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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仰靠在椅背上,两手又搭在了扶手上,垂着睫毛望着汤碗,半晌,慢慢的开口道:“你不愿再参与此事……可是打算与万公子远离京都……同止同栖了?”
说着,抬起眼睛慢慢的看着她。
“啊?”颜丹璧没料到他会问这么一句,一时有些发愣,回味了半日才明白那“同止同栖”是什么意思。在宸小王爷那幽幽目光的注视下,脸不知为何有点热起来,动了动脚,说:“并不是因为这个——”
宸小王爷闻言似乎是微微的叹了口气,点头道:“我明白了——”
颜丹璧不知道宸小王爷明白了什么,正望着他等下文,宸小王爷却像没有了下文的意思,正在这时,万延年已经取酒回来了。颜丹璧不愿自己与宸小王爷起冲突时被万延年看见,叫他难做人,因此便没有接着谈下去。
拿出两只小茶碗来,安在装了热水的大碗内暖酒。
颜丹璧在上一世里有个好酒量,主要因为遗传了她父母的体质。因此在这一世里也常隔三差五的喝一点,特特的在后院的地下备了一大坛子,想喝时就去挖开来舀一碗。如今只剩了半坛。被万延年一总的挖出来了。
有宸小王爷在侧,今夜颜丹璧自然没有喝酒的心情,只给两个人一人摆了一只茶碗。便自管自的喝汤去了。
这两个人倒不嫌弃她的酒差,对着鸡汤小咸菜,你一碗我一碗的喝的似乎十分的有兴,一边谈些陈年旧事,颜丹璧听了半日,方知道原来万延年同宸小王爷也是自小便很熟识的,他两个人谈的密切,倒更衬得她是个外人了。
喝到近三更天的时分,酒坛子空了,两个人却一点变化都没有,真真海量啊海量,万延年微微笑着,还让宸小王爷:“这栗子糕倒十分香甜,王爷难得来一趟乐安,也尝一尝这本地的吃食——”
说着还给在一边对着空碗发呆的颜丹璧夹了一块。
宸小王爷见万延年喝了这么些酒之后,依然的纹风不动,面上丝毫没有酒‘色,似乎有些失望,便夹起一块糕来吃着,想了想说:“竟是还未能尽兴——本王听说在这铜雀街上有一家酒楼,内有一种桃花酒十分的出名,不若我们现下便去走走?”
两人果然便踏着三更天的夜色出了门去酒楼……
颜丹璧盹的恍恍惚惚的,送两人到门首,关了门听着马蹄声远,回到屋内的时候,简直要怀疑今日一天的所遇是不是在做梦了。
……
从这日起,便像是某种规矩开了头,宸小王爷竟成了颜丹璧家里的常客,且他这个客人做的也稀奇——从来只是晚饭前后来,一直到同万延年喝到醉方回,醉了的万延年则多被他带回了衙门里一起歇宿,说:“半夜好说话”
颜丹璧想不通两个喝的发软的人,半夜能说什么话,不由得又开始怀疑两个人是不是那什么关系?
这样下去了四五日之后,一天宸小王爷又来的时候,万延年当着颜丹璧的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扶着肚子说:“王爷,我受不了了,要不这样吧,从今日起我到衙门里陪你一同住便是了,下棋喝酒什么的,也省了王爷日日亲身走来召唤——”
宸小王爷的面皮扯了扯,一副释然的神气点了点头。
被排斥在外的颜丹璧立在桌边,掰着手指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越发深深的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有猫腻,内心不由得有些酸。
因此送两人走时,脸上十分的不乐意,狠狠的剜了宸小王爷一眼。
什么叫釜底抽薪啊,这就是!摆弄走了万延年,肯定是为了好摆弄她,想到这一层,颜丹璧不由得又怒又怕。
宸小王爷倒似乎没有要立即带她走的意思,白日等闲也见不到他,万延年想是给他拘住了,一并见不到,要见万延年,便必要买一赠一一般同见宸小王爷,两个人蒹葭倚玉树的立在颜丹璧面前,其景虽然悦目,却不赏心。
颜丹璧默默的想:这两个人竟然已经是形影不离了,宸小王爷这架势简直就是个爱吃醋的、看紧了情人的恋爱中人嘛!
这种想法可真叫她崩溃——这世上的怪事儿怎么都叫她遇上了呢?……
终于有一天逮住了空子,她便将万延年拉到背人的角落里盘问:“万兄,那宸小王爷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啊?你们两个……怎么像穿了一条裤子似地,是不是……有一腿啊?”这个问题问出口还真艰难,颜丹璧使劲儿的咽了咽吐沫,心里酸溜溜凉飕飕的。
万延年的反应很可爱,先是“啊?”了一声,瞪着颜丹璧不确定的慢慢问:“颜弟你的意思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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