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1/4 页)
有些紧张,竟缓缓站起了身。
令妃像一只收了惊的小猫,趴在乾隆怀里,娇弱地道:“臣妾哪里知道啊,那根刺仿佛就在食盒的内壁上!”
这时陈进忠已经找来了掌事太监,掌事太监行了礼后,拿起食盒用左手抵着食盒的底部,右手缓缓地在食盒内壁细细摩挲,又转头对陈进忠说,要拿放大镜来看。
愉嫔在一旁细细听着,她的身体下意识的在颤抖。皇后早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又轻瞥了一眼依偎在乾隆怀里的令妃,令妃的嘴角竟不觉露出一丝冷笑。
陈进忠取来一个铜边放大镜,老太监举着放大镜,冲着阳光,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
刚才的热闹劲儿早已不见,每个人都不做声,静悄悄的等待结果。
乾隆不耐烦地开口道:“怎么样?”
只见掌事太监突然双膝跪地,诚惶诚恐地对乾隆道:“回皇上,这个食盒上被人做了记号!”
乾隆一惊,推开令妃,欠身问道:“什么?记号?什么记号?”
“启禀皇上,食盒内壁上刻着‘二十五年,炎百岁宴于轩,喜、卓、鳥、享、今”
“这这是什么意思?”
乾隆大惊,不禁起身问道。
掌事太监接着禀报道:“前面刻的是年号,轩就是绛雪轩,这些都自不用解释。其中‘琰’却掉斜玉旁变成“炎”,代表十五阿哥永琰;‘喜’则是当今圣母皇太后‘熹妃娘娘’的简化,‘乾’字去掉‘乞’成卓,代表皇上您;‘鳳’字成‘鸟’代表皇后;‘惇’字去竖心,成‘享’字,代表的是惇妃娘娘;而‘令’字少一点成‘今’,代表的是令妃娘娘!皇上!请恕奴才直言,此记号简化易懂,且刻于食盒内壁,不可不谓之隐秘皇上您日常的一言一行,此人可谓是了如指掌!奴才请皇上一定要彻查此事,否则奴才恐其龙体受损啊,皇上!”
乾隆闻言早已大惊,他突然“哗啦”一下将整桌饭菜掀翻在地,龙颜大怒!大家猝不及防,赶紧纷纷跪倒在地,只有愉嫔不觉,反倒还傻傻地站在那里。
襁褓中的婴孩受了惊吓,哇哇大哭起来。太后颇为不悦,赶着叫乳母过来,抱走了永琰。
“谁!是谁怎么大的胆子!敢监视朕,是谁!”乾隆咆哮着。
大家都沉默不语,只听得惇妃冷冷道:“皇上息怒,这个查起来还不容易吗?主谋者一定不会傻到将自己出席的名字也誊写在上吧?”
“太后、朕、皇后、惇妃、令妃”乾隆一边数着,一边喘着粗气,走到愉嫔跟前。
“是你!”乾隆突然抓住愉嫔的衣领,愉嫔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她睁大了双眼,眼眶里满是惶恐,她结结巴巴地对皇上道:“不不是臣妾臣妾今天拿来的不是鸡鸡翅木”
乾隆目露凶光,咬着牙关道:“那你是哪天用的鸡翅木?告诉朕,哪天!”
愉嫔哪里还经得起乾隆这般揉搓,当即瘫软在地,晕了过去
**
第二日午后,秋日的阳光格外的和暖,斜斜地照在咸福宫的朵朵玉簪花上,仿佛是一个纯净的少妇,有了件镶金纱裙的点缀,更加的雍容明媚。
皇后带着我去见令妃,见她正坐在游廊边上花藤下的瓷台子上徐徐地喝着茶,她的身材基本恢复成产前纤细的模样,皮肤依然如玉一般剔透,迎着明晃晃的日头,愈发的可人了。
她听见了通传,起身行礼,话语间透着清脆。
皇后坐下,刮了一下令妃的鼻梁,笑着道:“小鬼头!你目的达到了?”
令妃装作一副听不懂的表情,转着小眼珠,笑着道:“娘娘说什么呢?臣妾
可不懂!”
“‘请君入瓮’你也真够狠的!”皇后颇有深意地道。
令妃接着笑道:“臣妾才疏学浅,不认得成语,只认准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大白话!”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着哑谜,直到这时,都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扶着瓷台子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那天,愉妃的食盒的确不是用的鸡翅木啊?皇上怎么不去细查查,可就信了呢!”我好奇地问道。
令妃冲我摆手,笑着道:“管她是什么木呢!那记号可是没走样的端端正正的刻在上面,就凭这一点,她还有跑?!如今被禁足在永和宫里,孤独终老一辈子,哈哈!这可现在我眼里呢!”
皇后听她这样“张狂”,笑着提醒她道:“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别做的太过,当心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