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页)
人吩咐,亲自出去找人来修葺。
有了这一桩事,三十来个学子像有了盼头,读书越发的上进。只是官学的教授,一个头发胡子雪白的老进士,咕哝几句不合规矩。让他浑家给听见,叉腰狠狠骂了他一顿,他才住了声,再提起蒙学堂之事,吱吱唔唔点个头。
趁着旁人还不知道消息,周中赶紧下手把官学附近的好铺面买了四个,一个拿来做书铺,一个做笔墨铺子,别的铺子打算以后租了出去。
商人最是奸滑,见周中忽地买了四个铺子,立时知有甚变故,再听说官学西北角要建蒙学堂,跟着一股脑儿买铺子,顿时附近的铺子房子跟芝麻开花似的节节攀高。不过二日,城东的人家都听说官学里要开蒙学堂,凡是家中有子弟上学的人家纷纷跑来打听一番,听这事是真个,立即要找人报名。蒙学堂的束脩跟别家都一样,一个月一银两子,吃住另算。可别的私熟那有官学这么多的秀才,待消息传遍整个黔州城时,官学的蒙学堂早就人满,就等着房屋修缮好。
周家最是忙碌,才把新宅子收拾利落,又要收拾铺子。幸好周中下手早,等如今这个价儿,周家可买不起四个铺子。周举整日的前脚打后脑勺,人倒是越发的高兴,书铺文具铺子都是他的活计,周中也不管他,由着他折腾。
倒是邵氏看着大把的银子撒出去,周举又算来没有做过生意,心下不安,催着周中事事过问。周中则道:“过几年他也是三十的人了,没得还有我这个老子成天指教。由着他去闯,最差不过是赔了本。不是还有铺子吗,真到了那地步,把铺子或租或卖就是。”
听了这话,邵氏把心放进肚子里,也不管周举如何折腾,只是每月必让他交帐给也查看。为了这,她生生地记会了几个字,把算术学进了肚里,在脑子里记得牢牢的。
眨眼间过了八月十五就是重阳节,周中的生辰。一提到过生辰,周中就摆了张臭脸,好好的提他生辰作甚,他早想把那个五十忘得干净,偏家里人觉得是个整生,需得大办。邵氏提了一回,见周中脸色不对,私下跟小邵氏琢磨一回,觉得周中是怕老,于是也不提什么生辰,只是在重阳节那日,敏丫头亲手做了碗长寿面。
说来周家如今小有家资,偏邵氏是个抠门的。周中让租个灶娘做饭,邵氏一是舍不得每月出银子,二是怕灶娘贪嘴,把主人家的东西吃用了。说家中三个女的,还怕没人做饭。到底是二进院子,比石桥村的房屋大,买一家三口,老苍头做了看门,浑家洒扫洗衣,儿子在铺子里干活兼周中的小厮。
日子就这样一晃一悠地过去,过了腊八,忽地下起连绵细雨,一下就是好些天,本就寒冷,下着雨可不更湿冷,屋里点着炭盆也不觉得暖。齐顺抱着一壶秋露白,跟着白三望来周家喝酒去寒气,三二口酒下肚,齐顺诗意大发,眼见的冷雨也成了秋日细雨斜霏,咏了好几首酸诗,听得周中牙酸,少年不识愁,为赋新诗强说愁。
吃到下晌才散了去,周中脱了衣上了床眯一会,眼皮还未阖上。邵氏把门敲得震天响,原来隔壁古家当家人遭了匪劫,一身血淋淋地回了家里,眼看着不中用了。
古家是当地的老住户,之前官学兴旺时,做些小买卖过日子,后来买卖做不下去。当家人的就做了行商贩货,家中倒是越发的富裕,只是子嗣上头艰难,只有独养女一个。因着周家是新来的住户,古家当家人古富贵四下打听过,又见过周家行事,知道周家可靠,每次出门前都托周家照看一二。邵氏瞧着古富贵媳妇和女儿喜儿本份,也乐意照看一二,因着古家女人年轻,叫一声富贵媳妇。今日却是先前周家待客,没人注意古家当家人的一身血给人送回来,刚才喜儿敲了周家请周中和邵氏过去。
周中急急穿了衣裳和邵氏赶了过去,到了屋里,古富贵躺在床上,身上收拾的干净,见着周中进来一双眼亮的吓人,挣扎着要起身。周中忙拦道:“你这个样子,快躺着歇息,别弄那些客套。”
说完这句话,周中又道:”可请大夫?”实是看古富贵的样子,那像要去的人。
邵氏却瞧出古富贵是回光返照,偷偷掐了周中一把。
古富贵让喜儿扶着半躺在床上,朝周中和邵氏拱了手,“劳烦周叔周婶子来瞧我,我长年跑外面,这半年来家中多劳两位看顾。原指望这趟出门赚些钱开个铺子不再东奔西跑,那想命不济啊。如今这样,我自个儿知道我是不成了。只是喜儿和她娘我放心不下,家里没有个儿子,乡下的叔伯必要收了这房屋去。我没在家,劳周叔周婶照看她们娘俩。我托大,求周叔周婶子再照看她们母女俩一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