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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小院她隐隐地察觉到了些与往常不一样的气氛,侍卫明显要比先前多了。那些侍卫见到她十分有礼,她压下心中的疑问向兰芝养伤的院子走去。
身后隐隐传来两个侍卫的声音,其中一人小声说道:“好端端的三殿下怎会又受了伤,看来这次齐大人难逃护主不周的罪名啊。”
另一个人随口附和:“谁说不是,听说三殿下昨晚回来,浑身的血……”
随着那两个侍卫越走越远,李锦然已听不清他们的话,只知道三爷又受了伤,这就能解释为何院子里突然来了这么多侍卫。迎面走来一个侍卫,她上前问赵澈如今住的地方,得知他在养心苑便匆匆地赶了过去。
齐云站在养心苑门口,李锦然见他右手缠着纱布,眉目冷肃,却还是向前走去。
齐云见了来人,破口大骂:“我不找你,你竟还有脸来。”左手抽剑,就要刺向她。
李锦然急忙躲开,担心他一怒之下又要取自己的性命,上前抓住他的剑柄丝毫不敢松手:“齐大人,您也许怀疑是我通风报信,可也要拿出证据。”李锦然见他不问缘由便要杀她,知他定是以为三爷受伤,是自己将赵澈住的地方泄露给赵灏。她见齐云已是怒到极致,不由放低了声音:“齐大人,给我两天的时间,我能证明自身的清白。倘若两天后我找不出罪魁祸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齐云冷哼了声,将剑收了回去,冷厉地看向她,丝毫不信她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李锦然向院子里走去。院子里此时空无一人,她轻轻地打开赵澈的门,见行医站在床榻边上。她正要开口问话,便见行医做了个制止的动作。她心下了然,又对行医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到院子里再叙。
行医才出了屋里,李锦然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三爷受伤可是严重?”
行医甚是严肃:“只差一点便能要了他的命。”
李锦然内心慌乱不已,面上却仍是镇定自若,问道:“三爷在何处受的伤?”
行医似是不愿与她多有提及,只开口说道:“二里外的竹林。”
那竹林李锦然是见过的,茂密葱郁,夜间行刺倒是个遮掩的好地方。问题是谁在竹林处设下埋伏,又如何得知赵澈会在昨夜去了竹林的。她看向行医,又问:“三爷昨夜出府可是有事?”
行医面色变了变,却不再多说什么。李锦然顿时明白,他不信她。他与齐云一般,都认为害赵澈到这般境地的人是她。她也不再问下去,站在院子里等着赵澈醒过来。
院子门口站着齐云,身边站着行医,看似陪着赵澈,其实变相地在监督她。她心如明镜,却没有为他们这般举动感到任何不悦。赵澈身边幸好有这两位忠心耿耿的人,方能死里逃生化险为夷。她又看了眼齐云受伤的手,想起行医说的话,只差一点便要了赵澈的命,恐怕他的手是为了救赵澈硬生生地挨下那一击吧。
齐云虽甚厌恶她,可她却十分欣赏齐云。见齐云充满警惕地看向她,不由笑道:“我的脸难道比齐大人的手还要好看吗?”
齐云冷嘲热讽地说道:“红颜祸水!”
李锦然呵呵地笑:“那也要有人稀罕才称得上,倒是你这只手若不好好医治,怕是要残废了吧。不知三爷醒来后知道他的大将竟是连一把剑都举不起来,还会不会继续重用。”方才见齐云刺向她时,用左手拔剑,想来右手必是伤的严重。她若好心劝他,他护主心切反倒会坚决要留下来,倒不如刺激他一下。
果然齐云暴躁地跳了起来,怒冲冲地吼道:“三爷知人善用,必不是像你种这狼心狗肺之人。”
李锦然浑不在意,依旧笑道:“你右手完好时,尚且都不能护得三爷周全,遑论残废后!”
齐云面色差到极致,左手再次抽出剑,气得发抖:“老夫这就取了你的狗命!”
行医急忙上前将他劝住:“齐大人这是何苦,再留她两日性命,待三爷醒来自有定夺。走吧,你这伤是得好好治,否则……”
齐云阴沉着脸,任由行医将他带出养心苑。临走之际,齐云狠狠地看了一眼李锦然,目露杀意。李锦然依旧笑着。这世上想取她性命之人数不胜数,若她有心计较,怕早已心神俱疲。
待行医与齐云离开,李锦然站在院内才露出一丝伤感怅然。她走投无路之际投奔赵澈,却给他惹来了麻烦。赵澈的行踪虽不是她透露给外人的,却一定与她逃不开干系。
咳咳咳!屋内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李锦然再不顾他想,急忙向屋内跑了进去。一进门便见赵澈面色苍白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