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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连白芷也失去,真真是一个心腹都没有了。可王妃哪里还管得那么多,呵斥着赶紧把白芷拖出去,生怕晚一刻她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晋国公非要监视不可,一行人只得随着他。白芷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在王府后院传开,鬼兽一般,听得人心惊肉跳。珲王大喝一声,把她的嘴堵了上,怕她惊恐下胡言乱语。
白芷每挨一板,沈怡君的心就剧烈一颤,一板一板地,好似打在自己的身上。直到看着白芷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趴在那一动不动,她再也忍不住了,脸色煞白地尖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珲王妃被吓了一跳,赶紧命人搀扶着郡主回了漪澜院。瞧这样子,白芷的死沈怡君是吓得不轻。
晋国公和夫人随沈彦钦去看了女儿。毕竟是亲人,许久不见,余竞瑶委屈地落了泪,母亲见不得女儿受苦,眼圈也跟着红了。而晋国公,仍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指责她任性,自讨苦吃,不值得同情。
余竞瑶听了这些话心下更难过了,可偏偏就倔强地硬是把泪吞到了肚子里,怎都不肯承认自己嫁得不对。国公瞧着她病恹恹又执拗的样子,气得干脆出了内室,不瞧她。
母亲安慰余竞瑶,告诉她父亲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听到她病倒的消息,还不是火急火燎地就奔了来,带了好些的补品药材。刚刚为了她不但杖毙了那个推她入水的小婢,还对珲王放言,不可怠慢了自己的女儿。
如此一劝,余竞瑶的泪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父亲是惦念她的,既然如此,为何到现在还要反对她和沈彦钦呢。
送走了晋国公和夫人,沈彦钦回到内室,看着两眼哭得通红的余竞瑶,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如果不嫁给自己,她也不会经历这些,如今晋国公一来,许她更是委屈了吧。“你还好?”沈彦钦站在床边轻声问道。
余竞瑶举目而望,见他眉宇微蹙,神容清凛,怔了怔,随即反应出了什么,忙起身切声道。“父亲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不过是在怒珲王一家罢了。”
沈彦钦一震,本还以为她会抱怨,但此刻仍想着劝自己,一颗心不免软了下来。他坐在了床边,让她倚在床栏上。“我知道。珲王一家得了教训,你就安心养好身体吧。”
“殿下,”余竞瑶望着沈彦钦的眼中写着疑惑。“真的是白芷吗?”
沈彦钦望着她不语,微微一笑,劝她好生休息,就离开了。
余竞瑶也不再多想,她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若不是他拾到那个小坠,只怕自己这水是白白溺了一回了。
沈彦钦看过余竞瑶便回到了书房。
“殿下,就这样放过郡主吗?”神秘人道。
“恩,如今只能这样了,以晋国公的脾气是不会饶过凶手的,若让他知道是沈怡君所为,一定会和珲王闹开。珲王毕竟是皇族,碍着皇室的面子,晋国公不但讨不到半分好,只会陷入难堪。”
“那皇子妃那边……”
“此事顺利解决又保住了沈怡君,珲王庆幸还来不及,自然没必要再为难皇子妃。况且珲王对晋国公还是有所忌惮的,不会把皇子妃怎样。”
“沈怡君失了个嬷嬷又折了一个贴身小婢,今日看来是吓坏了,最近不敢有什么动静。”沈彦钦拿出那个小玉坠递给了神秘人。“这个东西,你怎么拿出来的再怎么拿回去,也算给她提个醒。”
“是。”神秘人应声。盯着沈彦钦的抬起的手腕,神色关切问道,“殿下的手好些了吗?”
“好些了。”沈彦钦打量着自己的手腕道,随即收回目光,望向神秘人。
“晋国公那里,安排他人,以后你只要盯着皇子妃一人便可。”
“是。”
这一晚,余竞瑶刚刚退了烧,沈彦钦仍不放心,依旧陪着她。夜里,余竞瑶又梦到那把刺向自己的刀,只是持刀人的面孔,模糊不清。她在沈彦钦的怀中呓语惊颤,沈彦钦便拍着她的背安抚。
第二日,怕扰醒余竞瑶,沈彦钦等她醒来了才起身。霁颜伺候他二人洗漱后,沈彦钦遣金童去唤郑大夫,自己则坐在床边喂余竞瑶吃早饭。
此时,珲王妃来了,还带来了一位大夫,谄言媚笑地说要为余竞瑶号脉瞧上一瞧。余竞瑶知道,一定是因为父亲,才让他们又开始巴结上了。听到王妃夸这名医,她不禁想起了她送来的那碗药,一阵怒意袭来。
“不劳烦王妃了,殿下已为我请了大夫。”
可王妃哪肯罢休,一面夸这大夫的医术如何高明,一面让大夫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