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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人的面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让人瞧了,岂不是笑话咱们府上的姑娘没有规矩?”
郭氏这话俨然是从一个长辈的角度来训斥沈玉阑的。而且似乎处处都占着理,让人辩驳不得。
而且,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说沈玉阑没规矩。
不是沈玉阑多心,她总觉得郭氏说这话的时候,捎带上吴氏,有意无意的说吴氏不会教导孩子规矩。有股子鄙夷的味道。
沈玉阑微微沉了脸。
郭氏看得分明,心头冷哼,面色也更沉了几分。半晌不咸不淡道:“我知道我说了你也不爱听,总觉得是我多管闲事了。可是这话不管你再不乐意也好,我也得说。你如今可不是一个乡下野丫头,可以随性而为,不然坏了名声,可是不仅你一人受累的。”
沈玉阑抬起头来,直接和郭氏四目相对,然后挑眉微微笑了:“那太太觉得我今儿做错了?”
“自然是错了。”郭氏沉声笃定道。
“那么,即便是那婆子以一个奴才的身份在那说什么不坐车就是身份低贱的表现,要挟着我这个主子照着她的意思来,我也该乖乖的听话,乖乖的受着不能反抗?”沈玉阑笑容更深了几分:“纵然我是乡下来的,不懂太多的规矩,可是我娘从小教导我一个道理;说既然做了主子,就要有主子的样子,不能被下人拿捏住了。否则让人见了,只会嘲笑我们说我们没规矩,白白惹人笑话。”
顿了顿,沈玉阑挑眉继续说下去:“但是太太今儿又这样教导我,看来是这里的规矩和京城的不一样?那我以后就照太太说的去做就是了。哦,对了,今儿我听寺庙里的小沙弥说,许多贵夫人为了体现自己诚心,都是不坐轿子,亲自走上去的。甚至,还有三跪九叩着上去的。所以,我有些不明白了,特地问问太太您,到底下次去我是照着嬷嬷说的,坐车和低贱的人区分开呢,还是随大流走路呢?”
郭氏此时气闷得不行——婆子告状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而且,她也没想到沈玉阑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大篇的话来反驳她。还讥讽她不懂规矩。被下人拿捏住。
可是婆子再怎么说也是郭氏的人,而且刚才郭氏已经说了那样的话,此时自然没有自己打自己脸的道理。于是便是抿了抿唇,眯着眼睛寒声道:“不管怎么说,嬷嬷也是府里的老人,你态度也该和缓些。不该那样不该给面子。这是刻薄的表现!咱们沈家虽然不是什么世家,可是却也是积善之家,断然没有这样对待府里老人的先例。”
沈玉阑只瞧着郭氏的态度,就知道郭氏这是铁了心要一护到底了。当下也不和她再僵持,垂下头爽快的认了错:“是,当时我一时恼怒,语气重了些,下次我会记住。”
郭氏面色微缓,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可是没等郭氏心里松快更多点,沈玉阑又开了口:“但是,今儿婆子说的那话,我想请太太告诉我,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我是该听呢?还是不该听呢?”
郭氏看着沈玉阑一副认真的样子,顿时气得心尖尖都是一阵哆嗦——对沈玉阑的厌恶也更翻涌了起来。
郭氏觉得,沈玉阑这是在故意挑衅,故意不给她脸。
郭氏很想让沈玉阑滚开,至少滚出她的视线。可是郭氏张了张口,到底是没有随心所欲。
不过郭氏倒是没有猜错,沈玉阑的确是故意的。故意这样问,一来是让郭氏不痛快,二来,也让郭氏没脸,三来,更是让满屋子的丫头们看看,她并不是任由郭氏拿捏的。在某些程度内,她可以忍气吞声,可是一旦超过一个限度,那就又不同。
这就是所谓的底线。
而且,沈玉阑想要让沈家的这些下人都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她沈玉阑,可以被郭氏拿捏,因为郭氏是她长辈。可是却绝不会被奴才们拿捏,因为她是主子。
不过郭氏虽然没说出什么出格的话,可是却也是按捺不住心头震怒,冷冷的盯着沈玉阑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这话,是想做什么?”
沈玉阑垂下头,一副恭敬无害的样子:“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太说的和我之前学的完全不同,所以,我问问太太以后该怎么做罢了。太太怎么反而是这幅反应?我问错了?”
郭氏是觉得心窝子像是堵了一大块馒头,哽得人说不出话来。恨不得捶胸顿足。
沈玉阑看着郭氏这幅样子,心头很不厚道的冷笑了。郭氏让她不痛快,纵然她必须吃这个亏,可是郭氏也别想觉得快意。
胜利了又如何?反正郭氏是绝对享受不到胜利的快感就是了。这样,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