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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小队的三位成员都乖乖呆在自己房间里,虽然中途有水月好奇想要逃逸事件,但在香磷敏锐的感应和重吾绝对的手腕下被被强制带回。
青濯在下午早早用过饭以后就回了房间,说是要休息休息养精蓄锐。
宇智波鼬没事的时候从来都不喜欢乱跑,更何况是这样的烟花之地,所以他也没出门,仔细检查忍者包中的物品确定供给。
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月亮爬上树梢,硕大的银白色圆盘,不差丝毫的完满。
银辉顺着窗户照进来,本该是极美的情景但鼬却听到隔壁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那是,佐助?
想都不想的,鼬赶到青濯的房间,看到他瘫倒在地上挣扎,床铺凌乱,先前定然忍耐了很久。
鼬有些担心,刚上前一步地上的人突然抬起头瞪着他。
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
鼬不是没有见过,灭族的当夜佐助就拿这种眼神看过他,冷而厉,有如苦无尖锐的刀锋。当初他看见这个眼神的时候一半欣慰一半感伤,就像期盼许久的孩子终于长大,但陪在他身边的人已不是自己一样。
其实,他一直以为,这个眼神会是佐助留给他的唯一一种,当初赖在自己身边耍赖撒娇的乖巧弟弟会在那一夜走失,取而代之的是充满仇怨的兄弟。他做好了接受一切报复的准备,包括用生命成就宇智波佐助,洗刷宇智波的污名。
但佐助的表现太出乎预料,他似乎完全不在乎。
不,与其说是不在乎,更应该解释为太执着细节。当初心烦意乱下不免留下许多破绽,原以为就佐助的年龄和性格定然会被仇恨淹没而忽视这些,但现实却正好相反。
当年的幼童长大成比肩的少年来到自己面前,说“我们谈谈”,他拒绝,对方只是微笑,环着他轻声道:“我们可以继续谈,谈到我满意为止。”他也说,“我相信你,胜过相信我自己。”
鼬从来都不是软弱无常的人,所以在佐助近乎明志以后依然保持了不远不近的距离,随时可以靠近随时可以远离。他在自己和佐助身边放了一把尺,清楚地规划了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适当的宠溺和绝对的不靠近。
他一直执行得很好,而且坚信自己可以一直执行得很好。但这一切在见到佐助刚刚的眼神时动摇,不为其中的尖刻,而在于那浓厚的邪恶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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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濯感觉自己掉进了无底的黑色深渊,无数触手从虚空中伸出试图刺进他的身体,却被强大的精神力反弹回去。
不断地下坠、下坠、下坠,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就连时间都无限拉长。
这样的情况青濯已经预料到了,所以才会要求找附近安全的地方休息而非尽快离开是非之地。
宇智波佐助的身体好是好,但到底不是季氏血脉,对邪物的压制只能靠精神力,而净化则比当初那个身体落后不知凡几。如今正逢满月,对于幽灵咒怨一类是却是能力最好的时机。
青濯先前并没有过这么大规模的动作,所以只料想这次会比过去最难捱的时候还要艰难,但没想到的是竟然真的到达这种地步。
如果不是精神已经强悍到一定境界,光是这无尽的空间时间就足够让人发狂,更何况这苍凉的背景和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发的东西。
但青濯并不担心,他有把握最终得胜的是自己,过程不同也没什么关系。
将自己的精神力彻底放开抵制无孔不入的邪物,看他们在意识界嘶吼着消散是一件颇让人有成就感的事情。青濯却因见过太多对此并没几分得意,反而开始思考身体无法完全掌控的情况下会不会做出什么出人意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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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青濯彻底掌控身体重新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周围很安静,偶尔有风吹树林的沙沙声。
自己的身体很暖和,有人的体温隔着衣料传来。青濯回头,不意外看到宇智波鼬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醒了。”鼬说着放开环住青濯的双手,站了起来。
青濯这才发现鼬的衣服不是一般的凌乱,和自己的床单绝对有一比。领子被扯开露出一截白皙的颈子,青濯看到几条浅浅的抓痕在上面,异常突兀。
呃= =
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毕竟这个场景怎么看怎么像自己逼X试图乱/伦未遂,但天知道刚刚他意识不清楚的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