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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只道他和李然两人会互相照应,让秋娘安心,哪知长安既是状元,自然是众人的焦点和目标,多少酒杯都是往他身上灌的。
几杯下去,长安便觉自个儿喝高了,忙借口醉酒要遁。走出宴会上,被冷风一吹,总算是清醒了一些。
长安再看里头的情形,这会若是再进去,还不被人灌到晕?再想想还在里头的李然,心道李然酒量好,不比他,场面他应当能稳住。这般一想,他索性寻到了假山的山洞里,想要好生地睡上一觉。
这一眯眼便是迷迷糊糊。却是有脚步声渐渐靠近假山,长安便听到外头有两个男子在对话。低声细语,听也不大真切,像是在商量要害什么人。
“只消他二人喝醉了酒,便将他二人送到美人床上。啧啧,那两小子艳福倒是不浅,金榜题名不说,咱们还送了他二人一场洞房花烛夜……怕就怕二人无福消瘦。”甲道。
“我看那个状元郎已经快不行了,方才说是要上茅房,人还没回去。那个姓李的也支撑不了多久了……”乙又道,“我就不明白,大少爷若是瞧这两人不顺眼,杀了砍了,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何必费这般周章?”
“你哪懂!我听旁人说,大少爷是瞧上人家的未婚妻了。那家人也不是能说杀就杀的。我琢磨着,杀不了,让他声败名裂也是好的。”
“既是要那个小娘们,抢了来便是,何必搞这么多花样。一个女人而已,他那权势,勾一勾手,有什么女人得不到!”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那小娘们便是偷不着的那个呗。再说了,大少爷的事儿,咱们哪懂,咱们只管做事就是了。那个状元你可盯着点,若是丢了,你我可担待不起……”
长安原本还嫌这二人呱噪,等二人说完,他却是突然起身,酒却醒了大半!
这姓李的莫不是李然?状元?这里的状元除了他,还能有谁?
待他要去寻人时,那两人已然没了身影。长安连忙冲回宴会上,再寻李然时,已然见不到人。又有人说,方才李然醉了,有下人扶他回房休息,具体哪间房却是无人得知的。
长安只觉头都大了,若是李然当真如那两人所说被人带走了,这会让他上哪里去寻他?
院子里觥筹交错,长安扫了眼看酒桌间的人,猛然心生一计,再抬头时,眼睛已经装作迷蒙,嘴里也开始呢呢喃喃说着胡话。
有同榜的进士瞧了,只大声笑道:“瞧子正,人人都夸他是才子无双,可这酒量显然是欠佳地很,不过几杯,竟是醉了……”
长安憋了个水灵灵的眼神,举了杯子瞧众人道:“我没醉,没醉,就是有些晕……”
啪唧……
那杯子应声落地,长安顺势倒在桌上,酒桌上一下哄堂大笑。
也不多时,便有人来扶长安,长安全身卸了力,软软地靠在那人的身上。
“这个状元郎,看着无四两肉,倒是沉得很。”扶着他的人低声抱怨道。
长安用力分辨,隐约觉得这人便是方才的甲了,索性使了千斤坠的气力,直直将他往下压,直让背着他的人生生快断了气,忙放下他在草丛里,自个儿却是直喘气。
“莫不是状元骨头天生硬,这般瘦,却似有千斤重……真真是要压死我了!”那人将长安往草丛一丢,自个儿已觉汗流浃背,“他娘的,老子若是让状元压死,不是太不值当了!”
那人自言自语着,长安听着只觉好笑,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选了这么个二愣子来办事。自个儿却是仍装死。那人歇好了,又来哼哧哼哧地背起长安,若不是长安惦记着李然,真想再这么来几回,好生地逗一逗他。
这一路背过来,那人都快断气了,好不容易到了一个阁楼前,却是将长安往地上一放,对另外个人抱怨道:“谁说这个瘦的,重死老子了!”
“吵什么!赶紧背进去!大少爷一会便带人来了!”接手的人踢了他一脚,甲又背起长安走进屋子里。长安只觉一股馨香扑面,待身下一软,只道自个儿着床了,眼睛张开一条缝一看,好家伙,他面前可是一具剥光了的酮—体,粉藕一般的玉璧一下便搁在他的身上。
甲道:“这人都醉成这样了,还怎么干活!白瞎了这样一个美人!”
“灌药啊,那一碗□是放着干嘛的!”那人又踢了甲一脚,“你来搞定这个,我去搞定隔壁那个!”
说着,人又是出去了。
“天天指使我,什么玩意儿!”甲骂骂咧咧地去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