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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偷的吧?喔,我知道了。你是想让误以为我逃狱,好把我灭口。反正我也不是什么阮思,也作不了证,活着对你们也没用处……”
“你说够了没有?不走算了。”温宁作势要把牢门扣上,却见她如游鱼一般钻出来。看她蹦蹦跳跳就要出去,一手拉住她:“跟你说过,无论你是谁,你在别人眼里,就是阮思。阮思为人温婉怯弱,会像你这样走路吗?哼,要是让人知道你不是,说不定真得关上一辈子。”
阿音忙把步子收回来,翻了个白眼:“你是在威胁我?”
温宁道:“不是威胁,这是事实。你要是有种,现在就出去大喊一声,我不是阮思。”
阿音讨好地拍拍他的肩:“不好意思,我阿音天生没种。”
“哦,你叫阿音。”温宁作恍然大悟状。
“我先走了。”阿音沉着脸,以蹩脚的淑女步子,踏出牢房。
跟在她身后走着,温宁愈发觉得这个女子的奇特之处。她难道就不问一问被放出牢房的原因?难道就不怕如她所说的那般设计陷害?她还真是放得开,想来她以前的日子过得是逍遥自在,八成是有人护着,才养成她不懂顾忌后果的习惯。
把她拎上马车,趁着街巷喧哗,温宁才开口问了:“你就没问题要问?”
阿音两手抱怀,闲眼看他:“不是你要问我么?为什么反倒要我先开口?”
“你就不想知道,你惹了韦益,为何还能被放出来?”温宁对她实在好奇。
“放都放了,问那么多有何用?”阿音揭了帘子,悠闲去看窗外的人来去往。
温宁对她佩服不已,貌似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分明知道韦益的身份,也不放在眼里。究竟是谁养成她这种缺心眼的个性?随口唤她一声:“阿音。”
阿音听着有人喊,就回头应了,方才对上那双赤狐眼睛,“切”一声就撇头回去。
*
就这样,一人望着窗外,一人沉思着,相安无事地回了温府。
见她趴在窗边睡了,温宁推了推她:“喂,到了。”待她迷迷糊糊伸了懒腰,“我对于你,多多少少也算是个陌生人。你在陌生人的车上随便睡着,就不担心我把你给卖了?”
阿音这才一个激灵醒来,赶忙钻出车舆一瞧,发现停在温府门口,不由松了口气,缩回车里瞄他一眼:“这不是没卖么?”
风拂起车帘,阿音瞥见有两人从温府里走出来,温老爷还可客气地送到门口。遂指着就问:“喂,那一个俞岫,另一个是谁啊?他们为什么来你家?”
温宁没有应她的话,只是让她在车里待着,自己却跃下马车,走到那两人面前,同他父亲一道送走他们。直到温老爷也转身进门,温宁才回到阿音那边。
他本想说些什么,但见左右有下人跟着,就随口说了句:“先回房用柚子叶洗一洗,要是我娘看到,准又得说些什么。”
看他眼珠子左右瞟着,阿音立即会意,将身子探出车外,由他扶着下去。外人乍一看,还真像是新婚小夫妻。
*
温府入了夜,阿音独自一人在是知阁待了半日。不知温宁去了何处,只有小绘左右伺候着。本以为公婆会召她过去数落一番,毕竟新嫁娘进牢房不是什么吉利事,即便放出来,也够一些闲人嚼舌根了。寻常人家倒是无所谓,可她是温府少夫人。
在房里静静想着,阿音渐渐后知后觉地担心起来,心说温宁反问的那些话,也是该关心关心,若像往常那般迷糊过去,可没有人像师父一样帮她收拾烂摊子。
不知何时,小绘退了出去,温宁换上一身蓝衣站在她眼前:“在想什么?”
虽然有些丢脸,但阿音鼓起勇气问道:“我是怎么被放出来的?”
温宁愣住,许久才掩嘴笑道:“你终于舍得问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乎。”望着她那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他说道:“你在府门前见到的另一人是我的老师,程夫子。你当真以为韦益会轻易放过你?他曾想要你……要阮思的命,哪会让你轻易过关?你又不是沈暮。何况现在的你是我的夫人,韦益贪心成那副德行,你觉得他会做什么?”
阿音的脑袋嗡嗡作响,话说还真把他给拖累了:“那……你家没事吧?”
温宁沉吟道:“目前是没事,俞大人已做主放了你,能有什么事?不过,就不知今后的事了。”说到这里,温宁眉梢轻微一皱,又很快平复。
阿音总觉得有些不安:“我听那个沈暮好像……他不会对你做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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