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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听王雷说些有的没的,虽说是师生同桌,但气氛并不让人觉得尴尬。此刻他突然觉得:原来能有一个人愿意坐在一个小房子里陪你一起吃饭,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饭后,李墨主动刷了碗。
之后,李墨去备课,准备明天上午两节文学课需要用的材料。王雷则无聊的搜着电视频道。一会儿向李墨瞅一眼,瞅一眼,再瞅一眼。可李墨有一习惯就是一扎进书里就会自动过滤掉周围的一切,自然也没发现王雷的这些小动作。
王雷也发现了这个秘密,心里直赞:老师这习惯真好。当然好了,王雷也不躲躲闪闪了,直接无视电视中音乐频道中《死了都要爱》的嚎叫,正大光明的直勾勾看着李墨。从侧面看,他的脸在淡黄色的灯光下,温暖了许多,眉头微蹙,像在思考什么难题。王雷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觉得此时的李墨很真实,好像自己伸出手就能够触摸得到,不再那么的遥不可及。
晚上十点钟。
王雷终于忍不住跳到李墨面前,“老师,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晚睡对身体不好!”说的很善解人意。可他早将屋里扫描了一遍——单人床、一床被子、一个枕头、大冬天不具备打地铺的条件,结论就是——两人要同床共枕。
“好,正好明天要用的材料我也准备好了。”李墨很自然地回答,显然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等洗漱好从卫生间出来,李墨才认识到自己屋子里的东西都是单个的,他纠结了。想了想说:“我去外面的旅馆住一夜,你在这睡吧,我明天一早就回。”
王雷傻了,自己的如意算盘啊!啪啦啪啦地打着,可还是失算了。大学附近小旅馆就是多啊,这群贪财的恶老板,开这些小旅馆不是引诱学生乱搞男女关系嘛,为了赚钱,你们怎么可以那么损呢,不怕折寿啊!王雷心里那个恨啊,把那些旅馆老板诅咒了个遍,仍难消他心头之恨。他心里忿忿然。
“家里不有床吗?老师为什么要花钱去住那种破旅馆。难道是因为我?如果这样的话,还是我去住旅馆吧。”某人的语气直接说明了他很受伤,很生气。
李墨在运动会上看到过他张狂自信的样子,在那个小胡同看到过他跟人打架时嘴硬不服输的样子,之后看到过他装委屈纯真的样子,在厨房里看到过他开朗搞笑的样子,却惟独没见过他生气受伤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连忙解释安慰他说:“和你没关系,这只有一张床,怕你不习惯。”
“一张床也够睡啊,挤挤就行了嘛,我又不是女人,哪有那么多的毛病。”
一张床是够睡。可。。。不方便,这种不方便还不能正大光明的说出口!
李墨虽没那么的世故,可也并不是不通世事。知道如果自己真到外面去,看这孩子的个性,以及青年人敏感的心思,估计也不会在这住了。只好妥协,说:“好吧,你不要嫌挤才好。”
“不会不会,冬天不怕挤,挤挤才暖和呢!”王雷如愿以偿,乐开了花。
李墨叹了口气,这男孩,还真善变。刚才还在生气,马上又高兴的不得了。
夜里,王雷看着李墨熟睡的侧脸,笑了。这个男人,他不会错过,即使需要自己主动些、无赖些、死皮赖脸些、耍些小手段才能走进他的生活,他也不愿错过!
正文 第六章
许文修自从在除夕之夜给李墨打过电话,这些天以来,脑海里总是那孩子的身影。总会情不自禁的想和他在一起时的日子,想自己宠爱那孩子时,他幸福满足的微笑,想自己对那孩子粗暴无礼时,他隐忍不吭的样子,想自己对他说要结婚时,他眼中的茫然。
许文修还记得,那孩子刚搬来和自己住时,自己担心他会因为被父母赶出家门而心情不好,专程挤出了三天时间陪他去南京玩。
那天,两人去了南京的夫子庙,古老的秦淮湖畔环绕着雕栏楼阁,青色石板路蜿蜒曲折,暗灰色的瓦片记忆着逝去的故事。并肩走在这种古色古风的地方,很让人有一种时光倒转的错觉。
许文修记得当时自己对那孩子看玩笑说:“我家宝贝如果现在穿上古代的青色长衫,一定是一扶弱柳风佳公子。”
那孩子笑的很开怀,回了句:“那能否请你赏个脸,陪本公子到许愿树处一游。”
“当然,荣幸之至。”许文修笑着说,然后还学法国绅士样向李墨鞠了一躬,作出请的姿势。
李墨口中的许愿树位于秦淮湖畔的北面,走过一座拱形的石桥就到了。虽名为树,然并不是真树,是用塑料做成了,叶子是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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