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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并没有人明确地出言反对这个提议,他们的态度都是非常地暧昧,干瘦的褐发男子奇喀,在一阵狡猾的应对过后,凑机会提出了第二个议题:「吸收「制约者」,除去他们那个「正大光明」的面具!」
这个议题明显比上一个议题受欢迎,当奇喀将这句话讲出来的时候,除了容老头那只老狐狸,其他人均为之震动,随即展开了一场堪称是激烈的讨论。
包括刚提出上一个议题的克里夫,也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场中的气氛堪称是前所未有的热烈,依我看,场中众人的意见有统一的倾向。
而此时,容老头把目光定到我脸上,微微一笑,在我还在体会他的笑容中的深意时,他已轻松地开口:「否决……「制约者」绝不能和我们混为一谈!」
他的话一出口,热烈的气氛当即降至冰点,所有「客人」的目光在此时,都变得冰冷森寒。
半晌,「六人组」中一个头上发白如雪,但全身肌肉纠结的黑人大汉,名叫达慕莱的家伙嘿然道:「鬼狐,你们「炎黄」是大概是唯一没有受到「制约者」捣乱的吧……那么,你们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们的事情?我们没道理给你们这个权利!」
「同感!」
六人组的最后一人,如同一只黑豹般的提摩多,冷硬地开口。
在他的身上,我感觉到了和那天的老僧侣相似的气息……也在这一句话后,场中的气氛僵住。杀气由浅薄而深沉,直沁入众人心底。
我明白了老狐狸刚刚那个笑容中的意思——敢情是要我做准备,要开打!我垂下了眼帘,眼珠子却是咕噜噜地转了两圈。
为什么我要听他的?我现在可不再是乖宝宝了……
「对不起,我尿急,告退一下!」
我笑咪咪地站起身来,脸不红气不喘,大大方方地将这句话道出口来,全场静寂。
大概在这一刻,所有的人全被我这一句话击到崩溃,直到我站起来往后退,才有人反应过来,他们的目标也一起转变。
那个达慕莱低吼一声:「张真宇,会议上的规矩你到底懂不懂?没有人可以中途退席的!」
还有这一条?对不起,我真不知道!
但是,我要退席,你们还能管住我吗?这些人好烦!
我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扬了扬眉毛,摊摊手道:「那么,我憋不住了,怎么办?」
是个人都知道我说的是屁话,所以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场中的气氛几乎是一降再降,看那些人的眼光,似乎要把我活活地给吞下去。这绝不是我的初衷——本来我是要脱离这个是非漩涡的!
看看容老头那笑得眉眼全不见的德性,我明白,我自做聪明的一招,真真正正地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真混帐!!!
在暗恨自己沉不住气的同时,面子上,我也绝不想落在下风,即使那样会使我愈陷愈深。
我冷冷地「哼」了一声,继续我的动作,转身就想离开,身后却伸来了一只大手,是那个达慕莱,他伸手要抓我的肩膀。
要动手了吗?虽然是心不甘情不愿,但我也是不会留手的!
「住手!」
有人高喝,救了那个达慕莱一命。
我扭头,正看到了已经站起来的奇喀,他干瘦且轮廓深刻的脸上是极其强烈的气势,和他的外表极不相衬,见我们两人比较听话地住手,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又转过头去,脸上变冷,对着容老头问道:「张先生有否入籍?」
容老头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笑呵呵地说一声:「小孩子不过是外围成员,不知规矩……」之类的废话。
如果我再说上两句「对不起」之类的言语,接着坐下来当我的乖宝宝,必定可以轻描淡写地把事情压下来——可是,容老头是觉得事情不好闹大吗?
我偏不如他意!
事后想来,我当时的动作,完完全全就是小孩子式的逆反心理在作祟,幼稚到了极点,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在那一刻,几乎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我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管天管地,管不到本人拉屎放屁……我可以走了吗?」
一句话,让奇喀他们的努力毁于一旦,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容老头还有容伯母的,都变了,里面微有不同的是,容老头和容伯母的眼神里,是那么一丝忍不住的笑意,而其他人眼里,则是冰封一般的杀气。
「你这是——在污辱这个会议吗?」
胖子索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