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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亲见,薛云也绝难相信。心道:“眼前这如果不是画,又怎异于周围天地?可如果是画,自己又怎可闻到甜香?”此时,薛云怀着最大的好奇,顺着小路,迤逦前行。
这到底是一副画?还是有人在此故弄玄虚?又抑或有什么通天阴谋?
薛云感到自己果真走进了一副画中,因为踏上那小路后回头,背后已不再是来时的山水,还是自己先前看到的那镶嵌在天地中的画的意境:“高天辽阔,万里无云,三间茅屋就在眼前,一条小路弯曲!”薛云没有选择,硬着头皮前行。
走近。
“有人吗?……有人吗?”
没有反应。
但里面香气四溢,显是有人居住。
站立一会,终是抑制不住,伸手,推开虚掩的柴扉,“嘎吱!”一声!连推门的薛云都一怔,这门好像几千年来从没被人推过,户枢已蠹,声音在突然被扭动中显得特别刺耳。好在门被推开,屋内纤尘不染,到处收拾得整整齐齐,好似住在这里的人特别爱清洁、善整理。屋内虽简陋,但薛云感觉,到处赏心悦目,特别舒心。薛云也是一个极爱干净的人,这里面摆设又无一处不符合薛云意。故薛云迈步走进,就好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显得特别亲切、自然。
左侧有一厨房,灶火正旺,灶上有一大翁,香气正自那翁内飘出。薛云受香气吸引,也顾不得主人不在,也不管此地怪异,伸手就把瓮盖揭开。里面竟有一整只老虎,身呈金黄色,卧在翁内。看到食物,薛云肚子更饿,饥不择食,伸手就抓。那虎突然间站起,竟然是活的,一口咬向薛云。
薛云三大神功在身,经历过比这更怪异的事,倒也不惊,他以手化剑,施展七情剑诀,大惧剑,大喜剑,大恶剑,三剑归一,那虎竟被薛云抓在手里。
此虎是一只幼崽,但不知是何虎种,虽还未长成,气势上竟隐隐有皇者之相。
薛云饿了,见这虎仔可爱,更增食欲,张口就咬去。
“哎哟哟……哎哟哟……你抓痛我了!快放开我……快放开我!”那虎挣扎,开口竟发出人声。薛云大惊,手一松,后退半步。
虎掉在地上。
外面有歌声,唱曰:“江湖有情兮?江湖多恶!吾有一笔兮,难画众生!独自飘零兮,吾自逍遥!……”
薛云听到歌声,急忙回头,看到那条小路上,一个人摇摇摆摆,乘醉而来,右手一个酒葫芦,背背一支如缘巨笔,笔管血红,煞是惊心。
薛云看到那支笔,神魂为之夺!那人也“咦!”了一声,似乎对这屋里有人,也觉诧异,身子一晃,就进了屋内。
(二十)血笔一点红 两人相对,都在彼此惊异对方。
那人醉眼朦胧,身子欺近,似欲看透薛云一切;薛云目光也一直不离开对方背上巨笔。
那人目光又显得朦胧,踉跄后退道:“你对这笔感兴趣?”
薛云道:“不,是这笔对我感兴趣,我觉得这笔似在召唤我,难道,你作为它的主人,不知道?”
“哈哈,不错,江湖人都叫我‘血笔一点红’,都说此笔一出,天地变色,血流成河。千年前,此笔饮足了血,终于沉寂,我便携它一同归隐,并绘图一幅,以留作外界纪念。我还以为江湖人都把我忘了,哈哈哈……来来来……你我有缘,不妨今日共此一醉!”他边说边举起右手酒葫芦,递给薛云。
“不,我还有事,今天暂先告辞,改日有缘,必能再会!”薛云看到那条金黄色的幼虎此时悄悄的躲在一边,似对这个自称血笔一点红的深深忌惮。
“哈哈……你是因为此幼虎吧!我听《逍遥经》里说,以‘天离水’和‘天香草’熏蒸它,蒸熟后,入口啊!那是色香味俱佳,而且食用完遍体生香,浑身力大无穷,犹如巨虎。谁知,我把它放在这大瓮中,熏蒸了八十年,它竟久煮不烂,似在等待一个人?一个重可托生之人。八十年来,它从没外泄过香气;天下众人,看到此图,也是恐惧不敢进,远远避开。我在此苦候了八十年,今天,终于有了‘你’这个机会,你说,我岂能错过?”那人看着薛云,状态极其夸张,双目又射出光芒,神情亢奋。
“我?”薛云诧异道:“你意欲何为?”
“我只想烤熟这只虎,看看《逍遥经》里所说是否属实。当然,我不会让你白白助我,这支笔能沟通天地,回到过去,化虚成实,你有什么愿望未了?我可以帮你!”
“回到过去?化虚成实?”薛云一怔。
“看来,时间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