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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晃去、搓圆搓扁。
“对不起、对不起!小霞不懂事,弟妹你消消气!”另一个妇人怯弱而惶急的声音响起,手忙脚乱的将左小秋抱在怀中避开那泼妇。
“消气!你上嘴皮碰下嘴皮说得轻巧!我告诉你们,这个家分定了!”那泼妇越骂越来劲,下死劲啐了一口,“怪道你两个女儿半死不活儿子又得了痨病,你们一家没一个好东西!再不分家连我们都叫你们连累了!我呸,一家子的病鬼!”
“你才病鬼,你才一家子病鬼!不准骂我的孩子!”抱着左小秋的妇人猛然抬起头。
“你敢咒我!红口白牙你敢咒我!”泼妇尖叫着扑上来,“就冲你这句话我家的人病了我要你好看!”
“啊!松手!”
“践人!叫你咒我!叫你咒我!”
……
一片嘈杂推搡中,左小秋又没用的晕了过去。
第2章 新的家人
左小秋再次醒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豆大的油灯下,一个中年妇人呆呆的靠墙坐在她的旁边出神,见她睁开眼睛面上一喜,俯身小声问:“小霞你醒了?好点了没有?饿不饿?”
妇人粗粝的手轻轻的落在左小秋的额头上,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阿弥陀佛,没那么热了!”
暖意透过她的掌心传来,左小秋眼窝一热差点落下泪来。她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母女温情于她来说十分陌生,没想到这一世,她却感受到了这份浓浓的亲情。回想起白天她的维护,左小秋的心里更温暖了两分。
妇人见她呆呆的傻笑不说话,温柔一笑,轻轻起身下炕,不一会端来一个粗陶碗,碗中是半碗尚有余温的稀粥。
“来,”妇人小心的喂给她。
左小秋张嘴喝了一口,眉头下意识的皱了皱。这粥不仅稀得离谱,也粗糙得离谱,不知是多差劲的米熬成的。
有吃的就不错了,总强过野菜米糠。左小秋屏着呼吸一口气喝完。这具身体太弱了,能补充一点能量是一点,左小秋可不敢托大。
吃完之后,左小秋忍不住问妇人白日里的事情后来怎样?
“过去了,你就别问了,”妇人柔声说道:“娘知道你不是故意拿三叔的酒的,你是想找水喝拿错了对不对?都怪娘不好,没照顾好你。”妇人说着又伤心起来。
左小秋嘴动了动,母亲受了委屈是肯定的,只是,她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小声的安慰她,再三表示自己以后再也不会了,妇人这才又欢喜了两分。
“咳咳,”炕的另一头响起咳嗽,一个少女低喝道:“三更半夜不睡也不让人睡,有完没完?怎么那么多话!”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冷漠和不耐烦。
“吵着你了,就睡,就睡!”妇人一惊,连忙说道。说着,小心的扶着左小秋躺下,左小秋只得闭了嘴。
第二天醒来,左小秋的高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虽然身体仍旧有些虚弱,精神却好了许多。
睁开眼睛的时候,母亲杨氏早已起床,那位躺在炕上另一头的少女也不见了踪影。断断续续的记忆告诉她,那少女是她那患有心悸病的亲姐姐左彩霞,而她的名字叫左春霞。在另一个房间,父亲左光带着患了肺痨也就是肺结核的弟弟住一起。
左小秋,应该是左春霞了,她刚刚翻身下炕,就听到门被从外边推开,一个十七八岁的高瘦少女冷冷的瞪着她道:“死睡死睡还不起!你是猪啊!快点起来扫地!”说完“嘭”的一声摔门去了。正是她的姐姐。
左春霞苦笑一声,连忙利索的穿衣梳头。姐姐从前其实不是这样的,都是因为病了之后才变成这样!因为这身病,不能干重活,不能受委屈刺激,还动不动就会晕倒,这二三年说了好几门亲事都没成,眼看就十八了,再说不上亲就成老姑娘了!她的性子也变得越发的偏激冷漠古怪,同人说话跟吃了爆碳似的。
左春霞默默的出了门,打了井水洗了脸,然后便拿起靠在墙根下扫帚开始扫地,厨房里,母亲杨氏和姐姐在忙碌。一个头发花白、穿靛蓝布衣的老太太挎着一篮青菜从外头进来,左春霞见了忙停了下来叫了声“祖母!”
祖母张氏淡淡的嗯了一声,将篮子递给她:“把菜洗了给你娘炒,等会你爹和三叔上地要回来吃早饭了!”
左春霞答应一声接过篮子。
篮子里两棵白菜、一把蒜苗和葱,再常见不过的农家菜。
洗好菜忙送到厨房交给杨氏,杨氏见她来了忙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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