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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虽不好意,她欣然接受。反正丈夫是自己的,自己的丈夫心疼关怀自己,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儿。
只是那道眸子,着实叫人讨厌。
黄氏大笑的声音传来,“这事儿可是作准了?什么时候交换庚贴?对方何时才正式上门提亲?我”
是啊,吕氏露出秀珠要嫁给潘公子的意思,可潘公子只是在顾家住着,并没有什么表示呀?这边已经要置办嫁妆了,那边却一点儿动静都没。可不是这边一厢情愿?
小玉隐忍着笑,到了青松院,顾廷煊外出,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大呼一声“痛快!”
童若瑶瞪了她一眼,香雪忽地忧心忡忡地道:“倘或她突然又改了主意不嫁怎么办?”
121:心寒故而决绝
不嫁?清誉已毁,她若不嫁也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剃度出家了结千万烦恼丝,要么自行了断,重新投胎做人。
出家她自然不会,要不也不会从尼姑庵回来,而自行了断,只怕她也没这个魄力。
“哥哥可是要我如何?难道非要看着我死,让你再无任何牵挂么?”秀珠双眼红肿,灯光下面容凄楚不已,忽地寒森森冷笑道,“哥哥心里从来没有我这个妹妹,即便是个丫头在哥哥心里也比我重要,又怎么会牵挂惦记我呢?我的死活与哥哥有什么关系?”
一番推心置腹的话换来的却是这样的言辞对待,顾炎气得脸色铁青,“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不过也罢,如今看来你即便不嫁也得嫁了!”
那潘公子虽风流倜傥,为人却未免太过轻浮,且不论危险之中救了秀珠,原是一件大好事,他这般在顾家住着,明着不要任何感谢之物,焉知不是想得到更多?且他整日无所事事,不是在房中呆着,便是外出闲逛。顾炎、顾廷煊等人自是不必寒窗苦读备考,可也知明年是大考之年,那些读书人不说挑灯夜战,好歹会跟着先生学习学问。
可他的妹妹,他已不知是从何时起,她变得如此歹毒,连一心疼爱她的义母,也狠得下心。倘或继续留在义母身边,对义母不利不说,倘或对小嫂子
顾炎想到这里,终究是狠下了心。
“你既然一心嫁他,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以后好或不好,就是你自己的造化了。”痛下心说完这句,顾炎起身从推开门。
后面任旧坐在椅子上的秀珠,一边流泪,一边凄然而笑,“好哥哥,不是我一心要嫁给他,我的心从来就没变过,你不是不知道,可你却一直觉得我配不上他,我那点儿配不上他,她能怀上他的孩子,我就不能么?我也是女人,不过因为是丫头,身份与她不同罢了。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她比,我只是想”
只是想不明白,身份难道就这样的重要。
“不管你怎么想,从余小姐死的那一刻起,你就不配了。”
秀珠全身一栗,继而释然一笑,“倘或我不配,余秋云就更不配,哥哥大概还不知吧?余秋云死的时候,已经不是完璧之身。”
顾炎只觉心寒,再也不想看到秀珠一眼,大步流星离开百寿堂。
晚风清凉,吹拂的门上灯笼乱晃,垂下来的流苏跟着不安地摇摆起来。
仿佛回到了那晚,她站在假山后面,耳边传来不安而嘶哑的呼救之声,那时候门上的灯笼也是这般,不停地晃动,似乎想要脱离束缚,腾空而去。
可终究,风止,灯笼也无可奈何地停止晃动。不管怎样挣扎,也是未果。
小玉见外面风吹得肆虐,转身进屋拿了一件披风预备给童若瑶送去,刚走到青松院门口,就瞧见不远处的栏杆前立着一道黑影,似乎隐隐约约还传来一阵压抑低沉的哭声。
也不打灯笼,虽然青松院和百寿堂的院门口都悬挂着灯笼,可那人站得地方恰好是拐弯处的阴影。小玉只当是哪个丫头受了委屈,提着灯笼走近,竟然把自己都给唬住了,没想到竟然是顾炎。
看不清他的脸,可围绕在身边悲凉的气氛却让小玉说笑的心也没了,加上晚风肆虐,更觉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萧索颓败的氛围之中。怔怔半晌,才勉强笑道:“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九爷这是受了什么委屈,哭得像个”
“姑娘”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冷不防忽地被人拥住,小玉只觉全身一僵,手指一松,灯笼落在地上,瞬间熄灭。
香雪坐在矮凳上一边给童若瑶剥核桃,一边笑道:“听闻潘公子家里双老皆在,可他倒好,婚姻大事也能自己做主,在外面请了个媒人,就上门提亲了。瞧来,他倒是心急,对十小姐也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