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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她的酒都进了我的腹中,还有什么好怕的?
楚林梦道,也是,这酒的名字我还记得,叫楚荷,产自楚地,荷花盛开的盛夏酒气最盛,不过那送我这坛酒的人,我可就不记得了。
我道,这倒是不一样了。非烟说送酒的人说了,那酒只有一坛,世间再无其他,所以也没有必要取名字。不过送他酒的人的名字,他大概还不会忘。
说着我们又喝了几杯,闲聊几句,楚林梦竟然有些微醺了。毕竟是多年没有喝过酒,当年千杯不倒的酒量已经随着时光流逝不再了。
楚林梦的话渐渐多了起来,我突然问道,楚爹爹今日究竟是如何来的兴致,竟然想起来拆封这存了二十年的好酒?
他的笑脸微微一僵,又饮了一杯,开口道,今儿对我,确实不是个一般的日子。
我静静的看着他,他失了神一般慌乱的给自己满了杯酒一饮而尽,又强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奴家在画堂春封堂的日子,又不能算从良,在楼里住了半月,后来搬到郊外住了一年半,楚语轩盖好了,什么事都准备好了,才又搬回来。
我仍是静静的看着他,不紧不慢的道,哦,原来这样巧,宏宇还记得今儿是什么日子,恰巧是我爹爹归家的日子,七月十八。
他垂下眸子,平静的道,这倒是奴家不知道的,令堂家里的人,奴家只知道一个弄晴罢了。
我道,爹爹比四叔父晚一年进门。
楚林梦点点头,一言不发的又饮了一杯。
我道,当年的事,现在家里也没有个老人能去问。听说那时候爹爹本来是许给了侯家的大小姐的,您可曾听闻过?
楚林梦道,这些事,您问起来便有些失礼了。奴家当年虽是在风月场中混,也是不出楼门的,如何知道这些?便是那位侯家小姐来画堂春找过乐子,奴家也记不得了。
我道,我也是酒多了,浑说的。当年您怎么就突然封堂了呢?
楚林梦苦笑道,那年奴家都三十一岁了,在画堂春挂了十六年的牌,倦了。
我道,如何不找个好人家嫁了?
楚林梦道,难道肖大人还看不出奴家的悔意?现在楚语轩的哥儿,能嫁的,我都让他们嫁了。只是这些事,都是命中注定罢了。
我道,当时您要是点个头,想迎您进门的人不在少数吧。
他的脸颊已经带了绯色,笑道,不是奴家夸口,就是过了三十岁洗手封堂,住到郊外去过了半年,上门提亲的也是隔三差五的上门,只是那时候脾气倔,宁肯干净的一个人过一辈子了。
我道,宏宇也恨晚生了二十年,未能得见您当年的风采呢。
楚林梦苦笑道,什么当年的风采,不过是一个妓子,撑死了,算是一代名妓。不过,跟那些一辈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一个门里抬进另一个门里,还没遇上个疼惜自己的男子比起来,奴家这一辈子便也值了。如今轻寒也有了归宿,便算是了无牵挂了。
我道,一辈子还长,离能无牵无挂的入土,还早着呢。
楚林梦道,心中还有想着盼着的东西,那便还远着,如今心无所欲,早已是行尸走肉一般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接着道,时候也不早了,奴家已有些醉了,虽是失礼,但是仗着自己年长二三十岁,还请肖大人见谅吧。
我道,楚爹爹客气了,叨扰多时,又贪了您半坛好酒,宏宇也该告辞了。
楚林梦起身道,这酒奴家还存了一坛,待会儿您一并带走吧。妩君、蘋儿、丝雨,还有今日的盼儿,奴家是见不着了,各有各命,盼着大人不要负了他们。
一边说着楚林梦便把我送了出来,盼儿已经等候多时,七妈妈叫了车,我便带着他一起回府了。
第三卷 乱· 第七十六章·私情
带着盼儿回到府中,一路上他也没有什么话。天还不晚,进了二门,二门上的两个孩子行了礼,看了盼儿一眼,乖巧的什么也没说便去接过他手中的包袱。
盼儿小心翼翼的跟在我身后,一路进了堆秀楼。外间里只有瑞雪、香雪坐在那里做针线,两人迎出来,香雪道,是新来的哥哥?奴儿去把他们找回来。
我对瑞雪道,带这两个孩子把他的东西带到蘋儿以前的房间去吧,正好填他的空。
瑞雪便去了,落雪从里间出来,先和盼儿平见了礼,道,奴儿落雪,哥哥怎么称呼?盼儿忙道,奴儿盼儿,雪哥哥切勿多礼。落雪又笑道,咱们明儿再叙叙长幼吧,主人这么早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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