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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旋?”
“就是头发圆圈一样的。”
“不知道,爸爸你看我有几个?”豆豆伸手摸摸头顶,可惜摸不出来,就问向远。
向远又送了勺炒饭到豆豆嘴里,随口胡诌道:“有一个,豆豆听没听说过一个发旋的人有人爱?”
“有人爱?”
“对啊,就是有人爱你啊,豆豆,你看好多人都爱你啊,我和你温言爸爸,老家的爷爷奶奶,你赵叔叔陈叔叔,林叔叔蓝叔叔,还有赵奶奶,舒雅阿姨,还有陈可王诗诗阿姨,关月李露露姐姐,是不是很多人?”
豆豆自己掰着手指头想了想,眼睛亮亮的点头赞同,“嗯,好多人啊!”
“对啊,因为豆豆太可爱了,我们都很喜欢很喜欢豆豆,所以一直都会很爱豆豆的。”向远慢慢安抚着豆豆。
“一直都要我?”豆豆果然还没忘记上午的事,说话就问了出来。
“当然!”向远语气肯定,“豆豆你可是我儿子,不要你要谁?等我和你温言爸爸老了,还指望着你给我们养老呢!”
“养老,嗯,等我以后赚很多很多的钱,给爸爸和温言爸爸养老。”豆豆高兴起来,小腿一晃一晃的,咧着小嘴打算着。
“好,那我就跟你温言爸爸等着了,豆豆可不能耍赖啊!”
“不耍赖不耍赖。”豆豆直摇头,还伸了小指头,“打勾勾,不耍赖。”
向远笑着和豆豆打了勾勾,小孩子有了安全感,吃饭也吃的比一开始香了,还说:“等温言爸爸回来了也要打勾勾。”
结果到了晚上该到家的点,秦温言还没回来,向远打电话一问,连环车祸,秦温言被追尾了,额头碰伤了,正在医院处理,这把向远吓得不轻,赶紧问有没有事,秦温言站在映着苍白灯光的医院走廊,白色的衬衫领口还有着一点血迹,额头上贴了纱布,纱布隐隐透出红色,脸上却是带着笑意的,“我没事,你放心。”
向远心里急得慌,只知道受伤了而不知伤的如何、疼不疼,心里就像燃了一把火,烧的他坐不住,“要不我去医院接你吧?在哪个医院?”
秦温言已经走出了医院,听见向远语气担忧,安抚他,“我坐出租回去,我没事,就是额头流了一点血,你放心,和豆豆在家等我,嗯?”
手机那边秦温言的声音平静又温柔,受了蛊惑一样,向远心里的火渐渐灭下,“好。”
豆豆看向远挂了电话,拽着向远的衣角,眉头拧着,“爸爸,温言爸爸受伤了吗?”
“嗯,流血了,不过没什么大事,我们去炖个汤,给你温言爸爸补补好不好?”向远安慰着豆豆,拉着他到冰箱旁边,豆豆你说,“骨头汤好还是鱼汤好?”
“都好!”豆豆答道。
向远一愣,笑了,“那我们就都炖,给你温言爸爸好好补补。”
秦温言到家时,向远正在厨房里忙活着,豆豆听见开门声“哒哒”就从厨房跑出来了,一个飞扑,“温言爸爸!”
秦温言一手拿着外套,一手抱住豆豆,“豆豆。”
豆豆看秦温言头上的纱布,瘪瘪嘴,“温言爸爸也流血了,跟我一样了。”
果真是这样,豆豆的头前两天磕破了,如今也才结了痂,秦温言的头就破了,只是豆豆的伤疤是在右边眉骨上,而秦温言是在额头贴近发际线的地方。秦温言瞧着小孩儿想伸手摸摸自己的伤口但又怕弄疼自己就缩回了手的样子,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亲亲豆豆的软乎乎的脸,“没事,不疼,你看,正好我们是父子,所以受伤都是在头上,豆豆那么勇敢,我也要勇敢对不对?”
“对!”
向远站在秦温言身边看了好一会儿,见秦温言只有额头流了血才放下心,可放下心的同时又心疼起来,领子上都流上血了,该流了多少血啊?于是心疼着往厨房走,汤再好好炖炖,好好补补。切红辣椒时一个不小心,刀刃就从指腹划过,血瞬间就流了出来,刀刃和红辣椒都沾上血,向远赶紧按着伤口在水龙头下冲洗。
这时拉着秦温言到厨房的豆豆就叫起来了,“爸爸,你流血了。”
秦温言皱眉上前几步拉着向远的手看了下,指腹被划了个口子,还在流血,秦温言就用力捏住向远的手指,向远疼得一个激灵,好在伤口不深,一会儿就止血了,秦温言从医药包拿出个创可贴给向远贴上,“别沾水了,菜我来洗。”
豆豆站在向远身边,摸摸自己额头上的痂,看看秦温言额头的纱布,再看看向远手指上的创可贴,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