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页)
你们对于聂襄宁来说,当然意义不同,对于我来说,跟太子又有什么区别?
她突然觉得身下,整个人都被齐王抱了起来。
齐王也不避讳,当着众人的面将她孩子一样搂进怀里,手掌贴在她小腹上,柔声道:“好,我送你回去。”
“师兄!”俞嫣初惊叫。
齐王垂着眼睛,手掌在邵萱萱小腹上轻轻摩挲:“襄宁,我不会让你死的……只要你活着,想去哪里都可以。”
邵萱萱脸上的冷汗蹭在他衣襟上,很快就湿透了,猫叫一样轻声回应着他的“大度”决定:“谢谢你……”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蹭了两下,脸颊贴着脸颊:“不管去哪里,不要再忘了我,好不好?”
邵萱萱生怕他反悔,赶紧点头。
齐王便向外吩咐道:“卫延,备车,准备随我入宫。”
俞嫣初蹲下来看他:“师兄,你这是要把师姐往狼窝里送呀!宫门已经关了,今天根本进不去的!”
邵萱萱听到宫门关了两个字,又紧张地睁开了眼睛,却见齐王也正凝视着她,目中尽是柔光:“关了也不要紧,我总有办法进去的——那里是狼窝,留在这里,却连命都要没了。”
说着,将人抱了起了。
俞嫣初狠拉了李大夫一把,李大夫踉跄着往前了两步,回头瞪了俞嫣初一眼,这才开口道:“殿下,凡事三思而后行。你现在这样抱着人入宫,太子恐怕不但不会给解药,还要上报陛下——陛下若问起,聂小姐缘何不在西北,却在你府上……你要如何应对?”
齐王陡然怔住。
邵萱萱也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又惊又怒,这种事情,太子肯定是愿意去做的!
齐王便又抱着她回到了榻上,安抚着她肚子的手掌一直也不曾离开。李大夫将那十几份药方细细看了一遍,写了几行字,交予卫延:“三碗水煎做一碗,速速送来。”
随后,取了银针来为她刺穴止痛。
这么一直折腾到半夜,腹痛是止住了不少,人也完全累瘫了。
卫延小心翼翼地将门关紧,回想起榻上搂在一起的两个人,心里为远方的王妃念了声佛。俞嫣初也有些精神不济,失魂落魄地坐在台阶上,看着池子里的水发呆。
“俞小姐,你也早些歇息吧。”
俞嫣初仰头看了他一眼,勉强挤出个笑脸,随后轻声问道:“卫延,你跟着师兄那么多年了……你说师兄,对我师姐如何?”
卫延看了一眼房门:“属下不知。”
俞嫣初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不过一个小女子,果然是大方不起来的。”
卫延放空眼神,只当什么都没听到。
在他们不远处的,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顺着一棵高大的榆树落了下来,影子一样晃过假山,晃过台阶,避过了两人的视线。
俞嫣初站起来,忍不住又推开一线门往里看了看。屋内烛火未歇,帐幔也半垂半悬着,齐王如刚才一样闭着眼睛靠坐在床头,搂着怀里沉沉睡去的邵萱萱。
绣帷罗帐,同榻而眠,便是齐王妃生世子时,他也不曾这样日夜守着,亲手抱着。
俞嫣初猛地转过头,阖上门,沿着游廊小跑起来。
卫延收回视线,盯着脚面发呆,幸好没哭出来啊,要不然,他还真是哄不来的。
女人,就是麻烦。
便是勾栏坊里的姑娘,花了银子的,也总喜欢酸唧唧地问东问西。
卫延不是齐王,没有这种耐心,当然也感受不到这种情趣,统统就归类为没有职业道德。这么走神的瞬间,他也就错过了俞嫣初关门、离开时,后窗附近的瓦片被轻轻揭开的声响。
明月高悬头顶,太子秦晅脸色淡漠地看着屋子里的暧昧景象,薄薄的嘴唇轻轻抿起,看不出喜怒。
更漏声响起,又是一天过去了。
秦晅合上瓦片,足尖在檐上轻轻一点,几个起落就没了踪迹,如飞鸟入林一样融入了月色之中。
这一趟,还真是没有白来。
☆、第三十三回谋划
邵萱萱梦到自己去游乐场,手足都陷在五颜六色的球池里——她诧异自己竟然会做这样的梦,小学之后,她就再没玩过。
但是头顶上的月亮形壁灯这样好看,鲜艳的小球这样热闹,人躺在里面,哗哗作响,又软又安全,实在是舒服。
邵萱萱忍不住拿脸去蹭球,小时候做这个动作,总是要被斥责。
大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