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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这番际遇几乎与荣妃如出一辙,她亦是在生过荣宪公主之后,身体欠安,再无孕相,故此二人摒弃位份高低,平日里倒也说得上几句话。
这会子布贵人因见定贵人言语中对荣妃略有不满,不觉笑替荣妃打圆场道:“听说是靖海侯府小格格病了,皇上忧心不过,让人抱进宫里来医治的。巧了前番小格格来时,正是在荣妃姐姐殿里玩来着,皇上就还照前回一样把小格格送过去了。”
“哼,一个侯府的小格格病了,动静却闹得不小。”
定贵人依然心有怨言,不过她倒是不知这个原因,这时听布贵人说了,便又道:“前儿太子不还为了靖海侯举家回福建的事闹不歇么,怎么,靖海侯携夫人回去了,倒把孩子丢这儿了?莫不是,想让他们家里的格格也学她额娘,与公主作伴吗?”
布贵人笑了一笑,道:“妹妹听到的并非如此,据说是太子殿下误会了呢,那靖海侯和新晋的侯夫人不过回乡送老侯爷下葬,葬礼完成后还是要回京的。他们久在皇城根下住着,乍然去南方,只怕水土不服。”
“服不服的倒也在人为。”定贵人见布贵人所知甚多,想她必然是从哪一宫里听来的,不屑撇一撇嘴,怕留人话儿,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倒是有一位郭络罗贵人,因出身安亲王府,原是和硕额驸明尚之女,妻姐乃当朝四妃之一的宜妃,在诸贵人之间一向自持身份,素来寡言少语。这时听到靖海侯府,不觉也来了兴趣,问布贵人道:“那位侯夫人可是咱们这里出去的吉祥格格?”
布贵人笑道:“正是那位格格。”
郭络罗贵人便道:“那倒是个好人儿,往昔在宫里亦曾照顾过兰静,我很喜欢她。”
嗤。
定贵人闻言讥笑起来:“姐姐喜欢有什么用,再喜欢如今格格也是宫外人了,即便不出宫,咱们又没个一儿半子的去配人家。没瞧着太子那么样的人物,照样没能留住格格吗?”
“话不是这么说,定姐姐。”郭络罗氏出身高门,涵养自然一等一的好,见定贵人话说得难听,甚至提及二人都无子的事儿,就强压着不悦,缓缓道,“我就喜那个格格脾气性格都极出色,我们恪静受她照顾,如今正有几分她的脾气,我看着就很好。”
“哟,勒姐姐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兰静公主诚然好极了,不过未必见得好的都是随了吉祥格格。依我看,勒姐姐也正好得很,只可惜——勒姐姐生的晚了些,要生的早啊那四大妃里指不定就有姐姐一个呢。”
定贵人以手当帕,掩着口自顾自说笑。
坐上的其他几位贵人常在却都变了脸色,尤以被她奚落的郭络罗氏为最,任她涵养再好,此刻也坐不住了,不由一甩袖子就起身走了。
两个常在忙起身蹲了一蹲,目送她远去。
布贵人叹口气,望了一眼定贵人道:“姐姐又是何必这般不饶人。”
定贵人不以为然,只是嬉笑道:“我怎么不饶人了?我这是实话实说呀,自己的亲姐姐只比自己大了两岁,却已然是一宫之主,而自己不过是一位贵人,换做是我,羞也羞死了。”
“你这……”布贵人见她语气犹是嚣张,正待泼泼她的冷水,不妨一侧久坐不出身的良贵人将她衣袖一扯,夹目示意她不要再说,她也就只好忍住了。
定贵人瞅见她们两个眉目传意,因布贵人之女端静公主已封和硕端静公主,且嫁给了喀喇沁部蒙古杜棱郡王次子乌梁罕氏噶尔臧,而良贵人之子正是目前颇得圣意的八阿哥胤禩,都是不好得罪的,便也只当是看不见了。
一时皇上带着施清遥在钟粹宫用了午膳,施清遥吃完药不过半晌已好了些许,挣扎着从位子上下来,跑到荣妃面前扶着她的膝盖问她:“那日幺麽这儿的宜静姐姐呢,我怎么没看见她?”
荣妃笑的放下碗筷,对宫娥道:“去看看奶娘伺候公主吃完饭没有,吃完了把公主抱来,就说前儿清格格找她顽来了。”又对施清遥笑道,“那不是宜静姐姐,是宜静姑姑。”
施清遥一听,小脑袋摇的飞快:“才不是,姑姑是湄芳姑姑那么大的,宜静姐姐这么小呢。”
她额娘交过她怎么叫人的,她记得可清楚了。奶娘家里的馨儿姐姐可不就是同宜静姐姐一般大么?
荣妃不料她一个小人儿家还知道看年纪,笑了笑,就去看康熙。
康熙掩口遮掩住神色,自觉解释这么一个问题实在太复杂,干脆就将错就错,对施清遥道:“要叫姐姐也可以,不过只能在你荣幺麽这里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