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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位之前有一位奇里尔修士,在那一位奇里尔修士之前还有一位奇里尔修士?’“‘哦,是的,’院长说,我厉声提出问题的样子把他弄得大惑不解。‘众所周知,我们的历史一直如此。我们为自己的历史感到自豪,不想去改变它。’“‘这一传统是从哪里来的?’我几乎要喊出来。
“‘这个我们不知道,先生,’院长耐心地说。‘我们这里一直是这样。’“我朝他走过去,鼻子几乎碰到他的鼻子。‘我想请您打开地下室的石棺,’我说。
“他惊骇地退后。‘您在说什么呀?我们不能那样做。’“‘跟我来,这里——’我把你飞快地交给昨天那位年轻的导游修士。‘请抱好我的女儿。’我们匆匆走下台阶,在寒冷的洞里,在奇里尔修士留下两枝燃着的蜡烛的地方,我转身对着院长。‘您不必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但我必须看石棺。’我停下来以示强调。‘如果您不帮我,我会拿起法律武器,全力对付您的修道院。’“他扫了我一眼——害怕?憎恨?怜悯?—— 一言不发地走向石棺的一头。我们一起挪开沉重的盖子,只开到可以看见里面。我举起一枝蜡烛,石棺是空的。院长两眼睁得大大的,用力一推,把盖子推回原处。‘请不要告诉修士们这件事,’他低声说道,然后转身出了地下室。
“我跟着他,拼命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也许海伦决定先我们回到巴黎——为什么,我想不出——说不定甚至坐飞机回家了。我感到耳畔轰鸣,心提到喉咙口,血冲到了嘴里。
“我想起这两个人是被派去搜查修道院外墙、果园、菜园、干树丛和突出的岩层。他们刚从陡峭的那一面回来。‘院长大人!’其中一个喊道,似乎他无法直接跟我说话。‘院长大人,石头上有血!在那下面,下面!’“在这种时刻,谁也说不出话来。我抱着你跑到走廊尽头。感到你那花瓣一样的脸颊蹭着我的脖子。泪水第一次充满我的眼眶,这泪水之灼热,之苦涩,无法形容。我从矮墙上望过去,在突出的岩石下方十五英尺处,泼洒着猩红的一滩——不多,但在阳光下清晰可见。再往下,深渊张开大嘴,雾气升起,飞鹰狩猎,峭壁直抵山脚。我朝大门跑去,脚步踉跄地绕过外墙。悲伤犹如一片说不出的烈火,点着了我。”
第七十七章
“我在勒班和修道院待了三个星期,打着无用的电话,搜肠刮肚用适当的法语表达我找人的急迫。有时旁边有一个表情冷淡的侦探和他的手下,有时只有泪水伴着我。
“起初,我只希望看到海伦还活着,带着她常有的超脱的笑容向我走来,可最后,我怀着苦涩的、所剩无几的渴望,只愿能找到她残损的肢体。我几乎还不愿承认,我要她的遗体还有另一个目的——我想确认她究竟是自然死亡,还是需要我去完成我为了罗西而展开的艰巨工作。
“终于,我的母亲和父亲劝我,说我不能永远这样下去,我应该把你带回纽约,我还可以再回来看的。他们安慰我说,如果海伦还活着,会有人看到她的。最后,我放弃了,不是因为这些保证,而是因为森林本身,陡峭得令人眼花的悬崖峭壁,还有我每每停下搜索的脚步时包围我的寂静。
“离开前,我请求院长在走廊的尽头海伦跳崖的地方为她祝福。他做了一次弥撒,让周围的修士们围上来,把一样又一样的仪式物品举向广袤的天空,我不在乎这些是什么东西,。我的父母亲和我站在一起。母亲飞快地抹着眼泪,你在我怀里扭动,我紧紧搂住你。你贴着我的脸颊呼吸,你的小胳臂搂着我的脖子,乖乖地。”
第七十八章(1)
巴利和我相互对望,眼前是我母亲的明信片。它们和我父亲的信一样,戛然而止,没能帮我搞清楚眼下发生的一切。
“他去了修道院,”我说。
“我们走吧,”他说。
“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她不会活着的,”我说道,喉咙发紧。
“是的。”
“我爸爸从没想过——至少在信里没提——是不是有人推了她。”
“的确没提到,”巴利说,重新戴上帽子。
我沉默了一会儿,我本不想说出这些话,但它们自己涌到嘴边。“罗西教授说,人自杀,有可能变成一个——变成——”
“这个我记得,”巴利只说这些。我但愿自己没说过。现在道路蜿蜒而上。“也许有人开车来,”他补了一句。
可没有车,我们越走越快,过了一会儿,我们不再说话,只是喘气。我们拐过最后一道弯,走出树林,修道院的墙让我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