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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爱的已不是你
而是对你付出的热情。
就像一座神庙,即使荒芜,仍然是祭坛。
一座雕像; 即使坍塌; 仍然是神。”
她念毕,荀桢静静地凝视着她; 乌黑的眸子里流转着淡淡的光芒,眼中似乎有着惊涛骇浪。
“小友……”
话说到一半; 狂风乍起; 席卷着庙外的大树,枝叶颤抖着,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吞没了荀桢接下来的话。
此时暮色渐沉,狂风卷起飞沙走石; 黑云倾动。
山雨欲来风满楼。
王韫:什么?”
荀桢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敲醒了,他笑了笑,一笔带了过去,“没什么。”
等到日落,也未等到车夫回来,王韫看了眼天色,皱起了眉头,也不知道在天黑前车夫能不能及时赶回来,要是待会儿下了雨,雨天路滑泥泞想必更加艰难。
王韫把水囊塞回包裹中,想要出去转一圈瞧瞧,她待得有些闷。
尤其是她注意到,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大汉也在时不时地偷眼打量着她。
他们一个个子略高,一个矮个子面上有2疤。
盯着她的眼神露骨又肆意,好似被剥了个精光,使她很不舒服。
荀桢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们的目光,他不动声色地皱眉,侧了侧身子,替王韫挡住了他们露骨的眼神。
荀桢一挡,两人愈发躁动不安,抖动着双腿,不耐地双手作枕靠着墙壁。
“先生,我想出去瞧瞧。”王韫被荀桢挡着,虽然免了和他们视线的直接接触,但一想到他们,心里怎么也舒服不起来。
荀桢颌首,“好,既然如此,我们一同回马车看看。”
王韫起身理了理裙子,拉着荀桢等人就要离去。
“娘子。”
见他们跨了门槛,其中矮个有疤的汉子豁地站了起来,对着王韫像模像样地做了个揖。
他的语气倒也算是恭敬,只是人生得一副凶相,此时故意涎着副笑脸,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
“娘子想出去?我看外面天似乎是要下雨了,不如在此处躲躲雨,等天晴再走。”
王韫神色冷淡,“不必了。”
矮个毫不在意王韫的冷淡,笑得依旧暧昧,“娘子怕是不晓得,快入夏了,雨一旦下起来厉害着,不全都淋湿了?”
王韫:“我们有伞,多谢相公好意。”
矮个不依不饶:“我看同行的老人家似乎是生了病,雨下得大了伞也挡不住,要是他淋了雨病情加重了,荒郊野外的到哪里去找大夫?”
矮个就像是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王韫往左他便往左,王韫往右他便往右,王韫被他缠得有些烦了,正想冷下声。
荀桢突然上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双眼平静地直视着矮个,“相公若有事,不妨直说。”
矮个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他瞪大了眼,啧啧称奇地打量着荀桢,“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担心你们罢了。”
“老人家,”矮个突然笑了一声,双眼不离王韫,“不知眼前的娘子她可是你的孙女?”
“我看着娘子生得美,就像想和她说说话,麻烦老人家你多劝劝你孙女,不要如此冷淡。”
“要是促成了我俩间的好事,老人家多了个孙女婿,岂不是一件好事?”矮个回头冲高个大笑了两声,“你说是不是?”
日……
王韫第一次碰到了真正的流氓。
荒郊野外只有两个女人和一个老人,对面是两个健壮的彪形大汉,荀桢又是在病中。矮个言语调戏她两句也就罢了,要是真想做什么,王韫实在没把握能成功脱身。看他们不像善茬,不能打起来,不能起争执,否则吃亏的是他们。
现在要周旋。
但怎么周旋?
王韫从未和流氓混混接触过。碰到他们也大出她的意料。
王韫正思考着对策,却冷不防听见身后的折芳一声怒斥。
“你想得倒美,我家娘子也是你能肖想的?什么孙女?我家娘子早就和郎君成了亲!好一个无赖!”
王韫心猛地一沉。
糟了。
矮个闻言,脸色顿时一变,他不可置信地瞧了瞧荀桢又瞧了瞧王韫,再一看折芳不屑一顾的眼神,顿时恼羞成怒,一手作爪,枯瘦的手指像只老鹰一样把折芳扯了来面前。
折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