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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向疼爱自己的母亲也跟着斥责自己,义哥儿只觉得更加气恼,他气呼呼的爬到袁氏跟前直勾勾的看着大姐儿。大姐儿被他看的害怕一下子就把头埋进娘亲的怀里了,只时不时的探出头来看看堂哥。
袁氏心里也有些不快,还是觉得不好和小孩子计较,因此强笑着说:“好孩子,不是妹妹不给你,这丝带是女孩子戴的……”话音未落呢,就见义哥儿“啪”的一巴掌呼在了大姐儿的脸上。
这下不单是大姐儿被打蒙了,就是袁氏等人也都有一瞬间的闪神,直到大姐儿尖锐的哭喊声响起来,袁氏才慌张的去看女儿的伤势。
冯莺也跟着看过去,也不知道义哥儿这么大点的一个男孩子怎么会留那么长的指甲,大姐儿白嫩的小脸上不但有一格清晰的巴掌印,甚至靠近耳朵的地方还有两道很深的抓痕,这会已经有血珠淌出来。
钱氏一看架势不好,慌忙撂下一句:“小孩子玩闹而已,义哥儿也不是诚心的,我们先回去了。”说完就带着儿子急匆匆的走了。
袁氏心里十分恼怒,眼睛里掠过一丝狠厉,这会也没有功夫搭理他们娘俩,只心疼的查看起女儿的伤势来,一边忙不迭的让人去请大夫,一边痛哭道:“我的好女儿,这要是破了相可怎生是好啊?”
这样的情形下,冯莺更不好走了,只好在一边帮着安慰说:“大奶奶先不必着急,还是等大夫来了,听听大夫的话再做打算。这会先别让姐儿哭了,这伤口沾染了泪水就更不容易好了。”
袁氏也觉得冯莺说的有道理便止住了自己的眼泪,又慢慢的哄着女儿不哭了。
很快,就有婆子过来说:“大夫来了。”
冯莺见袁氏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因此也没有动。
大夫仔细的看了大姐儿的伤势,方笑道:“虽然看着吓人了些,但是伤口不深没有大碍,不会留疤的。
虽然大夫都这么说了,但袁氏还有些不放心的追问:“真的不会留疤吗?她到底是个女孩子,我这心里难免牵挂一些。要不要用些药?”
大夫轻笑道:“这么大的小孩子恢复的快,只最近两个月要注意饮食,不吃辛辣酱重的菜色,等结了痂脱落了就好了。若是滥用药膏反而不利于伤口痊愈。不过我瞧着令千金似乎是有些吓到了,还是吃颗安神丸吧。”
袁氏点点头,一边让得力婆子送大夫出去,一边又忙不迭的让丫鬟拿安神丸来给女儿吃。
大姐儿吃了安神丸,依偎在娘亲的怀抱里很快就睡着了。
冯莺这会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这事终归是因为自己送的发带引起的,若是真的令大姐儿不幸毁容那么她心里也会终生愧疚。想到这里,她叹道:“真没想到因为这两根丝带竟惹的大姐儿遭了这么大的罪,说起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袁氏摆手道:“看你说的,今日这事怎么也赖不到你头上。是义哥儿那孩子……”
话虽然没说完,但是冯莺明白这到底是人家的家里事,于是起身告辞说:“我今儿来叨扰的时间也不短了,就先告辞了,改日得空了再来给府上请安。”
袁氏这时候也确实没有精力再应酬她,于是略有些不自在的道:“今儿怠慢妹妹了,下次妹妹再来我指定好生款待。”
等冯莺走后,袁氏看着女儿可爱脸蛋上的抓痕,心里一阵一阵的揪着疼。边上她的奶嬷嬷见了,也心疼的说:“这个二少爷小小年纪也忒歹毒了些,看我们姑娘给抓的,都怪奴婢们没有看住他,还请奶奶怪罪。”
袁氏冷笑一声,摇头道:“今日这事谁也不怪,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平日里我那个弟妹总是掐尖要强,我自认是个做大嫂的,不好和她一般见识倒把她给惯的没边了。且等着吧,这笔账我自会记下来,慢慢和她算。”
对于之后发生的事冯莺便不太清楚,她坐上马车便往回走,到家门口发现门前停了一辆马车,不由的心里暗罕:这马车不像是周家的,自己在这里也没有几个亲朋,不知道这马车是谁家的?
里面听到声音后,紧接着就有白毫跑出来笑道:“奶奶回来的正巧,刚来了个婆子说是陆家的,要给您请安呢。”
“陆家?”冯莺轻咬下唇:“来时间多长了?眼下人呢?”
白毫笑道:“刚来一会,奴婢刚把茶点端过去。这会正在花厅呢,房嬷嬷陪着她。”
冯莺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蜜合色斗篷和玫瑰紫长袄,觉得颜色还行,伸手理了理鬓边的发髻,方道:“我去看看吧。”说完便往花厅那边走去。
陆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