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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爪子大按不停小闹钟,桑秀抓过来按停,悲凉倏忽涌上心头。
爷爷勤劳一生,快八十岁的人还下地,要是没这么长命……她猛地用手捂住嘴,怎么会咒老人早死?
她跳起来出了房,借着电子屏的淡光漱洗做饭。这回特大方,把冰厢里的肉全煮了:给乐乐吃!吃不了凉透放进保温瓶,搁上冰,中午晚上都能吃大餐。
边做饭她边琢磨该带些换洗衣服:小丽、保平肯定没带衣服,爹娘也要换洗衣服。
做好饭,天还没亮,黎明前的黑暗中卧房更暗了,没法收拾衣物,只好坐等饭凉。
直到吃过洗完碗,总算有一丝晨光透进屋。她才想去捡衣服,想起院子里的丧尸,于是跑上阳台打量。
这一看她差点吐出来:第二个丧尸还好,被池水化得只余残衣留地下;第一个丧尸脑袋滚一边,沾了池水的手臂像是自个拧断了,断臂不知所终,身子裂开大口,能看到里面腐烂的内脏……好臭!乡间常见的苍蝇却没一只,看来动物的直觉硬是灵。
依稀空间的池水对丧尸毒比王水对人体还可怕,她忍住恶心,端起昨晚没有收起的碗往下一倒,果然第一个丧尸以可见的速度消失,瞬间化了个干净。
她深深吸了口气,抱着一叠碗奔到厨房,连冲三遍才后怕:这要是贸然给爹娘用,我就是戳亲凶手!呃,以后不能随便用空间的池水对付丧尸,除非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呃,得给乐乐穿上狗皮靴,免得乐乐沾上丧尸毒再沾上空间池水,狗命没了!
狗皮靴是为吸引游客做的,赤橙青绿红蓝紫有二十多套,乐乐刚开始很不喜欢,训练许久才适应。桑秀挑了套金色的给乐乐套上,然后把余下的收进旅行箱,又把家里富余的嘴嚼手套收进箱子,这才开始捡衣服。
夏天衣物收拾得快,捡好还不到六点,初阳已经升起,院里的丧尸化了,山风一吹腥臭味很淡了。桑秀想了想,觉得还是要抹去院中痕迹。
一楼有老式土铲,她跑下楼拣了一把,看看守在院门口的乐乐,开始铲土,把丧尸沾过的地皮全部铲掉了。
铲完打眼一瞧,欲盖弥彰嘛!
有办法,她从三轮上取了电耕机,在院子里埋头挖坑——埋祖奶奶。
因为留下的山民极少,蓝星没有禁止土葬,只是桑家坳、李家坪等村子的祖坟迁出了蓝星范围,如今情形,曾祖母肯定没法葬去祖坟,索性埋在自家院子里。
桑祖奶和桑爷爷的棺材搁在一楼,挖好坑后她将祖奶奶的棺材拖了出来。棺材挺重的,好在她身负武功,不然还拖不动。
犹豫了一会,她跑上楼取了铺垫铺在棺材中,再将祖奶奶抱下来放入棺材,然后点燃寿香搁棺边:不知道大哥会不会亲自来,如果来可以再见一面;如果不来,别人不会久等,马上把棺材放入坑中埋了吧。
做好这一切,她想起自己没戴孝,替爹娘的弟弟妹妹捡的衣服也不是孝衣,还有大哥,曾长孙怎能不戴孝?于是又急忙往楼上跑。
手忙脚乱搞停当,八点多了。她提着旅行箱和保温瓶下楼,在曾祖母棺材边跪下,首次觉得浑身骨头都酸痛,平日怎么劳作练功都没这么酸过,太经不起事了!桑家曾长孙女,心理年龄几十岁的人,怎能这样经不起事?
撇开心中杂念,她慢慢琢磨见到大哥弟妹时该怎么说话,见到爹娘又该怎么说话。
想着事情时间过得快,九点多,有车轮声由远及近而来,乐乐发出低呜,毛竖起。
桑秀凝神感应:车上有三个人、两只丧尸。莫非是抓丧尸的车,不是来接我的?
仿佛为推翻她的话,很快车在院外停下,有人高叫:“小秀,快下来!”
大哥?大哥的气息波动她很熟,不像嘛!声音倒是照旧……呃,有熟悉的!以为没了的大哥的狼犬雷霆!
桑秀匆匆开了院门,狼犬雷霆在车上没下来,只看见一个戴着遮脸头盔、穿着严实防护服的人。乐乐窜到她的前面,警惕地朝来人嗷呜。
那人瞅着一身孝衣的她也呆了下,呐呐:“你受伤了?”
疑问的句式,肯定的语气。桑秀心一沉——身穿丧服标志有家人去世,这个时候去世的人最大可能是丧尸化了,而最可能受伤的是家人,伤员是潜在丧尸!
她尽可能表现出一派平静,做了个有请的手势:“我没有受伤,是我祖奶奶去世了,自然死亡。请检查!”
那人没跟她客气,闯进门直接冲到棺材边,朝棺材里呆呆地看。
桑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