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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挤一滴,滴在眼皮上,一共要挤两次。”
“也是,倒出来估计连一个可乐瓶盖都灌不满。”温顽评价。
巫闲云小声说:“待会儿说话声音小点,她们站得够近了。”
“明白!”
“拿着。”巫闲云把瓶子给她,“你用。”
温顽从他手里接过瓶子,看了一会,瓶子里的液体是微微发蓝的。
“这是什么?”
“牛眼泪。”巫闲云解释说,“但不是单纯的牛眼泪,还混了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是什么?”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那就算了。”
“希望滴了这个,你能看见陈鹫,不然我也没别的办法了。”巫闲云一边说一边又伸手进手提箱里摸索,没一会儿拿出了一支蜡烛。这并非传统型的长条的细白蜡烛,而是类似香精蜡烛那种的,圆筒型,腰围粗,十厘米高。好在这根蜡烛上没有涂抹什么乱七八糟的色彩,也是普通的白蜡烛。
他拿出一个又矮又扁的小盒子,打开来。
“用这个盒子接滴下来的蜡,免得破坏现场痕迹。”
温顽暗暗学习,乖巧地答应。
盒子是金属制,底部很薄。
温顽看了一眼,立刻站在他面前挡住,免得被偷看的周思或郑鎏看出端倪。
“这根蜡烛是做什么的?”温顽不耻下问。
“做工艺。”
巫闲云没正经地说了一句,马上窃笑起来。
“您在雕刻?”温顽忍不住问。
“对。”
温顽悄悄偷看。被巫闲云拿在手里的细长蜡烛,因为是白蜡,所以雕刻出来的效果很不明显。她甚至不知道他在雕什么。可是巫闲云的表情非常严肃,他全神贯注地将所有精力都送给眼前的工艺品。
巫闲云一认真,对身边的人就能产生一种特殊的压力。
温顽觉得,不如说是控制力。
巫闲云很快雕刻完毕,虽然这蜡工艺品长得有点吓人,但他还是对它们能够卖座充满希望。完成雕刻后,她把刻刀收好,拿出一块布把白蜡烛上留下的蜡都抹掉,这块布似乎是特殊材质的,从蜡烛上抹下去,立刻把那些白蜡烛凹印里的碎屑给沾了出来,简直是不用洗的清洁工。
“你刚刚不是好奇我雕的是什么吗?给你。”
说完,真的将蜡烛扔给她,毫不留恋。
温顽倒是怕极了,又怕它被抢,又怕它被偷。
温顽小心翼翼地接住,生怕它掉在地上。
等她抓住这支蜡烛,她终于看清楚,这白蜡烛上,雕刻着一种古文字,虽然不是温顽认识的字体,但她还是能勉强猜出那两坨字是什么——陈鹫。巫闲云在白蜡烛上刻下了陈鹫的名字,看来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在基座上,还有一张狰狞的脸,整根白蜡烛最古怪的就是这张脸,既不像个女人,也不像个男人,如果不是因为它长着一双眼睛,一只鼻子和一张嘴,她简直不想承认这是一张脸。
“看清楚了吧?还给我。”巫闲云拿走白蜡烛。
他把白蜡烛塞进那个又矮又扁的小盒子里,卡得刚刚好。
然后,他又拿出一个玻璃瓶。
“抓一个鬼要准备这么多东西?”温顽记得孙小乔说的故事里可没这么麻烦。
“准备这些是为了防止意外,人命关天。”巫闲云补充,“我说我。”
温顽送他一个白眼。
巫闲云扭开玻璃瓶的盖子。玻璃瓶里装满了红色的液体,温顽本来猜测那是血,但当他打开瓶盖,房间里却没有散开血腥味——但也没有颜料味。温顽本来猜测,这如果不是血,就是兑了红颜料的水,显然两种猜测都不正确。但这还能是什么?
巫闲云将玻璃瓶里的红水倒在白蜡烛上。
很快,白蜡烛染了一身血色,从烛蕊到基座,变成了一根彻头彻尾的红蜡烛。
“这个不能事先做好吗?”温顽问。
“只能即时调配。”
“为什么?”
“调配好后,要在一定时间内使用,否则就会失去效果。还有这瓶子里的血,在跟这种特制的蜡烛相互作用后,结构分解,有一种能抑制血腥味的组成会立刻消失。你也不想到时候满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