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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晚上的读书人。转个弯往前走十来步,有一排房子。这些房子是掌柜看着生意好,后面建的,光线比不得前面透亮,但价钱少了许多,有些家境不甚好的都愿意住在这里。
远远地听到声音,周中和刘鹏紧走几步,走到通道底,一群人围着一间屋子。掌柜束着手站在一旁,开了几十年客栈,那遇到过学子偷学子银钱的事。这事与他无关碍,只是他也作声不得,都是学子,说不定眼下就快是童生老爷或是秀才老爷。他做得这些年的生意,倒不是怕童生或是秀才,一个童生或秀才尚不在他眼里。只是担心有人器量小睚眦必报,以后发达了回来算帐,那时他一个客栈掌柜那里撑得住。故此,遇到这种事,他不开口,两不相帮,由着两边打官司,说出章程来他才好按章办事。
屋里一个男子,约摸二十出头,站在屋中间,一只手里举起一个绣着竹叶荷包,另一只手里拿着两块金子,“……大家亲自所见,是从他枕头下搜出来的。”
“斯文败类!”有人啐了一口。
“送他去见官。”
“应该送他去学政大人,革了他读书人的身份,免得羞辱了我们读书人。”一人气愤填膺。
王俊才白着一张脸申辩,“我没有偷,不是我偷的。”
正是那天晚上的声音,周中和刘鹏相对一眼,心下明了,这是一个局。
“不是你偷的?那金子怎么钻到你那屋里去了?”刘向东鄙薄道,“原本你我素不相识,只是刚好同住一个客栈,又刚好对面,才你我相交。原以为你我是同道之人,不想因着你家境不好,家中人生有重病。就见财起意,偷了我的金子。原本我想破开一块金子,赠你一些银两当路费回家,可你……”气愤之下,刘向东说不出话来。
周中一直盯着刘向东的神情,那怕一丝一毫。果然见他脸上虽是激愤,双手却攥的紧紧的。
“走,我们送他去学政大人那里,看他怎么狡辩。”有人道。
“去,我们请学政大人罢黜他考试的资格,万不能让他中了秀才,丢尽天下读书人的脸。”
“对。”
被煽动的读书人已挟裹着王俊才往学政衙门去,王俊才脸如白纸,又挣脱不得。
周中明了,一个很简单的局,但想破却不容易。一是王俊才家里必是穷困的很且家人生有重病,急需钱财。二是刘向东的房子只有王俊才进去过,又刚好在他的房里搜出金子来,众目睽睽之下,他狡辩不得。
刘鹏见周中沉默不语,忙高声呼道:“且慢。”
刘向东一眼看过来,道:“台兄有何见教?”
刘鹏一时语塞,若是他说王俊才不是偷贼,难道他能说出那晚他偷听到的事吗?就算他说出来,能找到另一个人吗?即便找了出来,也不会承认反而会告他个诬陷之罪。
急切之间,刘鹏那里想得出来法子,只是道:“去见学政前,应该去让衙门判定啊。”
刘向东下巴一抬,“这还用衙门判定?明摆着的事,大家都可以作证。”
周中突然问:“可以把那荷包给我看看吗?”
刘向东面上不豫,“为什么要看我的荷包?”
“这是物证,怎么能随便让人看去?”人群中冒出一个声音。
周中眉毛动了动,“我瞧着这荷包眼熟的很。”
周中的话像一滴水滴入滚烫的油锅,在人群中炸起沸腾喧嚣。无他,刘向东刚才说只有他和王俊才见过这装着金子的荷包。
一阵哗然声后,周中让众人推到前面,指着刘向东手中的荷包,“可否容我一看?”
刘向东涨红了脸,眼神不由地扫向某个方向,手下意识地捏紧了荷包。
“快把荷包给他看。”
刘向东迟迟不把荷包拿出来。
有人怀疑道:“莫非有什么问题?”
原本软倒在地上,毫无读书人形象的王俊才立马爬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有了丝活气,指着刘向东道:“你刚才不是说你这金子,只有我和你见过吗?”
刘向东让众人的眼神看得阵阵心慌,朝周中扔过荷包,“你仔细看看,你有没有见过?我从来没有当着别人面拿出来过。”
周中接过荷包,低头一看,荷包有八九层新,正反两面绣着竹叶和青竹,并无其它特别之处。周中又用手摸了摸,捏了捏,心中有了定论。
王俊才一双眼睛紧紧地盯在周中身上,眼珠子随着他的手转动,恨不得他马上能说出个一二三出来。
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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