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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银票还给我,可是现在看来,必须永除后患了!”
他手中的刀,森冷的朝着沐晗砍去,沐晗一动不动,有些讶异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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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他想不到,人性可以这么丑陋,为了区区的一千万两银子,竟然要人性命。
他坐在那里不动,季腾渡的刀,就砍向了他的脖子。
这一下,足以让他人头落地。
可是刀锋在切进他白皙颈项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沉闷的金属碰撞之声,仿佛那无坚不摧的刀,砍在了铜皮铁骨上面。
季腾渡甚至看见了,金属碰撞的火光。
他大惊失色的看着沐晗,虎口震的一阵发麻,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沐晗优雅清远的眉头,微微一皱,他扭头看着自己的颈项,见颈项上面裂出一条两寸来长的伤口,里面竟隐隐的流出殷红的血液。
他俊脸一沉,那伤口就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迅速的愈合,最后化作一条细细的蓝色丝线。
季腾渡的刀,可以说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如今在沐晗的面前,竟然只能砍出一条小伤口。
他惊恐的站在那里,手中拿着刀,瑟瑟发抖。
他身后的小喽啰,已经找到了银票,甚至不属于他们的东西,都一起席卷而空。
“老大,他看见了我们的真容,快杀了他,还愣着干嘛?”季腾渡身后的小喽啰,兴奋的催促着。
这么多银子,果然如老大所料,这是一只肥羊。
季腾渡看着沐晗温润的脸,双腿抖若筛糠,沐晗清秀的眸子,微微一眯,他顿时吓的尖叫起来,手中的大刀摔落在地面,后退几步险些跌倒在地。
他身后的下人扶住了他,不满的催促,“老大——”
老大若是不动手,他们也不敢动手,毕竟老大的身份是一道免死金牌,可是他们不是。
季腾渡盯着沐晗微愠的俊脸,吓的魂飞魄散,大喊了一句,“走——”
这群小喽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头雾水的互视了一眼,拿着钱财跟着季腾渡灰溜溜逃走。
沐晗看着地面上,被季腾渡丢下的大刀,眉头微微蹙起。
护卫燕秋过来的时候,看见一屋子狼藉吓了一跳,她慌忙上前单膝跪地,“主子,燕秋护驾来迟,请主子责罚!”
沐晗缓慢摇头,“起来吧,跟你们无关!”
他的视线,依旧落在地上那把刀上,直到燕秋将刀捡起双手递给他,他才拿着刀仔细打理。
这把刀,竟然能伤他,虽然是很小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伤口,可是,竟然让他流出了血。
他抚摸着刀片刻,低低的道,“燕秋,那个季腾渡,不能留下活口!”
燕秋抱拳垂首,“是,主子,燕秋这就带人,血洗季家!”
沐晗摇头,“不,让赤月国的皇帝萧飛阑动手吧!”
燕秋稽首,“是,主子!”
*
季家,一连好几天,季腾渡都吓的钻在被窝不敢出来。
他左思右想,都想不出那个沐晗,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铜皮铁骨。
这件事情,他也不敢告诉任何人,生怕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凭他的经验来看,沐晗绝非等闲之辈,他任凭自己将银票带走,怕是还有后招。
可是季腾渡想不到的是,沐晗任由他将银票带走,并不是留有后招,而是根本不在乎那些银票。
在他看来,银票和废纸,没有什么两样。
过了三日,风平浪静,那晚的一切,就仿佛一场噩梦,季腾渡这才敢出府溜达。
一切平静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滦州客栈,依旧是滦州客栈,连大街上摆摊的,都和平时没有两样。
季腾渡放下心来,暗道,是自己吓唬自己了。
或许那晚,是自己眼花了也说不定,这个世界上,哪有人会这种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
他拿着扇子,不停的勾到后背,给自己挠痒,后面的下人看见,慌忙上前,谄媚的帮忙。
正在他低着头的时候,撞到了一个人,大名鼎鼎,爱玩爱闹的的赤月四皇子,箫连城。
箫连城的脸上,带着鬼脸的面具,配合他一身华贵的衣衫,可笑无比。
他仿佛有什么心思,一边走,一边低头嘀咕着什么。
撞到了季腾渡,这才抬起头,一瞬不瞬的打量眼前这肥腻不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