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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骑射课的老师摔伤了腿,所以早了些。”
阿音莫名长叹,慢慢仰起头,眼里黯淡无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也就是我了。一直都是这样。”不知怎么地,忽然就想起拂月阁的同伴,当初被她害受伤的可不少,可是从来没人怪过她。在温家待了一阵子,像是领悟了一些东西。
温宁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神情,略有魂飞天外的意。手触到书箱,方才想起里面有件东西,便取了给她:“给你的。”
阿音闻到熟悉的气味,眼底倏尔一闪:“是芝麻糕!”刚想接过来,手又停在半空,“你买芝麻糕干什么?”
望着她满眼不信任,温宁只得把纸包往她手里一放,讪讪道:“我家夫人最喜欢芝麻糕。作为人夫,买一块逗夫人开心,有何不可?”
感觉浑身起了三层鸡皮疙瘩,阿音似乎听见耳边旋着嗡嗡的风,看他的表情略轻佻,可说出来的声音却是认真。难道温少爷今天吃错药了?貌似自从搬到这里,他天天都吃错药,否则他怎么可能放着床不睡,心甘情愿地倒地上睡去?八成是脑子被门夹了。
不管她心里想什么,温宁只说他想说的:“你天天去市集买菜,肯定天天看到卖芝麻糕的摊子。可这半个月过去,又没见你买回来。你是为了省钱,对不?”看她意欲辩驳,遂抢了先,“如果连块芝麻糕都没法买给夫人,我还当什么丈夫?”
听他说得这般温柔,阿音只觉毛孔悚然,如是好友一般拍肩道:“这位大哥,你能说人话吗?”
今天的温宁很奇怪,阿音清楚感受到了。只是烫伤个手掌,某人就差点要她挂着胳膊。好在阿音口才尚可,总算把他给劝好了。可惜,这只是第一步。
阿音手伤成这样,注定是掂不了勺子,晚饭的问题本就有够头疼,但见温宁挽起袖子,她真是险些厥过去。好说歹说,终是让温宁放弃了独立做饭的荒谬想法。若不是阿音从旁一步一步指导,搞不好等温老爷回到家,只能喝上一口凉水。
*
第二天,温宁向书院告了半天假,他只想弄明白阿音的伤是从何而来。可是,他拿着药瓶问遍禹州城的大小药铺,也没问出个结果。
眼看快到午时,也该是回家的时候。温宁路过市集,听见有人喊他:“你是温家少爷吧?”
温宁转过身,是一间铁器铺子,叫住他的是门前打铁的老板。“有事吗?”
仍是昨天那个铁匠,他指着温宁手里的药瓶:“你夫人的手没事了吧?我这药可是祖传的,抹上一天就能好。”
温宁一惊,立即移步过去,拿着药瓶问他:“这药,是你的?”
铁匠点头道:“是啊,昨天你夫人在我这里烫伤了,我就给了她药。”
“你这里?”温宁左右看看,瞧见那个烧着炭火的炉子,心底的怒气跟着火苗一道窜起来,“店里这么危险,你怎么能让一个姑娘进来!”
“是她要进来捡东西。”铁匠看他言辞激动,估摸着他是心疼老婆,但转念一想,似乎又有些不对头,“她没告诉你是怎么受的伤?”
温宁叹息道:“她向来不愿说这些,所以我才拿了瓶子出来问问。”想到刚才的语气略重了些,“这位大哥,在下方才语气重了些,请别见怪。你能不能告诉我,夫人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到铁铺里捡东西?”
铁匠往街边一瞥:“看见没,就那三个女的。昨天对你家夫人说三道四,你夫人就顶了几句,然后她们就把你夫人的钱袋给丢到炉火里了。看里面也没多少钱,也不知道你夫人怎么就不要命地扑过来。”
“原来是这样。”温宁只想尽快回去,只想好好教育那女人一番,“多谢了,告辞了。”
“快回去吧。对你夫人好一点,温家都这样了,她还愿跟着,不容易啊。”铁匠抬起头来,温宁早就没了踪迹。
若换了往日,温宁一定会把那三个女人好好教训一顿,但正如那个铁匠所言“温家都这样了”,所以还是少生些枝节。
*
赶到家门外,温宁猛然想起忘了买东西,然而房里传出的声音,使他不得不冲进去。
又是温夫人的声音:“手伤了就不用干活了!你是想把我活活饿死是不是!”
阿音站在她面前,面无惧色,昨天哭够了,晚上也睡得很好,现在自然有心情应付这位发狂的大婶。她扶着手腕,刚想说上几句,哪知一个人影突然挡在眼前。她觉得视线被挡着不舒服,就去拨开他,一动手就瞧见那人转过来:“我说,你最近很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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