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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礼和顾祺对视了一眼,不再理会顾祒,道个晚安之后,各自离开。顾祒看着两位兄长甩都不甩自己,气得直跳脚。
顾跃斌命屋子里服侍的人都下去之后,走到同昌大长公主身边,低声说道,“央央,先帝到底是为你着想的,你,就别再怪先帝了。”
同昌大长公主绷着脸,黑沉沉的眼睛看了丈夫一眼,手一用力,帕子就被撕成了两半,手往炕几上一挥,就把炕几上的茶杯给挥到地上,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刺耳,然后就听到屋外的一阵脚步声,想起了依梅带着担忧的声音,“殿下,侯爷,发生什么事情了?”
广平候看着怒火滔天的妻子,揉了揉眉心,朝屋外喊道,“没事,你们先下去吧,有事情会吩咐的。”
屋外顿了一下,听到依梅回答上,又是一阵脚步声渐渐的融入黑暗中。
顾跃斌叹了口气,小心的劝道,“央央,别再跟先帝使气了,先帝也是不容易,何况如今人都不在了,你就多多体谅吧。不管怎么说,先帝对你,总是一片好心,你如今这样闹,先帝在地下,也不能安心的合眼。就算为了明珠,你也得多多的包容才是啊。”
同昌大长公主眼里的火都快把顾跃斌给烧着了,又是忿恨又是压抑又是担心又是不满,声音都哑了不少,“皇兄这是什么意思?他那里是为了我好,还不是为了这个大齐,当初二弟跟兰双的事情,我跟他闹,他当着我的面,是好好的,背后呢?背后就找兰双说话,兰双能怎么样,只能将这一切都咽下,还得劝我宽心。本来就已经够对不起他们了,现在又闹出这样一出来,更让我没有脸面。”
将手中的令牌丢到炕上,像是丢一件自己厌恶至极的物件,“就这一枚令牌,明着说是为了明珠的好,这其中的意味谁不清楚?还不是在借机敲打,这哪是护身符,明明就是催命符!这宫里的情形他不是不清楚,还非得把明珠推进去不可,本来是想开了,能接受了,又跑出这个来。皇上不愧为皇上,果然是皇兄一手教出来的,这隔山震虎使得可真是精妙啊!”
听着同昌大长公主的话越说越过分,顾跃斌倒是想要说上两句,还没等他开口,就被同昌大长公主盛满怒火的眼睛一瞪,并咽了下去。
看着不发一言的丈夫,同昌大长公主越发的不满起来,将炮火集中的投向了顾跃斌,“你也不是个好的,为了什么忠君护国的破道理,就将你女儿推入火坑中。你说你多疼爱明珠,到头来是这等疼爱法,你说这话的时候亏不亏心?这国家大事本来就是你们这些男人做的,何必要把明珠这个闺阁中的女子推出来,还有脸面的说上一大堆的道理?你说你好意思不?你对着明珠能问心无愧不?真真是后悔死了,当初就不应该进宫要个劳什子的郡主,也不用累得这个那个的算计来算计去,省的到现在后悔都来不及。”
第一百八十七章
广平候抬头看了看昭宗帝,很想开口说上一句,你这个保证是最没有用的,根本无法去相信,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能说出来。他跟同昌大长公主不一样,同昌大长公主从小就是深受宠爱的公主,内宅妇人,可以当做不了解时事而任意妄为。他作为臣子,从小受儒家之道,就算他再怎么不满,对于君王,也得表示出恭恭敬敬的样子。
昭宗帝话一落,同昌大长公主就“哼”了一声,极为的不满,凤眸一抬,淡淡的说道,“陛下,臣妾也不指望明珠能有多大的福分,只希望别到时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在臣妾身上上演。明珠虽然不是臣妾的女儿,可是弟弟弟妹临终托孤,这些年下来,明珠可以说是臣妾的心中肉都不为过,别到了头了,臣妾没有脸面去见他们。”
同昌大长公主这不阴不阳的一番话,让昭宗帝额头不禁冒出了冷汗,顾明珠的情况他是最清楚不过的,当初她能甫一出生就能得到郡主的封号,享有跟皇室公主没有多大差别的封邑,固然是先帝疼爱同昌大长公主,其中最主要的因素还是先帝对先平国公和平国公夫人心存愧疚。原本按先帝和同昌大长公主的意思是希望她能平淡顺遂一生,到底是自己的执念,陷入了这种情况之中。
但,他从来不会后悔他当初为此所做的一切,以至于他现在要承担的,他曾经是打算放手过,看着她平平淡淡的一生,但他心有不甘,忍受不了她在别人的怀中笑靥如花,幸福满满。她是个很容易知足的人,或许是因为得到的太多。她不会去奢求着再要更多,小小的惊喜她都能感动,他相信。不管她将来选择什么样的人与之共度一生,她都会将自己的生活安排的很好。既然这样。他同样是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