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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卒低着头,眼珠子转了一圈; 摊开双手:“小人真没烧什么; 不过就是些用不着的布而已……”
曹初随手从袖子里拿出一把羽扇指着他的颈侧; 仰头道:“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搁你脖子边上的就是把剑了。”
士卒瞄了一眼她腰间的剑; 鼻尖滑下冷汗:“是小人先前不小心看到的东西,怕忘记就记下了,没敢用竹简; 就记在布条上。”
“你既然记下了,那为什么又要烧掉?”
曹初收回羽扇,有些好奇地低头望了一眼扇柄的样子,学着郭嘉的样子摇了摇。
士卒抹了一把汗:“小人怕留着这些惹祸上身; 就……烧掉了。”
“行,我现在给你布条,你把它给我写下来。”曹初揪着他的领子把人拎到了更偏僻的地方。
士卒呆愣:“写; 写什么?”
“通敌密信!”曹初嗤笑,“真把我当傻子呢?”
“不是; 我真没偷看过; 我……”士卒急了。
曹初挑眉:“你觉得我会信吗?”
士卒沉默不语。
“不说也行。”曹初继续揪着他的领子,扬声道; “守卫何在?”
“女公子。”守卫听到声音立即赶了过来。
曹初一指:“把他押去见曹司空。”
可谁知就在守卫被惊动时; 方才沉默不语的士卒却开口了:“我承认!我看过通敌密信——”
曹初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即从衣角上撕下一块布堵住他的嘴。
但已经晚了。
通敌密信四个字一出; 立马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那士卒似乎还嫌局面不够乱似的; 趁着守卫不注意伸直脖子往刀上狠狠一撞!
死了。
曹初心中一震; 深吸一口气,出声道:“密信只有他一个人看过,如今他已畏罪自杀,尸首自当交给军正处理。”
听了她的话,骚乱声这才慢慢平息了下来。
的确,假设士卒真的看过那些密信,但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也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件事了。
曹初环视一圈,始终惦记着士卒烧到一半就被她打断的密信,佯装转身回营帐:“没事了,都散了吧。”
人群慢慢散去,士卒的尸体被拖走,夜晚看似恢复了平静。
半盏茶的时间后,曹初再一次掀开帘子往原先发现那个士卒的方向走去。
夜渐深,草丛里漆黑一片,她提着灯仔细寻找方才士卒遗落的布片。
找了半天,曹初果然寻到了一片还没烧完的布条,它剩下没烧完的半截落进水洼里,还有被踩过的痕迹。
想必是慌乱中被士卒不慎踩到的。
曹初伸手,小心翼翼地捏住布片的一角,乍一眼扫过去还能依稀看见几个字。
布整块被浸湿,滴滴答答地落着水。
曹初撕下另外半截衣角,把布片拎起来包住。
她一边搜找其他的痕迹,一边小声嘀咕:“这也太巧了……”
前不久刚下过雨,在地上形成了好些天然的水洼,可经过这几天蒸发压根没能剩下多少。
那士卒把东西烧到一半就刚好被她打断,又刚好落进水洼,着实也太巧了些。
曹初又搜寻了一会儿,只找到一些上边没字、被烧得零零碎碎几乎只剩下灰的布片。
看来真的只有手里的这一块布有些价值了。
曹初低头瞧了瞧被自己撕过两次的衣角,意外发现这一左一右还挺对称的。
此时的布片已经被她捂过,上面的水也被衣料吸干了。
曹初压抑着好奇心没翻开,而是悄无声息地藏到了袖子里。
既然曹操没有表露出追究的意思,那么她是不是也不应该知道有关通敌密信的事情?
曹初回了营帐,犹豫地望着被她拿出来的布条。
“算了。”她轻声叹息,把布条塞进袖口的暗袋里,“明天找个聪明人问问。”
大半夜遇上这种事儿,曹初当然没法睡着,只得把眼睛睁了一晚上,清醒得很。
……
翌日。
郭嘉用扇骨轻点手心,慢悠悠地和程昱并肩从营帐里走出来。
程昱手中抓着一把羽扇,歪头看他手里的折扇:“奉孝怎么换了把扇子?”
羽扇纶巾是这年头文人间的流行打扮,可郭嘉却把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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