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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琉玥掉落下来,便看到一个黑衣男人站在她下面,在砸落他怀里的瞬间,男人瞬间避开,凌琉玥想用轻功也来不及了,直直的坠落在地。
凌琉玥恨的咬牙,本来她想要用轻功,可被这多出来的男人,吓了一大跳。换谁惊魂未定,遇见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物种,咧嘴对你笑的欢实,都会心惊。就这一晃神,被耽搁了。
揉着摔痛的身子,冷冷的瞪着男子,他绝对是故意的!
“姑娘是要恩将仇报忘恩负义不是东西的倒打一耙,怪罪我这帅的惊天地泣鬼神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翩翩佳公子把你给坑了?”男子怀胸,一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接着劈头盖脸的噼里啪啦的说道:“幸好是摔着屁股,虽然很平,再平一点没凹进去,别人也看不出来。要是摔着这张营养不良,发育迟钝的脸,那就是罪过。”
凌琉玥看着他的嘴,快速的一张一合,吧唧吧唧的没完没了,脑袋直发懵。
这是个男人?
上天没有把他的性别给弄错吧?
“唉,浑身上下没一处拿的出手,战冀北是太饥渴,老眼昏花,被你走狗屎运给撞上,才入了他的眼?可悲的处男情结!”男子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突然,伸手摸向凌琉玥的胸口,还没有触碰上,被凌琉玥挥手打落,力道大的震得手背发麻:“啧啧,你是摔着背吧?怎么胸给摔没了?”
“……”
嘴太毒,是要遭天谴的!
“嘭——”
心思刚落,打算从暗道逃生的太后直直的掉了下来,砸在说的起兴的男子头顶上,将他砸趴在地上。
“老天爷果然是开了眼,报应不爽!”凌琉玥觉得神清气爽,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痛了,弹了弹灰尘,起身替凌晗晟松绑。
“哎哟——”太后娇养惯了,虽然有人垫着,也摔的不轻。
男子蓦然从震惊中醒过神来,脸色漆黑,站起身来,抓着太后就朝上扔出去,虚掩着的石板给撞出一个大洞。
太暴力了!
凌琉玥暗自评价,拉着男子给凌晗晟把脉。
“丑八怪,你怎么知道我会把脉?”男子眼底闪过讶异,随即,眉开眼笑道:“真是苦恼,长了一张一看就多才博学的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轻松惬意的仿佛刚才暴力的一幕,都是幻觉。
“为何?”凌琉玥盯着他检查凌晗晟的手,下意识的询问道。只所以叫他把脉,是他身上有药香,定是长期与药材为伍。而他面色红润,没有丝毫病态,便是大夫。
“帅的睡不着啊!”男子收回手,掏出镜子,检查着一张绝美精致的脸,颧骨上擦伤了小指指甲盖那么大,瞬间就炸毛了:“老女人,竟敢撞烂我的脸……啊……我的花容月貌……要死了!毁容了毁容了,要死人了……”男子身形一闪,跳出了暗道,气势汹汹的去找凶手算账。
凌琉玥嘴角抽搐,擦了擦脸上的灰尘,觉得这男人脑子有病。“晟儿,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凌晗晟木讷的看着凌琉玥,缓缓的摇头,目光黯淡的如一潭死水:“姐姐,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变成父亲那样的铁汉子,保护你?”
凌琉玥眼睛一酸,仿若揉进了沙子,涩痛的摩挲出了水雾。
“晟儿,你不必妄自菲薄,我也不是缪渊的对手,你若习武短短一两月间,便能敌得过缪渊,那才是要嫉妒瞎多少人。”凌琉玥不是安慰凌晗晟,而是说实话。缪渊练的是阴邪之功,唯有战冀北是他的对手。
突然,她觉得将晟儿扔到战冀北那儿,叫他训练一番,说不准会大有长进。
凌晗晟终究只是十一岁的孩子,闻言,心里好受了一些,暗自下定决心,天道酬勤,他一定要发奋练武。
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两人走出地道,便看到战冀北,墨袍上绽放着点点暗色红梅,宽大的滚边袖摆被清风吹拂摇曳,挺拔健硕的身姿,却稳重如山。
天际绚丽的一抹残阳,如血一般挥洒在他的身上,仿若踏着万千尸骨而来,满身嗜血杀戮。
如鹰般锐利的眸子里,专注得仿若整个世界,只剩下她。
凌琉玥心底震动,坚硬的冰墙‘咔嚓’皲裂一条隙缝,冰封的柔情丝丝缕缕的渗出,溢满胸腔。
战冀北深邃如海,诡谲无波的眸子,远远的锁住那一抹白,自幽黯的地道中走出,披洒着金光,缓缓的朝他一步一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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