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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喝了个十全十美,又各自敬酒。清扬先敬了我一杯,道,肖大人,奴儿的妩君哥哥,便托付给您了,奴儿敬您和肖小爷一杯。
我也连忙说了一两句好听的,又示意墨宇,他才吐了几个字,道,奴家担不起。
连一贯能言善语的纳儿也规规矩矩的坐在我一言不发的,墨宇又给我满了酒,我敬范将军道,说了给您找个能言会语的,怎么没个把月,也这么安静了。
范将军哈哈一笑便直接满饮一杯,纳儿道,奴儿羞还来不及,哪还能说话?
等到宴席结束,众人坐了大船,慢慢喝了茶看了湖,又上了湖心岛,沿着木桥上了岸,从路上走回去,一路又是另一番美景。
到了园门附近,进了一极小的山庄,公主一一与众人辞别,特意把我留到了最后。
我见公主有话要说,便问何事。
上林拉着我离开墨宇几步,道,我也是见了你把侍儿嫁了范将军想起来的。你知道我前年娶了沈家的公子,虽是圣上赐的婚,我也是极喜欢的。他有一对侍儿,眼见着就满十八了,虽是舍不得,也是该放出去。可是出落得那样好,随便配了小厮我们都舍不得,贱内便想着找户可靠人家,我却想着不如你收了他们,不用什么侧室的名分,知道你是个怜香惜玉的,放在你屋子里面我也放心。
我道,那日范将军怎么说我的?咱们这样的人家,那侍儿必不用说,不过真有那么好,您竟舍得放出来?
上林道,强扭的瓜不甜,这点道理我还懂。肖大人,我本来是要送你个人情的,怎么说的像我欠了你个人情?
我笑道,若是拿不出手的,公主还怕丢了面子。宏宇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上林忙挥挥手,管家上来递上了两张卖身契,一个叫宛兮,一个叫宛如。上林道,即是这样定了,今儿晚上我就让人把两位美人和他们的妆奁送到府上去。
我连忙道谢,又告了辞,便和墨宇、瑞雪回了府去了。
到二门上,墨宇他们下了轿,我才有机会到墨宇身边问,今儿可还好?受冷了没?那酒可还受得?
墨宇原是蹙着眉,也被我问笑了,道,奴儿哪就有那么娇贵,要是奴儿都受不住,人家那些戴冠的爷们怎么受得住?那些酒席上的玩笑话,亏他还记得。
一面走着,我道,你要戴,我明儿就给你打几个去。
墨宇冷笑道,奴儿可受不起,主人打了,自有别人来带。果然是纳儿说的,他们走了,自有那生的好针线也好的人儿再进来。
我笑道,你竟把这两伙事儿缠在一起了,这怎么能一样?今儿我还不是恭敬不如从命?
墨宇道,心里怕是早就笑的花儿似的了,又在堆秀楼的院门前站住,道,主人进去吧,奴儿回大爷去。
我回到房里换了衣裳,墨宇便回来了。
两个小侍儿忙打上水来,墨宇洗了脸,又换了衣裳,便忙着叫瑞雪。瑞雪把一直抱着的包袱拿出来,墨宇笑道,大爷今儿让奴儿给纳儿带了一把金银锞子,怕他不知道平日年节的赏亲戚孩子们,也没想着今儿我们能一起待小半晌儿,还嘱咐我偷偷塞给他。纳儿也备了东西,倒不是只为回礼的。
几个孩子都凑上来看,墨宇道,纳儿说了,他的针线主人也穿了几年,他是不合适再给您做小衣裳了,外裙什么的也做不来,便绣了一条腰带,两块手帕,算是您没白疼他一场。
墨宇说的眼圈都红了,我只看了一眼,便递给那几个探头探脑的孩子看去。
墨宇又道,纳儿说,他过门时,范家亲戚内眷送的东西几乎全是银簪子,他也不好都拿去融了换银子,便让奴儿给紫玉、蘋哥儿,丝雨,钟儿,灵儿,落雪和瑞雪各带了一根,说是让兄弟们带着玩吧,咱们家里什么也不缺,这多少的是个念想。刚才奴儿已把紫玉他们的留在那边了。
墨宇分了簪子,我笑道,范将军请来的,多是她那些老部下,能有几个钱?怎么独没有你和敏儿的?纳儿当了家,给你们什么好东西了?
墨宇道,敏儿的,前儿暮春过去,纳儿好赖让她拿走了,奴儿自己的可是挂了一天了,这香袋主人以前可曾见过?
蘋儿道,这个纳儿,还学会厚此薄彼了。
我笑道,你也别吃醋,今儿要是我带你出去,纳儿就把这香袋给了你,让你给他们带簪子了。
大家说笑几句,天已黑下来了,墨宇问,主人移步饭厅?
我道,今儿有事,这就走了。
墨宇撅着嘴道,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