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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卿!你别得意!我得不到的,也不会给你!”
“哦?不给我?说得好像就是姐姐的一样呢。这殿下呢,是人,岂能容你在这里胡言乱语?”
顾长卿瞥了一眼身后,容赫和顾长远已经赶了上来。她一转脸色,冲后面叫了起来。
“救命啊!我姐姐受伤了!快来人呀!”
容赫骑着马赶了上来,顾长卿看着他,强忍住恶心。
“二皇子!你快救救我姐姐!”
容赫看着她。这个女人现在深得父皇喜爱,看样子容离也有意于她,他虽然很清楚顾长卿比顾长安可用,但是,绝对比顾长安难控制。
“三小姐莫慌,本王定把大小姐安全地带回去。”
顾长远也赶了上来,看了看躺着的顾长安。轻轻笑了。
“四妹,你先去吧,这里有我跟二皇子。”
顾长卿微微俯身,满脸不舍地上了马。
顾长远瞥见顾长安躺在地上还紧握的手。他虽然不喜政治,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顾长安在这里,就是为了不让长卿嬴。这个妹妹还是没变,和她的母亲一样,永远带着心机与深沉。
顾长卿驾着马,她自知这场比赛是肯定会输的。可若刚刚她不曾留下,必然会遭到顾长安的诋毁,在皇上面前也会失信。而她留下来,再有容赫和顾长远的见证,她就算走了也并无大碍。
顾长卿的所走每一步都需要好好思考,并不是只要达到讽刺顾长安的目的而已。她要做的,是赢得最后的胜利,让他们两个人,生不如死。
顾长卿赶上时,容离竟在前面等她。
他下了马,站在林中。有风吹过,带起来他的黑色披风。
黑色是深沉的颜色。这个颜色在他身上,出奇地符合。顾长卿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她能感到他高处不胜寒的孤独。她知道,不管是他还是自己,或者是那个万恶的容赫,都是艰难地在这个静如止水却波涛汹涌的世上艰难存活。
容离能一直在太子之位上不曾被动摇,又能一直获得群臣支持,绝非运气与偶然,他在承受赞美的同时,所忍受的苦楚也是非寻常人能体悟。
“太子殿下这是在赏风?”
容离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笑她。
“奚落别人这么快就回来了?”
顾长卿面色一窘,“太子殿下此话长卿不懂。”
容离走过去,上了马。
“顾长卿,我问你,你要向父皇提的是什么要求。”
“这个。。。长卿总之也是提不了了,说了又有何用?”
“你怎知你提不了?”
“太子殿下既然在皇上面前提出与长卿赛马,那必然是实打实的信心会赢。何况太子殿下武功了得,这骑术怎会比不过长卿?”
容离勾嘴一笑,“看样子你很了解我。”
顾长卿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太子说笑。皇心难测,太子的心自然也是难测。”
“那么顾长卿,你既知无法胜出,不如这样吧,我向你提一个要求,你答应。你要向父皇提的要求,不论是什么,我都答应你如何?”
回答他的,是无言的风声。
“驾!驾!”
两匹马奔跑在飞扬黄沙之中,众人卯足劲地想看看最初的赢家到底是谁。
那冲出层层风沙的,正是一身黑衣战袍的太子容离。而他的身后,是一袭红色披风的顾三小姐,顾长卿。
容赫在后面驼着假装昏迷的顾长安。其实这场比赛,如果他并没有去救顾长安,他或许会胜出。但不论从任何方面,他都不能去胜出。父皇对待顾长卿和容离的态度,明显是认定了胜出者必然只能是他们中的一位,若是自己乘机胜出,不但不会引来嘉奖,反而只会让父皇失了兴致而惹怒龙颜。
伴君如伴虎。容赫既然想活下去,还是堂堂正正地活下去,那么,他所行的每一步,都要经过一番细致的打磨。并不是一意孤行就能赢得最后的胜利。毕竟,谁笑到最后,才会笑得最好。
至于顾长安,是他必须拉拢过来的一个人。顾长安虽心思极重,但毕竟活在她母亲的庇佑下,并无主见,很好控制。至于顾长卿,他确实想去征服,却不敢涉足。
风声鹤唳,黄沙漫天,众人能瞧见的,也只有那纯正的黑与耀眼的红。如此浩瀚渺茫的天地之间,不知为何,众人只能看见他和她两个人。好像在这样变化万千的世界里,他和她会是永恒不变。
长安拒容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