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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罗急忙松手,道:“对不起!我以为你应该知道小仙蒂在何处待产的,告诉我,我好想她。”
茜茜内心很不是滋味,就好像她自己不存在似的,其他男人对她的赞美、仰慕和期待,在小罗面前似乎一文不值。
“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她的绝症未治好,生产是否危险?”
茜茜呐呐道:“也许不会的,大国手会在她身边的。”
茜茜这么说,内心却不这么想。
她前几天还偷听周光迪对秋凤池谈过,小仙蒂的情况比小罗难治,对她的生产没有把握。
可以这么说,要大人就必须牺牲孩子,要孩子就必须牺牲大人,如果再说得明确点,该是保住婴儿的机会要比保住大人多出很多。
可是这话茜茜不敢说。
茜茜是个心地善良,较为温顺的女孩,她和小五子及软软不同。
小罗道:“茜茜,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我不关心你?”这句话就伤了茜茜的心,大声道:“你有没有良心?你张口小仙蒂,闭口小仙蒂,我在你身边等于一块木头,我关心你、体贴你,你受了伤,我夜夜失眠,你有绝症,每到一个地方,总是到庙里去拜,希望你能活到八十岁,治好绝症。
但是这一切你都视同未见,你心目中只有一个小仙蒂,但你和小仙蒂的认识,说来却又十分牵强,只是同情她希望要个孩子而已。而你们罗、龙两家都需要留后,难道说我就不会生孩子”
她知道说漏了嘴,这话当然也是实情。
要比身段及容貌,茜茜比小仙蒂还稍美些。
要比交往时日之久短,茜茜也比小仙蒂久些。
这些都是茜茜忍无可忍,不吐不快的原因。
小罗叹口气道:“茜茜,也许我对你不大公平,一个人对自己的行为,有时是很难看清的。”
茜茜本来是个娇生惯养的女孩,自跟着小罗,被他冷落,那份娇气或骄气就逐渐消失了。
因此她非常易于满足。
小罗这几句话使她激动甚至感恩,扑入小罗怀中,泪水泛滥,一片汪洋,她认为小罗哥哥毕竟不是漠视她,根本不关心她。
小罗给她一条手帕,让她擦干泪痕,道:“是周大侠要你在此等我的?”
“不是,是我自己的意思。他说他要教我的还没有全部教完,我说你目前太寂寞,我不忍心离开你。”
“周大侠怎么说?”
“他只是叹了口气,然后点点头。在离去前送我这两个小瓶,要我交给你。”她自袖中取出两个小瓷瓶。
小罗接过一看,白瓶上写着“擦脸用”。
紫色瓷瓶上写着“擦唇部及指甲用”字样。
小罗道:“这是干什么?”
茜茜道:“为了使敌人相信你已无药可救,病入膏肓,看来每况愈下,就必须动点手脚,白瓶的药水擦脸能使面孔看来没有血色,一种枯槁、惟悴的样子。”
“紫瓶的是不是擦指甲及嘴唇的?”
“对对!擦了之后会发紫,看来你的绝症已到了油尽灯干的地步,一些大魔头才不屑向你下手。”
小罗道:“周前辈想得这么周到。”
“据周前辈说,这是龙前辈要他这么做的。”
小罗心道:“龙起云把我扫入沟中,可见他当时盛怒,触到了他最最敏感、痛楚之处,但他还是很关心我的。”
“葛三刀”和祝家云在一起,一天到晚都能听到他的爽朗笑声,他不像以前不修边幅,甚至穿着土气又邋遢。
他总是把自己打扮得很光鲜。
人的心情一好,也许连相貌也会有所改变了。
祝家云这个大妞不算很美,但很矫健,配“葛三刀”算是中上之选,她以为“葛三刀”
很风趣。
人与人之间是有所谓缘份的。
她以为“葛三刀”也很老实,当然他是否老实呢?也只能说他的本性不坏而已,其实他的花稍多得可以造反。
此刻,二人在一个野铺子打尖。
每人一大碗阳春面,吃得满头大汗,因为这儿只有阳春面。
这工夫,山径上有个人狼狈逃来,衣衫几乎完全湿透。
本来“葛三刀”还没有着清此人,因为此人的发髻散开,有几处被汗水沾在脸上,挡住了面孔。
但这人却向“葛三刀”奔来,到了他的桌边,上气不接下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