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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选择听戏、上茶馆、逛妓院什么的,稍微拮据一点的人,那就只能等天黑回家生孩子玩了。
报纸绝对是一种对人们生活方式起到了冲击作用的产物。
可以说,许多人,特别是读书识字的人,一天的娱乐活动可就指着看报纸上那些新奇有趣的东西呢。
而一部抓人眼球,撩人心绪的好小说,又绝对是广大群众最喜闻乐见的,好容易看到一部对胃口的,那还不得盯着看。
可惜报社没法快速收到读者的心声,在收到反馈前,唐才常还着实惴惴不安了好几天,他现在可是亏本赚吆喝呢。
但是不出一个星期,他就彻底放下心来,前几天他们还在跟散传单似的白给人送报纸呢,这才几天啊,就供不应求了,而且发行量还一天比一天高,连带着他们的主报《沪报》的销量也是持续高涨,喜得唐才常恨不得抱着那书稿亲上几口。
这就是通俗小说的魅力啊,能不能开启民智、救亡图存不知道,至少能让人精神愉悦,可以带动更多人开始读报,他们办报的初衷不就是要让国民通过报纸开眼看世界嘛。
冬秀对沪市的情况一无所知,按照列好的大纲,她十分顺畅的就写到了才子长成大姑娘的情节。
长大成人后,前世,才子作为一个富家少爷,家里给他安排了教导人事的通房丫头。
而这一世,作为一个深闺小姐,家里给她安排了教导月事的老妈妈。
本以为变身女子,被锁深闺,还要裹脚已经够惨了,不想长大后还要迎来这更加惨烈的噩梦,从此以后的每个月,他都将有那么几天要忍受着胸口肿胀,肚子绞痛,浑身冰凉,甚至连床也下不得的凄惨下场。
冬秀当然没有怎么描写葵水,这时候的人都认为这是一种污秽邪祟,是决不能提起的。
她重点通过才子的身心感受,来描述女性为此所受的折磨,这样的事发生在女人身上那是习以为常、不值一提的,有谁会为女子痛经而产生重视和怜悯呢,可发生在男人身上就不一样了,每月一次的酷刑足以叫他对人生感到绝望,正是这种强烈的情绪才足以引起读者对这件事的正视。
而且才子是留过洋的,知道很多卫生健康常识,冬秀便通过他的口,对女性如何保护自己做了详细描述,比如不能碰冷水、不能嗜辣、不能过夫妻生活、要勤换月事带等等,否则留下病根,损坏根基,生出来的孩子也不会健壮,这一点自然是针对男性读者的,要让男性读者们学会体谅女子的不易,那很困难,可一旦牵涉到子嗣后代,那就没有男人会不重视的。
冬秀只希望男人们为后代计,也能顺便怜惜一把女性。
这时候的才子虽然还是忘不了自己的一颗男儿心,可很多东西早已潜移默化的改变了。
在家中兄弟可以去读书,而他只能被关起来学女工、厨艺、管家时;在兄弟们每年参加祭祖,而她只被允许在门外叩头时;在她一向柔弱温和的娘当着她的面惩罚姨娘、打骂丫头时;在她被庶出姐妹欺骗陷害,推入池塘时,在数不清的让他心灰意冷的时候,他胸中那些前世的意气风发、肆意盎然不知不觉间便消失殆尽了。
他一直以为,就算自己变成女子,凭自己的才华,也能闯出一片天地,最不济也能成为巾帼才女,却不想,身为女子,本身就没有去争取和奋斗的资格。
渐渐的,他也在这深深宅院中学会了另一种活法,争宠夺爱,三从四德;渐渐的,他不再开怀大笑,步行如风,而学会了低头浅笑,莲步轻款;渐渐的,他都快忘记他到底是谁了,反而越来越像记忆中原配的模糊形象。
他身不由己的被礼教裹挟着、被家庭压制着,成了木讷寡言的淑女。
他一直安慰自己,只要离开这个家,他就自由了,而目前来看,唯有嫁人这一途径了。
冬秀对才子转变的描写,是很详尽的,力求自然而不突兀生涩,不会使男读者们产生在看脑残文的感想。
至于本文的结局,冬秀也早已设定好了。
后来,才子见到了前世的自己,那个真正的才子周谦,他今生的丈夫。
事情果然如前世的记忆一般,他嫁给了周谦,却无法对他吐露实情,他深知自己是怎样高傲自我的人,怎会信这荒诞之语,话一出口,他只怕就要被当成疯子给锁起来,小时候那神婆道士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了,他可不敢再贸然开口。
所以他打算慢慢来,一点点从细微处透露出来。
然而周谦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不仅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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