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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皇子无故不得离京,是铁打的规矩,轻易无人能破,他若偷偷离开,定会被拿住把柄,借机发落。
卫有期也有些头疼,揉着眉心道:“今年的架势,瞧着有些大旱的意思,到时候借机巡查商会,寻了借口在那待上一年,撕个口子,以后行事容易些。”
烛火摇曳,给两人心中埋下阴霾,也给卫有期心中敲响了警钟,她这两年略有些浮躁,行事不够稳妥,这才引起康熙警觉。
又过了几天,小阿哥的赐名才算下来。“弘昭”,这个和弘晖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名字。
清朝连公主都没有名字,更别提一个郡王生的格格,卫有期亲自翻看词典,头发都快挠秃了,最后才定下一个“信芳”。
没有太强烈的性别暗示,甚至偏向于男性化,也是希望她以后不要长成柔弱的少女。
胤禛:……
翰林院有一个五十岁的老侍郎,就叫叶信芳。
长得五大三粗,人还没到,肚子先进屋。
不能接受他萌萌哒小闺女,以后也变成这个样子,没有一点期待感了,他有些失落的想。
卫有期横他一眼,才不管他,信芳这个名字,将会名扬千古。
事情很快迎来转机。
江南盐铁舞弊案,让两人迅速抓住机会,胤禛四处活动,获取揽事的机会。
这一次事发重大,康熙这个讲究温和养生的人,气得拍桌子大骂。
盐铁一事这种关乎民生的大事,素来由朝廷把控,这一次的案子格外大。
盐铁一事,素来暴利,这一次有小吏密报,长芦盐运使所用秤砣为假,朝廷规定市斤为16两,而假秤砣为17两3钱。
长芦盐场是清廷四大盐场之一,干系甚大,此事一出,众人皆惊。
而秤砣一事,又跟胤禛负责的工部挂钩,因此他揽差事过来,也算是名正言顺。
接到消息,卫有期就开始给他收拾行李,这天越发热了,需要带的东西反而不多,十件夏衫也不过小小一个包裹。
夏日天气无常,斗笠也得带着,下雨好歹能遮一下,佩刀、火石也是必不可少的。
卫有期摸了摸下巴,又放上配好的调料,路上饿了射只鸟来吃也是极好的。
水也得备齐,这个天少不了的东西。
再一个就是各类肉干肉脯,塞了一荷包,足够他快马赶到长芦一天所需。
胤禛眼睁睁的看着小小的包裹越来越大,不由拧着眉尖:“你怎么不把马桶带上呢?”
免得他路上想要小解,却找不到地方。
卫有期白他一眼:“男人跟狗似的,没人的地方撩着袍子就解决了。”
拿马桶没得委屈了马桶。
胤禛:……
因着就一天的路程,将吃食全部都放下,就带了必备的物件,好不容易将包裹精炼的能放在马上,就见苏培盛那奴才赶着马车过来了,连被褥都带上了。
怕了你们了,惹不起,惹不起。
卫有期倚着靠枕坐了,看向负手立在窗口的胤禛。
他今年已经二十又四,身量高挑,肩膀宽大,给人最大限度的安全感。
苍青色的纱袍垂坠感极好,极趁他的身段,显得翩然俊雅,琼林玉树。
白皙的脸庞线条硬朗,眉梢眼角都带着成熟的内敛感。微微低垂的长睫又中和这种冷凝感,挺直的鼻梁,紧绷的唇线。
禁欲又性感。
卫有期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慢步上前,纤手从他挺直的脊背划出,在他垂眸望过来的时候,媚眼如丝的轻笑一声,灵巧的依进他坚实的怀抱中。
还未分离,心中就弥漫出不舍来,胤禛温存的啜吻着,几近温柔。
衣衫滑落在地,渐渐的想起软语莺啼,娇花嫩蕊乍破。
胤禛埋首在她娇嫩的脖颈间,香柔的肌肤弹力十足,让人爱不释口。
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浓。
三更的时候,雍郡王府主院就亮起灯来,卫有期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朦胧间醒来,被胤禛轻柔的拍着背,安抚几声就又睡下了。
回眸在睡得香甜的卫有期脸上印了一个吻,胤禛扭头,蹑手蹑脚的出了院门。
带着苏培盛、门人、侍卫,一行十来人披着夜色,在黑暗中渐行渐远。
等卫有期起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而枕边已有些冰凉。
老祖怔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