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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想,还是尽量少和那些人正面交锋的好!
“好!”阿伊点点头,她对凌楚思和孙思邈做出的决定,一直以来,都从来没有过任何疑义。
凌楚思说完路线之后,旋即又缩回了马车里。
此时已经到了初春时间,北方冬日的积雪却还没有完全消融。
因为选了一条近乎荒无人烟的路线,所以,凌楚思他们一行三个人的行进速度,理所当然的又变得慢下来。
只不过,他们慢慢悠悠的走,偶尔在山里见到些年份不错的草药,就干脆的停下来,阿伊帮忙烧火做饭,凌楚思则是和孙思邈在附近采药制药,倒也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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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哈尔和林城中的赵德言,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心情却是愈发急躁烦闷起来。
“他一个不会武功的郎中,便是跑,又能跑到哪里去!?”赵德言的声音里满是阴郁。
赵德言的面前,跪了一地的人,俱是低垂着头,谁也不敢分辨丝毫。
赵德言站在那里,紧紧的握着拳,脸色阴沉得几乎能够滴下水来。
正在这时,又有一个魔门出手的赵德言心腹之人来报:“大人,季——”那个心腹看见跪了一地的人,硬生生的把“季阁主”三个字的后半截给咽了下去,转而改成一声“季公子到访。”
赵德言闻言一怔,忍不住皱眉道:“他来这里做什么!?”
骤然得见季霄白,赵德言没有半点老友碰面的喜悦,反而满心都是怀疑和探究。
“我去见他!”短暂的沉吟过后,赵德言干脆道,他冷冷的瞥了地上那些人一眼,冷淡的命令道:“继续找!”
“是!”那几人异口同声的答道,各自心里,却是暗暗松了口气。
赵德言从书房赶到正堂,就看见季霄白一身白衣,笑意盈盈的坐在桌边。在他的手边上,一杯热茶还在散发着袅袅婷婷的热气,偏偏这杯茶,季霄白根本连碰都不会碰一下。
“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看我?”赵德言刚刚还阴沉着脸,这会儿却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许久不见,老朋友自然该来拜访一下。”季霄白眉目舒展神色清隽,也是睁眼说瞎话,连眼神都不带半点波动的。
赵德言即使心中阴郁,但是面对季霄白的时候,表面上却是十分从容不迫,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打趣道:“怎么?还不放心,怕我继续通缉你认识的那个小姑娘不成?”
“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季霄白柔声笑道,心中却微微一哂,暗自腹诽,魔门中人,彼此之间,谁又曾信任过谁?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空有其表的场面话,季霄白才终于缓缓进入正题,慢条斯理的说道:“凌楚思她年纪还小,你又何必通缉她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呢!”
赵德言也在假笑,“我那会儿也是被气疯了,回头想想,自然就把那个通缉给取消了。”
两个人互相对视了片刻,大概也都知道彼此的厚颜无耻,这种场面话,说来说去,其实也全都废话,便很快又错开了视线。
季霄白当初会知道孙思邈的下落,无非就是从一直身在突厥的赵德言这边得到的消息,当时的本意是为了取信于凌楚思,唯一算错的一步,大概就是孙思邈这么一个寻常山野出身的郎中在凌楚思的心里地位居然如此重要,以至于凌楚思在知道孙思邈的下落之后,竟是直接一个人不顾千里迢迢的从大隋赶到了突厥把人给弄走了。
“我来时看到了那些悬赏——”季霄白的言语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轻描淡写的问道:“那个悬赏上面的画像,便是孙思邈?是你让人画的?”
赵德言把一杯茶凑到了嘴边,没喝,只是微微垂下了眼睫,淡淡道:“是我亲手画的。”
“……”季霄白心中多少有些意外,不过,却也有了心理准备,毕竟,孙思邈若是寻常的话,也不至于会落入“魔帅”赵德言的眼里,而且,赵德言对他的态度还仅仅只是软禁而已,从来没有刑讯逼迫。
“他们现在的行踪如何?你知道人在哪里么?”季霄白沉吟片刻,轻声问道。
赵德言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旋即轻轻的摇了摇头,轻轻一叹道:“我不知道,霄白,你对那个凌楚思比较熟悉,你说,她会把孙思邈带去哪里?”
毕竟,孙思邈被他软禁过一段时间,至于阿伊,那个女奴更是没有半点主意,他们三人这么久多没有落入任何人手中,赵德言心里其实也清楚,其中出力最多的,肯定是自己摸不清底细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