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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眼观鼻鼻观心; 并不答话。
沈如茵缓了一瞬,随即哭笑不得地拽住他衣袖,“是你先提周冶的,这时候又来怪我太在意?你怎么不讲道理……”
“情之一字,若能讲道理; 我能看上你?”
“这话听起来还挺溜的……不是; 你这叫胡搅蛮缠你懂吧?”
“哦。”
“……好了我错了; 那我去与他联系——不是,那我要不要与他联系?”
“你敢联系试试看。”宁扶清觉得和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人说话简直累得慌,挥手一拍她脑瓜; “重点不在是否联系,在你的态度。”
沈如茵:“我什么态度啊?”
“……”
宁扶清觉得再交流下去,自己非得被气得七窍流血而亡不可。他忽而同情起周冶来,想到那个人的心意也许未曾在眼前这狼心狗肺的小东西心里留下什么痕迹,一时之间他都不晓得是喜是忧。
他轻叹一声,觉得和这人闹别扭简直是自讨苦吃,忽然扭头看见案上的笔,他当下一抬下巴,命令道:“去,站门口去,摆个好看的姿势。”
沈如茵莫名其妙,“干吗?”
“你不是错了么?”宁扶清已经摊开了一张雪白的宣纸,头也不抬道,“给我赔罪。”
沈如茵低头一看,顿时明白,欢喜道:“你要给我作画?”
这意外之喜实在叫她惊喜得很,“还从来没有人为我作画呢……你说我会不会从此凭借美貌流芳百世,千百年后被挂在博物馆里,来往的人都会驻足瞻仰我的尊荣……哈哈哈哈!”
宁扶清唇角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任她在耳边叽叽喳喳,一字万金地半个音也不往外蹦。
沈如茵走到门口,摆了一个自认为优雅实则风骚的姿势,扭腰翘臀,含情脉脉盯着屋内的作画人,随后……随后她就笑不出来了。
她为自己选的这个姿势角度着实刁钻,站得不稳不说,静止了一刻不到,那腰部的几块肉都仿佛被狂风摧残似的抽个不停。
此刻叫她深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模特当到一半,谢之竹家那个当女儿养着的傻公主忽然窜了过来,指着沈如茵憨憨问道:“姐姐在玩木头人吗?”
傻公主正在吃糖人,哈喇子流了一手。见沈如茵不答话,她便自作聪明地认为沈如茵确实在玩游戏,调皮地伸手照“木桩子”肩上推了推。
沈如茵隔着衣裳都能体会到那股黏黏答答的劲儿,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扭头却见宁扶清竟还在全神贯注地作画,于是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你描头发丝儿呢!画这么久!”
宁扶清毫不客气地回击:“要流芳百世的画,马虎不得。”
沈如茵一口气没吊上来,险些被这人气死。
到了饭点,沈如茵饿得前胸贴后背,苍叶也恰到好处地领着沈颜来了。
丫鬟前来禀报,宁扶清冷淡地一点头,“叫他等着。”
丫鬟应声离开,宁扶清才终于搁下笔,给了沈如茵一丝喘息的机会。而她现在已经连去看一眼那幅“名画”的力气也无,顺着门栏便坐了下来。
她坐着的姿势太不讲究,领口便松松垮垮地敞开了些,露出精细的锁骨和一线柔和的隆起。
宁扶清一抬眼便看见这幅活色生香的场景,欲揽起画卷的手一顿,再垂眼时的动作便快了几分。
沈如茵瘫在地上,脑子还未歇得分明,忽闻那人疾步走来,脚步声仿佛较往常都更沉重急促些。她抬眼尚没能看得清楚,便被宁扶清提起横托在怀中。
脱离地面的接触,背心徒然一空,心里没来由地先慌了。
宁扶清神色紧绷,她侧头听见他胸腔跳动,又抬眼看了看尚未黑透的天色,明知故问道:“你要做什么?”
“谢之竹与颜儿刚到。”宁扶清一本正经,“我们抓紧时间,提前将该做的事情做了。”
沈如茵习惯性作死:“你要怎么抓紧时间啊?速战速决?”
宁扶清:“……”
他清冷地一瞥唇角,轻蔑地笑道:“速?我恐怕做不到。看来只好让他们等着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沈如茵觉得脚趾头好疼。再一想到往常经历,她觉得好像连头发丝儿都疼了起来。
是夜沈如茵没能去和大家一起吃晚饭。有关杜白的事情,宁扶清是如何对苍叶交代的,她不知晓,也没有精力知晓了。
若是往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