鸟笼。
「好了!我懂了,我明白你的意恩了,总之先把小鹦交给我吧!」
——大河的眼睛眯得更细。
「什么意恩?什么叫做你懂了?你懂了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鹦的鸟笼仍然卡在两人之间,屋子里的空气瞬间降到冰点,完全冻结。
「啊,就是……我已经知道你在生气……」
「我在生气?你说我吗?我看起来像在生气吗?为什么?因为你和川岛亚美调情被我看到,害我吃醋嫉妒抓狂发飘生气,所以你应该要道歉——这就是你想说的吗?我是个悲惨的女人,而你很受女孩子欢迎,值得让我嫉妒抓狂——这就是你想说的话?」
大河一口气把话说完,缓缓站起身向前踏出一步。龙儿将鸟笼搂在胸前,不自觉後退一步,可是背後马上撞到墙壁……这就是38平方公尺的悲哀。
「冷、冷静点,我不是那个意恩,我只是想要和平、平凡的生活……」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说我在生气?说我很不高兴?你从刚才不就一直在说这些吗?我明明就和平常一样,是你自作主张说我在生气不是吗?所以我才说好啊,既然你这么想要我生气,那我就生气给你看!要生气还不简单!因为我跌进水沟、擦破了膝盖、想哭得要命又臭得要死,结果这副糟透了的模样竟然被北村同学看到,还让他背著浑身发臭的我……结果就在这种时候,你竟然和那个超讨厌的女人卿卿我我……!」
大河又向前踏出一步,皱起鼻子,以一副肉食性动物的模样恶狠狠瞪著龙儿。一双瞳孔里闪耀著熊熊怒火,浅色嘴角扭曲的模样看似正在甜甜微笑。
「可是最让我不爽的,就是你自以为是、凭自己的想像对我的想法妄下结论!真是太侮辱我了!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大河惦起脚尖、抬起下巴,好像要和情人接吻,可是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冷漠残酷:
「——我为什么一定要为了你和谁友好而生气?你高兴对谁摇尾巴,又关我什么事?」
果然是在生气嘛——可是如果敢再多说什么,八成会被杀掉。所以即使还有很多想说的话,龙儿还是选择不开口。这个选择恐怕是最正确的决定。
「……」
「从现在开始,不准再说些莫名其妙的事。这也是为了你自己著想!」
大河又「哼」给了龙儿一个藐视的眼神,便退开进逼龙儿的身体,转过身说道:
「本来我对今天发生的事完全没放在心上,可是你刚才说的话却搞得我很火大,我要回去了。」
当她套著袜子的脚踏过榻榻米往玄关走去之时——
「…119…」
谁在说话?119……涉谷吗?不对,那是109……话说回来,这是谁的声音?该不会是小鹦吧?真是叫人流泪的逃避现实方式啊!龙儿连忙窥视自己手中的鸟笼: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龙儿不禁大叫出声,同时反应过来——119,那是要叫救护车!
听到龙儿的叫声,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的大河也发出惊讶的声音:
「咿咿!」
然後连忙跑到龙儿身边看著鸟笼:「骗人!该不会是刚才摇晃的关系吧?」
鸟笼中那只被当成争执道具的可怜受害者已经开始掉毛了。不晓得它是因浑身僵硬而倒在笼里,还是因为失神而从木棍摔下去,总之它的脑袋现正卡在笼子的缝隙里。
大河快哭出来的声音「完了完了,怎么办!」以及龙儿因慌乱而颠三倒四的尖锐声音「叫救护车!不对,找兽医!」两者成了一首送葬曲。
高须小鹦,享年六岁……不会吧?
「啊,怎么搞的,刚才那辆车明明是空的……」
龙儿盯著拒绝载客的计程车尾灯,不知不觉摆出大骂对方「王八蛋!」的凶恶姿态。这已经是第二辆拒载了。
自从两人离开动物医院来到晚上没什么计程车经过的国道,已经过了十分钟。
「该不会是不想载高中生吧?」
「应该是你的脸太恐怖吧?」
大河连箱抱著刚从地狱回来的小鹦坐在路边护栏,一脸无趣地注视飞奔而去的车流。
「算了,我们稍微走一段路,走到十字路口那边吧!我想那边应该会有比较多从车站离开的计程车……」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