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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尚未落下,那紫色的丹药便化作粉末,洒落于地。夏大夫显得更怒,甩袖离去时,道了句:“既是已被丢掉的记忆,便是不被需要的,要回作何用!”
栩栩怔怔地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师父……这是怎么了……”
下午时分,夏大夫让负责照顾她的丫鬟告诉栩栩,“收拾好东西,明日便可离开,回医馆了。”栩栩自然欣喜这个消息,可因着没有见到师父,心中莫名失落。
夜里,栩栩将包袱放在床头,便打算宽衣入睡。突然,院子中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大喊:“重犯梁鬼刚刚从狱中逃出,每个人都好好呆在屋中,我们要一间一间搜查!”她连忙打开门,刚踏出房门,便见十几个气势汹汹的士兵来到了面前。
带头的士兵虽模样凶得可怕,但还算礼貌,“栩栩姑娘,因着重犯刚刚从牢中逃了出来,逃到这里便消失了踪影,我们怀疑他可能藏在了某个房间里,所以……”
对方话还未说完,栩栩已让开了路,慌忙道:“请进。”
“搜!”带头的士兵做了个手势,便带着人进入了房间,开始了翻箱倒柜的搜查。自然,他们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影,最后与栩栩道了声多有打搅,便离去了。
看着满屋子的凌乱,栩栩本想叫丫鬟一起来帮忙收拾,可想到现在已是深夜,丫鬟大抵都已经睡了,不好打搅,便只好自己动手收拾。
突然,一阵沉冷的风吹来,吹得栩栩后背一阵毛骨悚然。思着门窗明明都已经关好,她不由得疑惑风是从何处来,正站起身时,烛光中,一道剑光划入眼帘。
一个蒙面黑衣者持剑指着栩栩的喉咙,压着嗓门,喝问:“说,梁鬼在哪里?我知道你见过他!”
这种被胁迫的情形栩栩虽只经历两次,却已经习惯而不怪,眨了眨眼,真实地道:“我……我不知道,我师父知道。”
“你师父?那个杀手非杀手,大夫非大夫,天师非天师,厨子非厨子,总之怪物一样的人?”黑衣人问道。
听到对夏大夫这么一窜长长的形容词,栩栩汗颜,尴尬地点了点头,“听您这么说,好像对我师父很了解。请问,您……是谁?”
黑衣人并没有回答,反问:“你师父应该很在乎你吧?”
栩栩瞬间石化,红着脸,更为尴尬道:“算……算是吧。毕竟我是他的徒弟。况且,他是大夫,理所当然地对谁都在乎的……”她正慌乱地解释中,却见对方仰天大笑。
黑衣人道:“那就好。我一直在愁怎么对付他,如此,若我拿你做人质,便不怕他不乖乖就范!”
“什……什么?”栩栩尚未明白那话中含义,便被黑衣人突然用黑袋整个套住了。漆黑中,一股迷药的气味涌入了鼻中。
栩栩被恶人梁鬼抓走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夏大夫的耳中。
夏大夫正在一富商家中接下一个为死人超度的活,商谈着价格,听到从知府府中过来的下人的报告,大为生气,却仍不忘生意的事,瞪着那胖得像得了肥胖症的富商,咄咄逼人道:“一万两,少一分也不做,给你三日斟酌,逾期不候!”道完离开,留下被吓坏了的富商。
翌日,荒郊野外的草屋中,栩栩被牢牢绑住手脚,躺在干草上,静静地打量着正忙碌生火烧野菜的黑衣人。
黑衣人个子不高,此刻已经摘下了黑色面纱,竟是个皮肤白嫩、容貌极为俊秀的,大抵十五六岁,加上那娇小的个头,活像个女儿家。不过,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性别,栩栩还不敢妄自猜测,毕竟,对方那行为举止都透漏着男儿家的豪迈,何况还有从有那么多官兵的知府府上逃走的能力,武功定当不浅,不是女子能够做到的。而且……
看着渐渐弥漫屋子的浓烟,栩栩格外坚定对方绝不是女子的想法。——那粗枝大叶的烧火方法,吹个火,能把木柴都吹飞,女子怎么可能做得到!
渐渐,屋中的两个人都被溢满屋子的浓烟熏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万分无奈中,栩栩苦求道:“可不可以给我松绑,让我帮你生火烧饭,我在家经常烧饭,所以能做得来。我发誓,我一定不会逃跑。”
浓烟中,黑影站了起来,走到栩栩身边,一边为栩栩解开绳索,一边哼哼道:“就算你想逃,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不久后,黑衣人吃着栩栩做出来的野菜汤,惊讶道:“真不愧是那个怪物的徒弟,做的菜真是好吃。”
其实菜的味道很普通。栩栩看着黑衣人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又思着他随身带着盐巴等一些佐料,不由怜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