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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明显的打击报复。
从供销社出来的时候,她还有些不甘。
“娘就说你刚才冲动了吧?哪回来买东西不是这样?也就你这性子一点儿气受不住,以后怎么找婆家哟?”张名花忍不住伸手戳了下她脑袋,“这些紧俏的货品,她们首先留给自己的亲友,所以有些时候没点儿门路也是买不到的,别说是还在得罪了她们的情况下了。”
她真不知道还有这些门道,杨培敏看着张名花眨了眨眼睛,“娘对不起是我冲动了,可是这也没办法的事啊,谁叫我是娘的宝贝疙瘩,我就看不得她们这样对你。”
“你啊!”张名花也是无奈地笑了,“好好,我家敏敏也会帮娘出气了,娘该欣慰才是,可是你要的、我看看能不能托人问问。”
然后杨培军盯着看了杨培敏一眼,“大妹我发现你病了一场后,脸皮更厚了。”
杨培敏睨他一眼,才不去接他的话茬呢。
“娘谢谢你。”也只有像张名花这样的母亲才无条件容忍她的胡闹吧?她亲呢地挽上她胳膊,把东西全甩给杨培军拿着,她们就是亲密母女两人组。
前世的父母在她1岁多的时候就离了婚,然后他们再组家庭,她送到外公家,母亲也好父亲也好,也只是一个月或两个月的样子来看她一次,她从来没有跟自家母亲这样手挽手亲密地走在街上,是有那么一段时间,她偷偷地羡慕其他人来着。
张名花笑眯了眼睛,把满是怨念的儿子无视到渣渣里去。
杨培军把牛车赶到医院门口,张名花母女就进去通知杨培华俩口子。
这还没到吃饭的时间,这俩口子又吃上了。
“娘,敏敏……”杨培华又是一个激灵,口里还含着个白面馒头,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这是饿死鬼投胎还是咋的,早上吃了才多久?”张名花张嘴就骂。
“娘不怪培华,都是我不争气,这孩子要吃奶,肚子不经饿,培华这些天也是晚上没睡好,侍候着我们母子俩也是辛苦得不成样子,是我心疼他,让他也跟着我补补,娘你就不要怪培华了。”这白荷花也是个嘴皮子利索的,三言两语把这嘴馋来了个高大上的借口。
“娘跟敏敏走大半天也应该饿了,要不也跟着我们垫垫肚子?正好这边还剩了个。”
张名花也有带干粮过来,想着来镇上也不能确定在响午前赶得回去,而自己又不想花钱,所以一大早叫大儿媳烙了几张玉米饼带着。
可是这会儿,她是怎么也不让这个败家娘们吃独食,她喊过杨培敏,“还不赶紧去把馒头拿过来,你身体也是没好全,这些精贵的东西,要不然咱们这会儿过来了,你也吃不上一顿。”
产房里并不止白荷花一位产妇,张名花完全不避讳地把儿子媳妇连嘲带讽的说了一通,旁人也是纷纷侧目,更有看不过眼者也跟着出言指责。
白荷花这才有些不自在起来。
而杨培华却是把自己吃剩下的那一半也拿了过来,“娘,我、还热乎的呢,你尝尝……”
“放着吧,你弟弟还在外面寒风里等着呢,给他留着,这边收拾好了就赶紧的。”
“好了好了。”
张名花去抱过孩子,“孩子喂过没?”
“喂了的。”杨培华的声音。
“走吧。”
杨培敏也帮忙拿着过衣被盆碗等东西。
但是太多了,她也是拿不动,就一床被子来说也有十几斤重了。
杨培华搀扶着白荷花,回头看杨培敏,“敏敏你把被子背身后,手上再提其他东西。”
背身上?
她险些要爆粗口了。
这杨培华还真不客气。
“敏敏你来抱孩子,我来扶老二家的,东西培华拿。”张名花把事情重新安排过来。
张名花也孩子塞到她怀里,她身体顿时僵硬起来,小心翼翼地抱着,杨培敏没有抱过这么小的孩子,惶恐他摔下来。
好在一路无险地坐在了牛车上。
“咋的还要那么久?”杨培华也是等得不耐烦了。
要知道这会儿还是白雪皑皑,冷彻入骨,杨培敏也把自己头上的围巾包得严严紧紧,牛车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稻草,再用一床被子把产妇跟小孩围上,大伙抓稳了车把,晃晃悠悠地往家里赶去。
杨培敏把馒头撕了一大半给张名花,天气冷也是不经饿,早上吃的那些杂粮稀饭早就消化干净了。
张名花还要推,杨培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