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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说你回北京了,我立即马不停蹄回北京。”
卫英杰一脸笑容,愉悦满心满眼,嘴角的酒窝还和从前一样灿烂。
他 没说的是,一回北京,铺天盖地是青木国际总裁为救妻子舍身相护的事,找到了曲靖天住院的那家医院,正巧碰到了宁远,宁远认出他来了,告诉他,叶果果和伍元 葵就在医院前面的绿色咖啡屋喝咖啡。他二话不说,直奔咖啡屋,他不想问曲靖天的病情,他只想立即见到她,看她好不好。
“英杰,你这些年去哪了?一定过得很苦吧?”叶果果伤心地问,还记得他一路西行,到西藏,到青海,后来失去了消息。
卫英杰轻轻摇头,“不苦。”他简单地说起那些年的经过。
那 年他离开北京,一种向西,一边打工一边行走,就这样走走停停,他到了西藏,后来他在青藏高原上遇到了一位迷路的摄影者,是新加坡人,两人结伴而行,很快很 为好朋友,后来他们结伴行走了整个西部,分手的时候,那人问他愿不愿意去新加坡。卫英杰考虑再三,跟他走了,跟他学摄影,三年后归来,却物是人非,民生街 拆了,奶奶搬走了,他见到了一座墓碑,上面写着叶叔叔和赵阿姨名字,更让他绝望的是,叶果果被一场巨大的泥石流冲走,生死不知,他开始了满世界寻找叶果 果。
他给叶果果说起这些的时候,轻描淡写,仿佛那就是一种普通不过的陈述,可他至今听得见他当日的疼痛,他的恨,他的悔,他的悲,他的痛,他的泪,全化成了一种执念:果果没有死!我要找到她!
他奶奶曾抱着他的头哭着对他说,孩子,不要找了,果果不在了,你醒过来吧。那时,认识他的人都认为他糊涂了,连奶奶都是。可是他知道自己是清醒的,他知道他在做什么。他总算做对了一件事,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宁远走进病房,看见房间里一大一小正在自顾自忙。
花花埋着头玩电脑,曲大靠在床上看书,见他进来,父子俩同时抬起头看了一眼,又同时埋下头去继续。
宁远好笑,这一对就是亲生的!
他瞄瞄曲靖天手中的书,《乞力马扎罗的雪》,名字有些熟悉,他努力回忆了一下,似乎是讲一个叫哈利的人在临死时内心的苦闷和悔恨,对过去的厌弃,对新生活的渴望。
宁远若有所思地看着曲靖天,曲靖天抬起头,对上他探究的目光,一笑,“说吧。”
“说什么?”宁远莫名其妙。
“你不是有话要说?”
宁远眼眸微闪,在他对面坐下来,一只脚翘起,慢条斯理开口,“刚才在医院大门,我遇到了一个人。”
曲靖天目光又落到书上。
“你不好奇这个人是谁?”
“我好奇不好奇,你都会说。”曲靖天头也不抬地说。
宁远气结,他还偏不说了。
房间里静静地,偶尔有翻书的声音和键盘敲打的声音,宁远郁闷地看着这一对,什么德性!
他到底没忍住,“你不想知道,我偏偏就要告诉你!”
花花扑嗤一下笑出声来,“大叔,你输了!”
曲靖天也笑了,放下手中的书,“好吧,那个人是谁?”
宁远一眼不眨地盯着他,“那个人很帅,身上有一种忧郁的气质,曾经因为一个广告红过一时,现在,还是很帅,身上有一种男人的大气,很阳光,很执着。”
曲靖天嘴角的笑容未变,静静地看着他,静等下文。
“如果你没失忆,应该知道他是谁了。如果你真失忆,我告诉你,他叫卫英杰。”宁远一点也不错过他脸上的表情,可是,他失望了,曲靖天连眼神都没有波动一下。
反倒是花花一下跳起来,声音兴奋得要命,“我舅舅耶!他在哪,我要告诉妈妈,舅舅回来了!”
“你说他是你舅舅?”宁远愣了。
“不是我说的,是我妈妈说的。”花花纠正,“他在哪里,怎么没跟你一起进来呀?”
宁远看着曲靖天,欲笑不笑,“我告诉他叶果果在对面的咖啡厅,他立即就跑了,那叫一个快!我猜想,他们现在应该正在拥抱中、流泪中。”
“对面咖啡厅?我知道,我要去!”花花急冲冲背起电脑,迈着两条短腿,飞一般的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金色年华的地雷和简单的火箭炮。
小剧场:
果果被曲大缠得烦了,怒吼: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