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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纸条上面,有些人,是我们先前就已经查证过了的。有些人,是我们刚刚查出了些眉目的。但更多的,是我们还没有查到头绪的。不过结合那上面给出的人名消息来看,八成都是真的。”
“那……那个岑殷南?”
锦颐试探着又问,在看见张腾飞面色有些凝重的点了头之后,心里反而放松了许多——
不论是军队还是政府,哪怕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政治组织,在这个时候,即便它在固若金汤,但没有一个别方的特务,都是不正常的。
己方阵营出现了间谍,自己固然应该担心,但要是有一个别方的间谍摆在自己的明面上,总好过再让地方苦心积虑地再往自己的势力里安插更厉害的特务。
原本,她做出这么一副耽于享乐、无所事事的模样,不过是在四年前同袁二爷的协商结果中,决定以自己作为靶子,去放松在国民政府和日本人心中对铁血军的警惕,为特派处和袁二爷的行动提供便利罢了。没想到,她竟反而引得日本人光明正大的把特务放到了自己的跟前。
这也真算个意外之喜了。
将拈着纸条的手伸向张腾飞,示意张腾飞把手里的纸条给拿去,锦颐说道:“派人去查探,把那些真正迷惑了国民政府要员的特务给处理了。如果遇上了那种舍不得特务的、预备给自己留条后路、好在以后做汉奸的,不用犹豫,你一并处理了。”
“是。”
张腾飞首先接过了纸条,犹豫了好半晌,这才试探着出声问道:“那……那个岑殷南要怎么处理?”
“岑殷南先留着。袁二爷那边前几天派人来说,他们那边的事快要弄完了……”
话还没说完,锦颐便止住了嘴,对着两人说道:“你们先送我去一趟樊川大戏院,待会儿把我送到之后,你们就先自己回去。把车留给我,我晚点开车回去。”
如果岑殷南真的就是日本派到她跟前的一个特务的话,那么既然她刚刚在藤野面前说了,这樊川大戏院她无论如何都是要走一趟的。
“行。那我现在就送你过去。”韩越原本向着军营的方向开着车,当下便又重新掉了个头,向着樊川大戏院的方向去了。
他和张腾飞甚至都默契的不曾问过为什么,因为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四年、不短了。
日本宣布退出国联,在东北将所谓“满洲国”,重新更名为“大满洲帝国”,宣告天下前清最后一位皇帝重新在“大满洲帝国”登基。
四年,民间的抗日团体、抗日活动不知凡几,甚至产军都在躲避民军围剿的同时,组建了抗日联军,发表了一封又一封的《告全国抗日宣言》,一路北上。
独独他们铁血军的战士们,每天不断加强着操练,四年如一日,分明应当是一支抵抗强敌的精锐,却又只能拼命的压抑着不断翻涌着的卫国情怀,告诉着自己“切忌焦躁”。
而每每等到他们操练之余的休息时间,他们身上所承受着的,最多的便是他人的指指点点。而及至那时,他们才明白,在他们的身上,已经背负着与秦非正的民军几乎同等的骂名。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快进到一九三六年啦,华夏要准备直面侵略战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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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更新And日常表白~~~(づ ̄ 3 ̄)づ
☆、第六十二章
三人到得樊川大戏院的时候,已是夜间八点多。
将汽车泊在戏院前街道的一旁; 锦颐挥别了韩越和张腾飞之后; 一个跨步就进到了戏院里; 去到自己往常看戏用的隔间坐下。
戏院子里的戏; 从来都是一台子人唱完一场,又接着换另外一台子人继续唱,一直要唱到夜晚十点才会停下关门。
锦颐就同四年前的袁二爷一样,坐在红木栏杆前的老爷椅上。没有骨头似的,她软趴趴地半坐半躺着,眼神依旧流连在楼下台子上的伶人身上,心思却有些飞得远了——
刚刚; 就在她进到戏院里头的时候; 坐在一楼大堂中央的看客们; 原本还会间歇着与同一桌的看客们聊上那么两三句。可等到她真正把脚踏进了戏院的门槛,偌大的大堂里,除了台上伶人咿咿呀呀的唱腔,顿时便鸦雀无声。
她随着那伶人的唱段; 信眼往唱台上一瞥; 目光所及之处,那些看客们纷纷将脑袋深深垂下,连忙遮掩住了面容上的惊惧。
事实上,纵使现下百姓们对她和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