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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灯笼,一个个脸色兴奋紧张的走进阴测测的老宅子。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只有手上的灯笼照亮周身的一小块地方,刚进鬼宅,一阵冷风席卷而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禁握紧了手上的灯笼。
桀桀的怪叫声传来,凄厉刺耳,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哭声传来,让人毛骨悚然,还有诡异的笑声雌雄莫辩,令人心悸。
半空中时不时快速的闪过白影,然后隐匿在黑暗中。
田荷花提着灯笼,独自一人走在铺就着鹅卵石的羊肠小道上,湖水幽幽,杂草疯长,荒凉而破败,墙壁斑驳,凄凄切切。
找了块稍大的石头坐下,田荷花托着粉腮静静地看着小湖,残缺的月亮在湖面上倒映着皎洁的身影,波光粼粼。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优柔的声音随风消散,飘渺如烟。
“千狐,可否安好?”冷风袭来,田荷花摩挲着自己的手臂,忍不住搂紧了身子,抬头看向如玉般的明月,他们是否心有灵犀,一同在看着天上的皎月。
妖界,古老的祭祀台上雕刻着繁复的图腾,圆形的白玉石台四周矗立着四根柱子,质地坚硬,莹润流转,篆刻着似远古流传下来的文字。
红色的岩浆环绕着石台,滚烫的溅着浪花,如同燃烧着熊熊烈火。
白玉石台中躺着一个长发及膝的男人,如墨黑发披散在剔透润泽的玉石上,如同上等的缎绸。
其中夹杂着几缕火红色的头发,妖艳夺目,男人的皮肤很白,凝脂般雪莹,双唇犹如涂了胭脂般红润,狭眸紧闭,羽翼似的睫毛轻颤。
“大王,王真美魔军已经退兵了,不过随时都有可能卷土重来,什么时候让王的妖力觉醒?”
“此刻让他妖力觉醒无疑是引火自焚,内忧外患,妖界岌岌可危。都怪那个女人,冤孽啊,上一世他被这个女人害死,这一世难不成还要栽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同样的错误臣女相信王不会犯第二遍的,只要让王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王一定会醒悟过来,对于叛徒王岂会轻易原谅。”
娇媚的笑声柔波一样荡开,火红色的岩浆翻滚着巨浪
听到异样的动静,田荷花收回视线朝着湖面看去,水面一阵波动,飘上一具腐烂的尸体,身体已经泡的发白,散发出恶臭味,面对着田荷花的脸已经看不出原样。
陡然,尸体的眼睛睁开,翻着眼白,看到田荷花托着粉腮安静的看着他,表情无一丝波动,怔愣了一下,不会是吓傻了吧。
而后拖着及腰的长发慢慢地向岸边移动,幽灵一样漂浮过来,头发在水面上如同摇曳的海藻。
终于尸体在爬到离田荷花的脚前一尺时,听到声音了,却迟来的不是尖叫,而是“停,不要再向前了,你脸上翻滚的蛆让我手上的定身符无处下手,回到湖里洗洗睡吧。”
尸体受伤了,小目光哀怨的看着田荷花。
田荷花手指捏着一张符纸,递给尸兄,那细草一样纤柔的手指在月光下镀上了一层光晕,梦幻朦胧,美好的不可思议,让人心神荡漾。
尸兄翻着眼白的眼珠子转了几圈,前后左右,就好像是魔方转动一样。
“停,过了,退回上一圈。”田荷花悠闲的晃着符纸提醒道。
尸兄依言将眼珠子往回转了一圈,露出黑眸,清澈水灵,布着一层水帘,一眨不眨的盯着田荷花捏着符纸的柔荑。
“怎么不拿,不要吗?”见尸兄眼睛放光的盯着她的手,却迟迟没有动作,田荷花疑问道。
尸兄腐烂的手指蠢蠢欲动,一脸垂涎欲滴的模样,好想摸一把这水嫩嫩的小手啊。
见尸兄突然不见了踪影,窜入水中,田荷花不明所以。
片刻后,湖水朝俩边退开,从中间劈开一条水路,湖底的淤泥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不明物体只是显露一秒便又立刻被湖水掩盖上了。
尸兄懊恼不已,重新搅动湖水,在湖面上架起一道拱桥,流动的水桥晶莹剔透,造型别致,如同水晶石砌成的小桥一般。
这时从水面上缓缓升起一个模糊的身形渐渐清晰起来,一身雪白的直襟长袍,腰束银线绣云纹的宽腰带,摇着山水白玉折扇,身上带着几分文雅的书生之气。
他的身子在水面上没有倒映出没有影子。
他走在水桥上风度翩翩而来,朝着田荷花做偮问道:“在下水美兰,敢问小姐芳名?”
睡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