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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程度,韶亓箫也确实很久没有与女儿待在一起一整天了,便也随他去。
三月里的春光明媚,韶亓箫命人搬了贵妃榻放在院子里,一家三口便在这里晒太阳。
他自个儿惬意地斜斜躺在贵妃榻上,五个月大的圆圆就头顶着一只小小的虎头帽,圆滚滚地趴在他的胸口,两只小胖脚时而踢踢他的肚子,配合着嘴里着急的“啊啊”声。
不过这般着急的小模样却不是为了韶亓箫,圆圆圆圆的大眼睛盯着旁边赵敏禾手中的小银匙哩。
——圆圆从上个月便开始吃一些蔬菜泥和水果泥,赵敏禾常常自个儿动手给她做,这会儿手上便是慢慢地刮着沙果泥喂她。
韶亓箫一手扶着闺女的小身子,叫她不会乱动之下把自己摔下去,一手还举着本书在圆圆头顶,不叫有些刺眼的阳光伤了闺女稚嫩的眼睛。
如此辛苦……却比不上媳妇儿手中的吃的?!
给圆圆喂了几口,赵敏禾估量着量差不多了,便放下银匙,将剩下的沙果塞到韶亓箫嘴里道:“快些吃完,免得圆圆老惦记着还要再吃。她如今的肠胃弱,可不能多吃这些。”
韶亓箫更哀怨了……闺女吃完,才轮到他……
然而再哀怨,一个是老婆一个是闺女,还能如何?
他三两口地便将沙果咬完了,随手扔掉了不能吃的果核。
这下儿轮到圆圆不乐意了!眼看红彤彤的好吃的果子被父王抢走了,她瞪圆着双眼好一会儿,便不依地用小胖手拍了拍父王的胸口,眼睛盯着韶亓箫还在咀嚼的嘴,“啊啊”地叫了两声。
韶亓箫乐颠颠地朝闺女吐了吐舌头道:“你先吃又怎么样?最后大头的部分还不是我得……”
话音未落,便听到圆圆皱起了小脸,眼里开始积蓄泪水。
韶亓箫的哀怨和得瑟立刻消失得一干二净,急急忙忙扔了手里的书,自己坐起来的同时也将闺女抱起来,虚抛了抛道:“哎呀等圆圆大一些了,就能吃多一些了,现在圆圆就乖乖哒,好吃好睡才能长得快呀。父王现在陪圆圆玩儿抛高高好不好?”
圆圆一下子就被悬在了空中,又一下子忘了前面的“委屈”,两只小胖脚底下空空蹬着,不一会儿便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
他手上很稳,赵敏禾也不反对父女之间这类的亲子活动,只含笑看着。
待圆圆开始犯困之后,韶亓箫又当仁不让地担起哄女儿睡觉的重责来。
赵敏禾则指挥着下人收拾着院子里的东西。
韶亓箫哄圆圆睡熟后出来时,她也刚好进了小厅,他刚想凑过去跟老婆亲热一番呢,就听康平进来禀告说陶卓求见王妃。
陶卓前几日刚与韶亓箫求过拨云的事,当时韶亓箫考虑到拨云是赵敏禾的陪嫁丫鬟,他不好越过她来同意此事,便与陶卓道这事还须王妃点头,想必今日陶卓便是为此事而来。
他嘀咕了一句“早不来晚不来”,到底是得力属下的终生大事,便还是叫人通传进来了。
拨云此刻去了小厨房盯着晚膳,陶卓说起话来也利索些,三言两语便已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待陶卓求完事,赵敏禾倒是有些恍悟,也有一些安心。
大户人家的大丫鬟,如果不是给男主人做通房,一般而言便会在二十一二岁嫁人,更晚的也有,即使再早一些的也在十九之后,这样才够时间培养好底下接任她的丫鬟人选。她们的夫婿人选有同是一家的家生子,也有主人家在外头的管事或寻常的平民户,像陶卓那样有官身的却是极其少见。
说起拨云与陶卓之事,在自己出嫁前她已觉出端倪,只是当时并不确信,后来成婚后却似乎不见二人来往,她问起来拨云也是淡然回了,看起来却丝毫没有儿女私情。如今陶卓来求,倒恰好合了赵敏禾的意。
不过,她到底没有枉顾一家之主的意思,只转头问韶亓箫道:“殿下的意思呢?”
韶亓箫自然没有意见,也并没有拨云的身份配不上陶卓的想法,左右陶卓的一身荣辱皆在自己身上,而与他最后娶了谁无关。
赵敏禾正想答应,又想起来问道:“拨云的意思呢?你们可自己商量好了的?”
陶卓微红了脸道:“属下怕她害羞,看她不在王妃跟前才来求的。”
赵敏禾明白了,晚间问起拨云来,难得地看一向稳重的拨云也红了脸。
弄月在一边嘻嘻笑,眼神打趣,赵敏禾见状便道:“你这么高兴做什么,又不是你快成亲了。话说起来,拨云有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