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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覆看了好几次,还是无法理解。一弥摇摇头:
“这是怎么回事?这么说来,是这张图让你发笑吗?我完全搞不懂是什么意思。究竟要保守什么秘密?”
维多利加嘟起润泽的樱桃双唇,凑近一弥的耳边,像要说什么悄悄话。维多利加冷冽的气息落在耳上,一弥不禁有点脸红。维多利加毫不在意地以老太婆的沙哑声音低声说道:
“你的二哥有个秘密情人!”
“咦!?情人!?”
一弥以尖锐的声音大叫。
“正是如此。而且他只把这件事告诉人在远方的弟弟。”
“二哥有情人!?怎么可能!?他可是只会戴着眼镜发明东西的人耶!虽然食量很大!”
一弥急忙抓住信纸近看远看,重复看了好几遍。可是上面根本没写这件事。
一弥总算放弃,抬头乖乖等待维多利加的说明。
风从天窗吹入。
摇曳的棕榈叶发出声音。
维多利加早就忘记一弥,继续专心玩泥巴。最后终于满足了,在水桶里哗啦哗啦洗净小手,抬起头来:
“手帕拿来。”
“可以是可以,可是你要说明喔,维多利加。”
“说明?”
维多利加讶异地看着一弥,一边以一弥递来的手帕擦手,一边回问:
“说明什么?”
“秘密情人!”
“啊怎么,你还没搞懂啊。你的脑筋真是不灵光,每天都很辛苦吧。”
“别管我!快点说明啦!”
嫌麻烦的维多利加叹了口气,只好勉勉强强开始说明。
“准备好了吗?”
“说吧!”
“唔首先,这封信是以英语写成的。然后在蔷薇花下画了一名女孩子。在英语里面,‘蔷薇花下’隐含‘秘密’的意思。”
“喔”
“就是这样。也就是说你哥哥有个秘密女性友人,这件事要‘保密’。应该是觉得不好意思这样你明白了吗?”
一弥佩服地点点头。
“明白了。不过你怎么会注意到这种小地方?”
“什”
一弥原来是打算赞美她,不知为何维多利加却像听到什么失礼的话,板起一张脸,然后突然郑重抗议:
“告诉你,久城,你以为我是谁啊?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这么简单的猜谜根本算不上什么谜题!”
“唔?”
看到维多利加勃然大怒,一弥也吓了一跳,盯着一片通红的蔷薇色脸颊。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
“这么说来,二哥从以前就很喜欢猜谜。面对女性十分腼腆,甚至被妹妹——就是我的姊姊——抱住也会昏倒,可是脑筋非常聪明,是个在大学里获得数学教授赞赏的好学生。他的兴趣就是发明。对了,他还曾经夸口说道,工作另当别论,要说到猜谜他可不会输给全世界的任何人。哈哈哈!”
“你说什么?”
对于一弥随口提及的话,维多利加形状美丽的眉毛高高拾起,一弥不禁大吃一惊。
“维、维多利加?你、你究竟怎么了?”
“不过只是久城的哥哥,竟然也敢夸口世界第一!”
“和、和我没关系吧!喂、你”
维多利加的拳头因为愤怒而颤抖,最后“呜呼!?”发出怪异的叫声,便滚着离开植物园。层层荷叶边交叠的衬裙与鼓胀的衬裤瞬间轻飘飘地从目瞪口呆的一弥眼前横越。
“你?啊、怎么又回来了。”
红醋栗色的雪纺纱团又滚回一弥身旁,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信纸、羽毛笔与墨水瓶。
在旁边观望,搞不清楚状况的一弥眼前,维多利加的脸胀得通红,一摊开信纸开始画起白马的画。
“你要画画啊?”
“”
“搞什么,你还真是反覆无常。你在画马吗?哈哈哈,真是够丑了好痛!不要捏我啦!哇啊,都瘀血了!?”
“我才不是在画图。我是要向你在海洋另一头的蠢哥哥挑战!”
“他才不蠢呢。我就算了,二哥他咦,挑战?”
一弥突然睁大眼睛,仔细端详维多利加画的画。
那是——
山顶的白马。一弥记得曾经看过。那是位于英国伯克郡某座山上,很久以前画上去的巨大白马,也是相当有名的观光胜地。
“唔那这张图呢?”