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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从来不说两次。”玉海棠头也不抬,语气依旧冰冷,只自顾自地转动着轮椅往回走,而那只小巧的狮面猴也是乖巧地跟着他的后头,一蹦一跳地模样活泼可爱,可司马锐却是心头凉凉的。
“殿下,我们?”身边的弓箭手有些迟疑地询问司马锐的意见,司马锐语顿了很久,直到在营门边上的一个士兵大声地喊了出来“天呐,你们快看这营墙上是什么。”
大家的目光顺着这高耸的营墙看上去,才发现原来就在冷长熙跃上营墙的时候,那些渺小如蚂蚁的渔船已经将士兵们送到了营墙边上。
司马锐这个水寨设计得极好,是依傍水边而建,营墙的墙根牢牢扎在水底,就算是潜水潜到水底,也过不了这扎扎实实的木桩子,可没想到的是,冷长熙的手下根本没想过从地下过,他们不知道是用了怎样的一种工具,爪力极强,佩戴在手掌和脚跟处,就可以沿着这光滑的营墙晚上爬,几乎是垂直的营墙上就是这样挂满了密密麻麻努力往上爬的西夏士兵,若是去过兵器厂见过尸虫的人,定然知道这种感受,就像是一堆吃人的蚂蚁向你袭来,你却无处可躲。
“废物,都是废物,看守水寨外头的人呢?就任由着这人往上爬吗?”司马锐气急,一边冷眼看着就站在他面前的冷长熙,一面被身边的侍卫紧紧护住撤退。
“殿下,您可是忘了,方才战舰出事的时候,您是让所有人去救助战舰去了。”
司马锐一顿,顿时懂了玉海棠所说的撤兵的依据,可远远的,玉海棠那艘专用的小船已经停靠在了水寨的另一边出口。
玉海棠身边除了那只小小的狮面猴,就是一个和坐着轮椅的玉海棠一般高的小个子书童,看着年纪不小了,可是身材矮小,不过身姿敏捷,也算是能和玉海棠说得上几句话的心腹。
这书童看了看营墙上的慌乱,低头问了玉海棠一句:“先生明明有法子治一治那冷长熙,为何要手下留情?”
玉海棠嘴角微微一扬,一边接过狮面猴递过的红润的桃子,掂了掂:“这桃子,要熟了才好吃,这人嘛,自然也是等他更加成长了,再击败他才更有意思,我许多年没有碰上这样的对手了,和他真像,当年我输给了他,这一次,我慢慢和他玩。”
营墙上,短兵交接,鲜血四溅,纵然玉海棠已经下达了撤兵的命令,可不少士兵依旧依照司马锐定下的规矩,宁死不弃城,浴血奋战,顿时,血流成河,红色的鲜血汇入濉河,秦玉暖站在船头,看着这半江红色,不禁皱了皱眉头。
沐清雨不由得感叹一句:“多少安宁都是用这样的代价换来的。”
“是啊”秦玉暖眼眶中不由得湿润了,毕竟这死去的虽然是投诚于司马锐的叛军,可也是大齐的子民“只希望这番牺牲是值得的。”
几乎没有一兵一将的折损,冷长熙就凭借当地渔民的帮助和奇特的攀墙工具占领了司马锐费心修建的水寨,。
冷长熙入寨,看着水寨里头正是忙得热火朝天的整理司马锐部队留下的美食和兵器的黑甲士兵,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迎风而立的秦玉暖,柔声问了句:“冷吗?冷的话就进屋子里去吧。”
“怎么会冷。”秦玉暖看着这血水还未流尽的濉河“我只是奇怪,你和那墙垛上到底和玉海棠、司马锐说了些什么?虽然过去,你们交手你能也能胜他,可如今你身上有通明门的功夫,你完全可以在三招之内取他首级,可你为何不动?你只斩断了他的头发,何止是在让他,简直就是故意放虎归山,长熙,我有些不懂你了。”
冷长熙侧目,有着完美轮廓的下巴微微一动,他的眼睛深沉如古井,一眼都望不到头。
“是玉海棠。”
“玉海棠?”秦玉暖有些不懂了。
“嗯,当时我也想要一鼓作气取了这司马锐的狗命,到时候这群叛军群龙无首,就算玉海棠临时掌权,也是一盘散沙,可就在我想要砍下去的时候,我看到了玉海棠的眼睛,而且耳边似乎响起了一声很飘渺的声音。”
“声音?”
“没错,那个声音在告诉我,不能砍下去,不能砍下去,我很想将这声音从我的脑海里祛除掉,可就算我运用了全身的真气,那声音却还是想根深蒂固一般扎在我的耳根里头,我手一偏,便砍歪了。”
秦玉暖略一思忖,忽而觉得这情形有些熟悉:“你可还记得秋水寒,当时她一曲琴声,也是让人心魂不安的,后来才知道,那种法术叫做摄魂术,可是,这摄魂术是秋家辛秘,世代只有嫡长子和嫡长女能够学习,而玉海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