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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拎着跑过来的小娃的后衣领,不顾小娃双目含泪,提到半空,皱起了眉头。
“师兄你”洛枫聿满头黑线。
“看好。”把小娃递给慌忙跑来的侍女珠玉,裴芷奕随口吩咐,又转头问洛枫聿,“什么事?”
把刚到嘴边的“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这么粗鲁”咽了下去,洛枫聿摇摇头,答:“没事。”
心下开始嘀咕一个重复了很多年的话题:这个人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爱护幼小吗?
跟谢晓棠一个桌子吃饭,洛枫聿食不下咽。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这口气憋了七年多,见到谢家堡的人,这口气就提到胸口,难受的紧。
虽然谢晓棠不曾与他恶言相向,但只要想到过去种种洛枫聿就无法对她产生哪怕一点的喜欢或者同情。
他不喜欢她,可以走,可以逃,可以去一个看不到她的地方。
洛枫桥却不行。她是他的妻子,他需与她朝夕相伴共食同寝,他时时刻刻看得到她,夹在杀死好友的凶手和好友的妹妹中间,生不如死的活下去。
除了刚到家那次,洛枫聿再没有见到洛枫桥。
在家待了几日,待到再没有人敢与他为难,而父母还是没有回来,洛枫聿决定先跟裴芷奕回师门,冠礼之后再与父母商议其他事情。
裴芷奕和洛枫聿离开那日,天气转凉。
他留在家的衣服还是十几岁时惯穿的,谢晓棠吩咐人给他送去洛枫桥的衣物,洛枫聿不客气的收了。
裹着兄长的外套,洛枫聿站在门前发呆。
裴芷奕说:“我去牵马,你还是去看看他吧,不是为了他才回来的吗?”
洛枫聿低眉垂首,抿着嘴,没有回答。
裴芷奕走远了,洛枫聿才抬起头,四下望了望,朝记忆中房后的小花园走去。
洛枫桥正趴在亭中的石桌上,身边几个酒坛,胡乱歪斜在桌上和地上。
又是一夜买醉。
洛枫聿慢慢地走过去,尽量不发出声音。
不在的这七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走近了,把手放在洛枫桥的肩上,他闭着眼睛哼了一声,没有起来。
“哥。”洛枫聿轻轻地唤道。
脑中一片突来的清明。
好像近二十年的人生中,他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在叫眼前这个人。
近二十年的人生中,第一次,真真切切地认定了自己是“洛枫聿”。
“哥,”洛枫聿又唤了一声,说,“回屋里睡吧,会感冒的。”说完自嘲地笑笑,又道,“我忘了,是伤风。”
洛枫桥动了动,露出醉的不知东南西北的脸,努力地睁开了眼,眨了眨,用力看清眼前的人,然后笑了。
“小聿你回来了”洛枫桥迷迷糊糊地说。
“我回来了。”洛枫聿觉得一阵心酸,他回来了,马上又要走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洛枫桥捏捏他的脸,好像眼前这个还是八九岁的孩子。他手里没什么力气,一边比划一边哼哼着说,“等,等一会儿,哥哥带你,去找你柳哥哥,和絮姐姐,咱们,咱们四个,去,去玩!”他一边说一边笑了起来,“我知道一个好地方,带你们去”
洛枫聿握着他的手,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尾声
洛枫聿哭的眼睛通红,睁都睁不开,裴芷奕没办法,买了顶带面纱的帽子给洛枫聿带着,和他同乘一匹马,踏上归途。
两人在宣州城中的小茶水铺小憩,铺子里还是一样消息灵通。
江湖传言拜火教最终找到自家宝藏,但已被洗劫一空。
江湖还传言,拜火教在藏宝的山洞里发现了有谢家堡标记的一枚缀饰。
撇开传言,确定的事实是,邛崃山那伙猖狂多年的贼寇被人一夜以之间血洗了老窝,唯一的幸存者说,这是谢家堡干的。
顺带一提的是,邛崃山就是传言里宝藏的所在地。
洛枫聿偷偷地向边听闲话边喝茶的裴芷奕比了个V的手势。
裴芷奕问:“你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洛枫聿开心地回答:“传说中比较傻但非常常见的一种照相pose。”
“你到底在说什么?”裴芷奕感到有些无力。
“天书。”洛枫聿回答的非常干脆且欠扁。
裴芷奕索性不再理他。
过了一会儿,洛枫聿凑到裴芷奕耳边,低声说:“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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