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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到里面有人后走了进去。
藏宝轩里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面前站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还有几个仆人打扮的人跪在地上。
有个穿着棉袍的中年人给老者顺着气,小声劝着什么。
齐斐暄察觉到气氛不对,她回身把糖葫芦交给贞珠,然后正色指指怀里的树枝:“这东西是你们的吗?为什么在外面?”
老者看到树枝,脸色涨红,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憋死:“这东西……这东西……”
“公子,这东西就别拿进来了!”中年男人叹气,上前对齐斐暄道,“这东西,就是我们老太爷扔出去的。”
“……老太爷还挺有劲儿。”齐斐暄颠颠怀里的树枝,“街上那么多人,万一有人踩到这东西磕到碰到怎么办。若是不想要,就丢到它该去的地方。”
齐斐暄想将树枝交给中年男人,却听老者说:“为了这东西……唉!这东西就送给公子了。”
送给她?齐斐暄看了眼手里的东西:“怎么?”
“这是我们东家花了不少银子买的。”中年男人摇头,小声说,“东家看走了眼,听人说这东西是乌木,便买下了这东西……老太爷气的不轻……”
这是上当了?齐斐暄摸摸怀里的树枝,道:“这有什么,你们开古玩店的,打眼买错东西难不成还是不得了的事儿?”
“话是这么说……”中年男人叹口气,摇摇头没再说下去。
齐斐暄看明白了,这肯定是因为那老者面前的一大一小两人花出去的银子太多。
可藏宝轩的东家,会走眼走的那么离谱?齐斐暄觉得手里的东西越来越重,她托好树枝:“老人家不再看看?”
老者摆摆手,重重地拍着椅子扶手,看上去气的不轻:“还看什么!没什么好看的了,那东西说是乌木,可根本就不成形状,何况它还一直往下掉灰末,哪儿能是乌木!”
老者气的发抖,他面前的那个被称为“东家”的男人小声说:“爹,儿子也是看它不像是一般物件……”
“随你!我也老了,管不了你这么多了!”老者气呼呼的起身,往后院去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是乌木吗?”齐斐暄伸手搓了把树枝,果真搓下来一把灰尘。
贞珠忙拿出手帕给齐斐暄擦手,齐斐暄接过手帕接着擦那树枝:“我怎么感觉这东西看上去不简单?”
手帕将树枝擦开一点,齐斐暄感觉灰尘下是硬块,便对中年人道:“麻烦帮忙弄点水来可以么?”
中年人似乎是不愿意理齐斐暄,可他东家发话了:“阁下也觉得这是个好东西?钱掌柜,快去端水!”
钱掌柜无奈,只能让小伙计去后院打了盆水来。那位东家没人管,便又高兴起来。他拉着小孩儿走到齐斐暄身边:“在下施兴才,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齐眠。”齐斐暄将树枝泡到水里,然后用帕子去擦树枝,“施掌柜叫我名字就行。”
擦了半晌,树枝表皮被擦掉,露出里面黑乎乎的东西。
这层黑的就掉不了了。齐斐暄想了想,忽然灵光闪现,问:“有热水和皂荚吗?”
钱掌柜又连忙去端了一盆热水,又拿了皂荚来。齐斐暄将皂荚丢进水里,然后端起盆就把水往那东西上面浇下去。
施兴才吓得不轻:“公子!这是刚烧开的热水!”
“是吗?”齐斐暄放下盆,“热水才能洗干净。”
刚才她看到那东西上面包裹着的是一层油污一样的东西,恐怕手绢是不能擦干净它了,只能用热水烫一遍。
不管那东西是什么,应该都不会被烫坏。
被放在盆里的树枝冒起一丝热气,随后,它表面黑黢黢的东西像是脱壳一般裂开。
露出里面温润的颜色。
施兴才呆住,他指着盆里的物件说:“这是……刚才那个东西?”
齐斐暄也惊讶的不轻。
刚才那个脏兮兮又丑又不成样子的树枝,这会儿已经变成了一个白玉雕刻的仙女散花像。
刚才被认为是乱七八糟树杈的地方,在褪去伪装后,也变成了天女身上飘起的披帛。
天女表情柔和,眉目如画,手中一朵芙蓉花将离未离,她脚下踏着的祥云也仿佛要腾空而起。
齐斐暄伸手摸了下雕像:“这东西这么结实,被摔了一下都没坏?”
“真是……宝贝!”施兴才眼睛都直了,“宝贝!齐公子,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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