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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身后一个日本人走上来驱赶杜以泽。
但是他只是装作有趣的样子,用日语说道:“她是什么人?晚上能陪我玩玩吗?”
听到熟悉的本国语言,日本人立即笑道:“喜欢中国女人就上岸去找,这样的货色不是没有。”
“但是看起来这么正经的女人,很难弄上床。”还是用日语说的,沈悦不知道杜以泽什么时候学的日语。其实他还会一点拉丁语和法语,只是说的不流畅而已。但是说日语明显拉近了好感度,看守她的日本人和他聊得很高兴。
“哦,只要功夫深厚,弄几个这样的女人上床不成问题。”
“那她到底是谁?船老大的女人吗?”
“不是,我们都称呼她为林小姐。船上没人敢碰她。”
“那更有意思了。”杜以泽舔了舔嘴角,一副急火上涌的表情。
但沈悦不懂日语,也听不明白他们说什么,只是觉得这样面对面却说不了一句话,实在很难熬。尤其是现在她有紧急的消息要告知……却忽然想起来:她不懂日语,但是这群日本人守卫也听不懂中文。然而,杜以泽懂。
于是,她看了一眼长廊尽头的卫生间,用中文“抱怨”了一句:“为什么田中君不买毒品了,潘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呢。”顿时,杜以泽的目光微变,手指不经意间垂下。而守卫过来问她:“你刚才说的什么?”
她变回了英文:“我说我想上个卫生间,你们在这里耽误太久了。”
“哦,好吧,快去!”这些日本人果然听不懂她的中文。
于是她进入了卫生间。船上的女人加上她不超过五个,却有上下三个女卫生间。每一个里面都干净的要命,简直可以说是一尘不染。
打开水龙头,先流出一股黄锈水,再是一股清泉。她先用冰冰凉凉的水润一润脸庞。方才觉得清醒了不少——幸好这世界上还有语言隔阂这玩意,要不然,要不然……希望小泽快点离开这艘船。她想:他能来看她就很高兴了,真的很高兴了。
漫长的等待终于画上一个句号。
然而,还是觉得委屈,觉得不甘心甚至埋怨。连眼泪都止不住了……混蛋的杜以泽,你为什么不能快一点呢?为什么在围剿山顶的那一次没有救出自己呢?
“姐姐。”稀里哗啦的流水声中,她忽然听到这么一句。
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跌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下一秒肩膀捏在他的手中,唇贴上唇。好像有无数的电流击穿了心扉,她望见了深不见底的一双眸子,望见了极端清俊的一张面容。然后,舌头被他含住,卷起吮吸。她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仿佛嫌不够贴近似的,杜以泽的后掌固定住她的后脑勺,调整好姿势,更加深入。
一股淡淡的血味在彼此的口中蔓延,她却觉得享受极了。眼角瞥见金属的门栓,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去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小泽……”她呢喃了一句,反抱住他的身子,在接吻的空隙间挤出一句:“快走……”
宽厚的手掌落在她的腰间,盈盈一握。却直接把她带入他的臂弯之中:“要走一起走,我可以让田中先生抢夺过来一条船。”
沈悦笑了,笑他的胆大包天和自不量力:“我不能走。”
“为什么?!”杜以泽死死盯住她的眼睛。
“因为孩子还在这里。”因为她可以出那个地牢,但是孩子不能。小坂裕生嘱咐过了:一旦她抱着儿子出了房间,立即进行射杀。
杜以泽沉默了,孩子对于他而言,还是很模糊的概念。只是知道世界上有那么一个小生命与自己血脉相连,但是他诞生,成长的过程却一刻都没参与。然而姐姐不一样,他觉得一旦放手了她就是再会无期。这时候……无论做什么决定都很残忍:“姐姐,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生。但现在你得跟我走。”
“不行。”她的手从他的桎梏中离开。
“姐姐,只要你想,生多少孩子都随你的意愿。”杜以泽重新抓住她的手:“而且你再为我考虑考虑,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找你?!嗯?萧牧那混蛋还老是阻扰,但我就是抱了要么救出你,要么一起死在这条船上的决心来的。”
她努力抽,但是抽不出来。字字句句响在耳畔,却有些虚无缥缈。杜以泽的心疼和爱护不是感觉不到,然而这样迫切地想要团聚。只是会带来更大的悲剧罢了,她还有一丝丝理智就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杜以泽,四月十日,小坂先生要我和潘单独外出。在这之前他们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